生命中,不斷地有人離開或進入。()於是,看見的,看不見的;記住的,遺忘了。生命中,不斷地有得到和失落。於是,看不見的,看見了;遺忘的,記住了。然而,看不見的,是不是就等於不存在?記住的,是不是永遠不會消失?
周月年出了禮喪廳,眼睛還不死心的環顧着四周,希望發現於寶兒那熟悉的身影,卻一無所獲!他只好疾步的像自己的車子走去。
周月年並不知道當他的車子開走的時候,於寶兒才從剛剛躲藏的槐樹後面出來。www.jlgxhq.com剛剛衝動下跑了出來,她就後悔了,既然已經決定了要放棄對周月年的愛,爲什麼不敢勇敢的告訴他,自己曾經愛過他?!難道想讓這段愛情就這樣消失嗎?於寶兒在同自己賭,如果周月年追出來,她就告訴他,自己愛過他,然後再瀟灑的離開。也許,說出來,就不會像現在這樣隱藏這份愛時那麼痛苦了!
她跑出了禮喪廳不遠,就偷偷的躲在了一棵槐樹下,在看到周月年出來眼神四處張望時,她興奮的剛要從樹後出來,卻發現了跟在他身後的田玉雯和周月娜,於寶兒把自己的手放在了嘴裡,免得自己控制不住的喊出周月年的名字,直到看到周月年的車,漸行漸遠,最後,連一點點車影都看不到時,她才麻木的放開了自己手,全身無力的依靠在槐樹上,那原本白皙嬌嫩的手上已經血痕累累,血滴順着手指,低落在槐樹的樹幹上,漸漸的消失於樹幹之中。()
於寶兒那香甜的處女血香刺激着槐樹中那正在睡眠靈魂的心魄,哈哈!它品味着於寶兒的血液,感覺到自己曾經的能力正在漸漸甦醒,它內心狂笑不已,被困在這法寒之地整整三百年,它靠着最初的那一點殘留的元神,慢慢的蠶食着法寒內埋葬着那些上天天不應,下地地不留的孤魂野鬼的魂魄,只可惜法寒內無主的魂魄太少,幾百年下來,它纔不過剛剛恢復了一點靈力。()卻依然無法逃離這裡。它貪婪無饜的用靈力不斷的導入於寶兒的鮮血,用那純淨香甜的血液滋養着自己的元神。
早已順魂落魄的於寶兒並沒有發現自己的血正在不斷的涌入樹中,失血過多的她漸漸的失去了神志,陷入了昏迷之中。()恍惚中,她好像看到了周月年來到了自己身邊,真好,月年還是來找她了,於寶兒微笑着,暈倒在了他溫暖的懷中。
早上送走於鼎泰夫婦時,孫洋也在場,他開車陪着於寶兒一起趕到了法寒,因爲他心中很清楚知道於寶兒對周月年的愛意,所以孫洋並沒有陪她進去,而是一直等在法寒門外,於寶兒已經同意和自己般到研究所去了,孫洋心情很愉快,從發現於寶兒的那時候,他就知道於寶兒對自己的重要,現在於寶兒終於快只屬於他一個人了。剛纔他看到周月年的車子開走了,卻一直沒有發現於寶兒的身影,打她的電話也不接,孫洋放心不下的進來找她,禮喪廳的人卻說她早就走了,害怕於寶兒出意外的孫洋只好在禮喪廳附近四處尋找着於寶兒的身影。
“寶兒,你怎麼了?天,你的臉色怎麼那麼蒼白?”孫洋終於在槐樹旁發現了於寶兒那熟悉的身影,他急忙焦急的跑了過去,對她詢問道。卻發現於寶兒已經昏迷了過去,身爲醫生的孫洋敏感的聞到了鮮血的問道,他馬上就發現了於寶兒的情況不對,在她的身上四處察看着哪裡受傷,卻一無所獲,直到想要抱着於寶兒離開事,才發現她的手竟然被緊緊的粘在槐樹上,血一直流入槐樹的樹幹,孫洋忙從衣服中拿出手帕,想把於寶兒的手從槐樹上拿開,好好抱扎止血,槐樹卻好像有股奇怪的吸力,緊緊的黏住於寶兒的手,他只好用力的抓住於寶兒的手,使勁的拽着,於寶兒的手腕已經被他拽出了紅色的痕跡,卻依然無法把她的手從槐樹上拿開,一股怒氣涌上了孫洋的心口。他的臉色驟然大變,紅得就像丹拜畫中的落日,怒容滿面。體內一股怒氣橫生,雙手用力的抓住於寶兒的手,同時他用盡全身之力.拿出殺人行兇般的膽量,一腳踹在了槐樹上。這充滿怒火的一腳如力拔山兮氣蓋世!百年的槐樹也被踹得顫抖了下樹幹,於寶兒的手終於不在被緊緊的黏在槐樹上,心只有異的孫洋迅速的用手帕纏住於寶兒手,一路小跑的把她抱回了自己的車上。
孫洋突如其來的一腳,震得影藏在樹內的元神,忽悠的在樹幹內晃動着,不由自主的鬆開了緊緊吸食於寶兒的那股靈力,等它顫抖中恢復過來時,孫洋早已抱起於寶兒離開了。元神緊貼在樹幹上,能力沒有完全恢復的它根本就無計可施,只能眼神死死的看着孫洋的背影,讓他抱着於寶兒逐漸的跑遠,最後慢慢的消失不見。 (楊州書團http://www.yzyouth.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