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以後薇瑞兒坐在了一張辦公桌的後面,她的面前是兩名錶情嚴肅的軍官,爲首的那名軍官更是神情惱怒:
“胡說八道,你以爲我會相信你說的東西嗎?霸王龍還有金鋼?你昨天是不是抽大麻了?”
薇瑞兒苦惱地盯着長官,她有些惱火地說道:
“你以爲我會相信嗎?在昨天以前我也不會相信我看到的東西。但是我親眼看到了它們之間的戰鬥,普通的子彈根本就不可能傷害到那些怪獸。”
“放屁!到了這個時候你居然還在滿口謊話!你知道死掉的那些是什麼人嗎?他們是國家安全局的超級特工,他們昨天去執行特別任務,誰知道他們全部都死在了碼頭上面。”
“他們是被那隻大猩猩打死的!”
薇瑞兒憤怒地叫道。長官一掌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面:
“你給我閉嘴!”
就見長官的臉脹得通紅,他憤怒地衝着薇瑞兒伸出了手指:
“你衝着碼頭狂轟亂射,你以爲國安局找不到那些子彈嗎?他們已經追查了過來,國安局在逼問這些狙擊子彈的出處,你知道我要保住你要費多大的功夫?
那四名特工的屍體就壓在了集裝箱的下面,集裝箱上到處都是彈孔,他們不是你殺死的還能有誰?
簡,我不得不告訴你——你攤上大事了。”
薇瑞兒知道誤會已經造成了,眼前的長官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相信變異生物的存在,沒有意外自已將肯定背上這隻黑鍋,她頓時沮喪地坐了下來。
“長官,碼頭上面沒有錄像嗎?”
長官攤了攤手:“很奇怪,昨天夜裡的攝像頭全部都壞了,攝像頭的電器元件被不知名的電磁波摧毀。
薇瑞兒斷絕了最後的希望,她攤在了凳子上面問道:
“你們準備怎麼處理我?”
“上繳你的武器,從今天起你將開始關禁閉,直到軍事檢察院拿出處理決定。”
……
紐約的另一處角落,安德烈斯縮在了房間的一角,他的心情十分的緊張,因爲他又一次看到了那隻恐怖的恐龍。
天啦,這個世界怎麼可能存在這樣的東西?正正常常的一個人居然兩次在他的面前變形,難道人類的未來世界真的變成了萊爾所說的那個樣子了嗎?
安德烈斯是空間物理學家,他相信穿越時空能夠實現,更何況從未來回來的就是自已,所以安德烈斯接受了萊爾的建議——藏起來。
這裡是政府部門的秘密安全屋,這間房子甚至在政府內部都沒有記錄,只有負責安德烈斯安保的人員才知道這裡,安德烈斯將躲在這裡一直到總統的到來。
但安德烈斯仍然十分忐忑。
那隻霸王龍太可怕了,安德烈斯親眼看到金屬在它的嘴裡被撕成了碎片,霸王龍的體型十分巨大,安德烈斯很擔心萊爾保不住自已。
更何況,現在萊爾也失蹤不見了。
昨天晚上的大戰以後,兩隻怪物同時墮海,從那以後萊爾就消失了蹤影,安德烈斯懷疑萊爾是不是被那隻怪物給殺死了。
因爲恐懼,整整一夜安德烈斯都無法入睡,他十分的疲倦,但安德烈斯不敢閉上眼睛,他很害怕下一刻那張猙獰巨嘴突然出現在自已的面前。
恐懼很快將安德烈斯推到了極限,他的眼皮終於搭落了下來,安德烈斯就縮在了房間裡面的牆角。
沒過得多久,安德烈斯的身體突然間開始顫抖,他的臉色明顯開始變白,大顆大顆的汗珠從他的頭頂上面流淌了下來。
“不、不、不……不要吃我、不要吃我……”
安德烈斯發出了夢囈之聲,“啊!”的一聲驚叫,安德烈斯從地上彈了起來。
“呼哧、呼哧”,安德烈斯的胸脯劇烈起伏,他的眼睛裡面滿是惶恐目光,這名科學家已經被恐懼逼到了極限。
終於,安德烈斯從牆角站立了起來,他離開了這間安全屋,安德烈斯知道要是自已繼續呆在這種壓抑的環境裡面,那他很快就會被逼瘋的。
紐約洲中央公園,面色蒼白的安德烈斯與一名女子站在了一起,樹蔭遮擋了他們的身影,安德烈斯溫柔地望着對方:
“妮可,感謝你願意過來。”
妮可驚訝地望着安德烈斯的臉,她擔心地問道:
“老師,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安德烈斯發出了一聲嘆息,他輕聲說道:“你現在叫我老師了!”
妮可在心底嘆息了一下,她輕輕地轉過了身去,妮可小聲說道:“老師,我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
“是因爲喬治嗎?”安德烈斯的聲音裡面滿是心碎的味道。
妮可低下了頭沒有說話,安德烈斯的臉變得越發的白了。
過得許久,安德烈斯輕聲問了一句:“你的項目開始了?”
妮可點了點頭,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科學院找過我了,他們準備爲我提供實驗室,並且還有一些經費上的注入。我想我的實驗室在一週以後就可以啓動了。”
安德烈斯又嘆了口氣,他輕聲說道:“恭喜你。”
對於科學院態度的變化,妮可的心底其實早有答案。見談話的氣氛漸漸趨冷,妮可嘆息着說道:
“我要回去了,實驗室那裡還要做很多調試。”
妮可轉身向着公園外面走去,安德烈斯在後面伸出了手,但他終於沒有拉住妮可,安德烈斯大聲問了一句:
“我們還可以重新開始嗎?”
“不了”,妮可頭也不回,她毅然決然地踏上了離開的小路:
“老師,我們的性格並不合適,我們還是分手吧。”
……
安全屋,這裡已經是狼藉一片,房間裡面的物品全部被摔在了地上,安德烈斯如困獸般在房間裡面走來走去。
“爲什麼、爲什麼?這個世界一點都不公平,爲什麼什麼都要針對我?
實驗室停下來了、科學院拋棄了我,妮可選擇了背叛,就連那隻恐龍都從未來穿越時空來追殺我!憑什麼這個世界對我這麼不公平?難道就因爲我未來可能要做的某件事情嗎?”
一聲咆哮,安德烈斯再次把一隻櫃子掀到了地上,櫃子爆出了木片,木片劃過了安德烈斯的右腳,它撕開了安德烈斯的褲腳,並且在他的腿上留下了一道血印。
“這不公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