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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水過後的河西某地。
通過對講機聯繫之後,丁浪和段斌匯合了。這是一個小村莊的外圍,丁浪終於熬到了每日與周鐸聯繫的時間。丁浪對着麥克風道:“洪水的威力比想象中要小,但是這雨也太大了。你那邊怎麼樣?什麼時候能趕來?”
周鐸道:“昨天喪屍攻山,惹了些麻煩。你們如果站穩了腳跟,我們明天可以出發。”
丁浪道:“我的位置在呂南河西的一處高地,你們有什麼需要?”
周鐸道:“你要在以下位置給我們安排柴油補給。”說着,周鐸就說出了好三個地名,和補給的量。
丁浪道:“你要這麼多柴油?喝麼?”
周鐸道:“給你帶五輛裝甲車,愛要不要。”
結束通話之後,丁浪把胡天叫到了身邊。低聲耳語了幾句之後,胡天帶着十幾個槍手壓着五輛油罐車走了。又把老顧和她的幾個老婆叫到了身邊,依舊耳語了幾句。他們竟然把三分之二的物資和油罐車都開走了,而丁浪依舊讓段斌他們原地待命。
段斌道:“這是怎麼個安排法?”
丁浪道:“把家底分開,萬一周鐸耍詐,我們好有個後手。”
段斌道:“那我們就在這雨裡甘等着?”
丁浪道:“我們還有的忙呢。”
段斌道:“我真不知道在這河西的鄉鎮之間,我們能有什麼好忙的。”
丁浪道:“這附近有幾十個自然村,生活在農村的人,倖存的機率會比城裡大很多。我絕對不能放過這個掠奪人口的大好時機。”
說着,丁浪對着手下道:“殺進村去!帶走一切能帶走的。”話音一落,李正果和房鎮山就帶着人冒着雨衝進了村子。段斌道:“要是這裡的人不想跟我們走,你怎麼辦?”
丁浪道:“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他們會成爲你我的資本,而你我會成爲他們飛黃騰達的平臺。這個世界是你我的舞臺,我還需要你盡情施展你的才華。斌子,我知道你心善,從你對女人的態度上就能看出來。但是我一直讓你保持乾淨,並不是要讓你一直乾淨下去,而是要讓你自己慢慢明白,我們今天的不擇手段,是爲了明天的按部就班。我之所以要強迫他們,並不是他們不懂道理,而是我們根本沒有讓他們聽懂的時間。走也得走,不走也要走。”
段斌道:“那老人呢?有殘疾走不了的人呢?我們把健壯的青年都帶走了,誰來管他們的死活?”
丁浪冷哼道:“優勝劣汰,自然法則。現在我根本顧不了那麼許多了!”丁浪自顧自的說完了他要說的話,也提着槍進村了。段斌在原地怔了怔,無奈的跟了進去。丁浪的想法和做法是一致的,青年男女和孩子一律帶走,願意跟着走的坐車,不願意的捆起來扔上車。
這中間發生了一個小插曲。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夥子自願入夥,但是求丁浪把他的母親帶上。丁浪點着頭,問道:“老人家多大年紀了?”
小夥子道:“今年六十六了,耳朵不太好了,呵呵。”
丁浪對左右使了一個眼色,嘴脣輕動道:“綁了。”兩個槍手把小夥子五花大綁扔到了車上,丁浪冷冷道:“給老人留下三天的食物,我們走。”
隨着車隊緩慢的移動,小夥子在車上哭,老太太在地上哭。每一個村子裡都能找到十個八個倖存者,而去幾個村子,段斌就能看到幾次生離死別。丁浪的所作所爲,一次又一次的觸碰着段斌的底線。段斌索性不去看,不去想,一直坐在車隊的頭車上,對外面的事物不聞不問。
可無意間的一次走錯路,讓段斌看到了他最不願意看到的景象。一個他們來過的村子外面,路邊倒着幾具無頭的屍體。段斌讓司機停車,可司機說咱是頭車,這一停,全車隊都停了。段斌沒有再說什麼,可心裡已經盤算好了。
一天傍晚又到了一個村子,本以爲是一邊倒的戰鬥,結果遭到了抵抗。對方人不多,但是竟然有騎兵,武器彈藥十分充足。段斌不想讓丁浪看出自己有什麼異常,親自帶隊拿下了這個村莊。也正是這個念頭,才遇到了改變了他一生命運的這個女人。
命人把這個女人和她的兩個還活着的手下捆好帶到了丁浪面前。這是一個異常美麗的女人,比歐陽藍也不逞多讓。段斌除了欣賞她的美,同時也從她犀利的目光中,看到了一些無法言表的滋味。不是愛意,這滋味不夠香醇。不是**,這滋味不夠誘人。
丁浪看到她的時候,也是心中一驚。憑丁浪的閱歷,這等容貌氣質,不是凡品。細細端詳了半天,擡眼看了看段斌注視她的目光,以爲是這木頭終於開了竅。拍手道:“好!好!好!”
段斌卻以爲丁浪這是又看上一個,擋在他身前道:“這女人我們有用。”
丁浪道:“怎麼講?”他心裡其實是在笑段斌護食兒,可是還不敢明着護。
段斌道:“看她和那兩個人的打扮和做派,與這裡的村民格格不入。應該是從別處來的,很可能她的背後還有一個大營地,我們不如用這個女人做做文章。”
丁浪道:“你的意思是換取贖金,還是?”
段斌道:“先讓她開口說話,摸清底細再做決斷。”
丁浪道:“萬一她不說呢?”
段斌道:“她交給我審,這裡的村民應該也知道一些,你不如去問問。”
丁浪沒有揭穿段斌想和這個女人獨處的想法,奇怪的拍了拍段斌的肩膀,出門去了。走到門外,忽然發現段斌說的也有些道理,於是他去審問村民。一問這才知道,這女人是附近一個倖存者營地的,那裡經營的非常好,有圍牆而且糧食充裕,最難得的是那裡有馬,許多馬。丁浪一邊盤算着那這個女人賺開營地的大門,去掠奪物資和馬匹,回頭看了看段斌和她獨處的那間屋子,搖搖頭回自己房間睡覺去了。
沒有人知道美麗在這一晚,與段斌說過什麼,後世的很多學者認爲,那一晚白美麗一定用身體交換了某些條件,甚至在黃超統治的中後期,有人爲了陷害段斌還拿這個晚上的事情搬弄是非。可黃超有“一點紅”佐證,白美麗正夫人的地位從未動搖過。這是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