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黑旗幫
太陽落山之後,行屍走‘肉’開始出沒。書??哈哈??小?說網(w??w??w??&)
但在鐳‘射’燈閃爍的流‘浪’者酒吧裡,依舊如往日一樣頹廢喧囂,好像已經與外面‘陰’森恐怖的夜晚完全隔離開了。
伴隨着刺耳的金屬樂,衣着暴‘露’的舞‘女’在臺上扭動着,擺着各種撩人的姿勢,並且身上的衣服還在一件一件減少,每脫下一件,地下躁動的觀衆們就鬼叫着發出一陣喝彩,往姑娘們的‘胸’罩和三角小‘褲’衩裡,塞進幾張鈔票。
一羣刺着紋身渾身刀疤的大漢煞氣騰騰,坐在一個酒吧西邊的一個角落裡,每人都端着一瓶酒往嘴裡灌.前面的桌子上對頭坐着兩個水嫩的妞兒,四瓣豐滿的‘臀’‘肉’擠開桌上的酒瓶杯盞,仰起脖子陶醉似得忘情呻‘吟’,任憑周圍那些粗糙的大巴掌在身上上下‘揉’捏摩挲。
一個光頭大漢興奮地喊道:「幹了這一票夠我們瀟灑一個月了,真他孃的爽!」
其他人也是紛紛附和,舉起酒瓶碰撞乾杯,顯然這次做了筆大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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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莫西幹髮型的黃‘毛’說:「那幫不入流的臭流氓,以爲自己能有多少斤兩,竟敢接手那燙手山芋,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
另一個瘦子說道:「這些都是我和伊頓的功勞,如果不是我們兩個得到了這個情報,你們這些傢伙別說搞到這筆錢,連‘肉’渣都撈不着,所以這次我們要拿大頭!」
「哼,就你們兩個,以爲麥肯老大剛剛死了,就敢跟我們黑旗幫討價還價啦?」莫西幹黃‘毛’冷笑一聲,死死摟住了身上纏着的‘女’郎,兩隻圓滾滾的‘肉’團在他堅硬的‘胸’肌上擠壓變形。‘女’郎只覺得被千斤巨石壓着,像蛇一樣痛苦地在黃‘毛’身上掙扎扭動。
「你以爲你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一個滿頭灰‘色’‘亂’發,穿着紅‘色’汗衫,壯如鐵牛的男人一口喝光了瓶子裡的烈酒,然互砰的一聲將酒瓶砸在桌上,嚇得上面那兩個陶醉在‘‘欲’’望中的‘女’人一個哆嗦,從‘春’夢裡醒了過來。
男人指着黃‘毛’的鼻子,繼續說道:「如果不是有麥肯一直罩着你這個馬屁蟲,你早就被我剁了不知道多少回,告訴你黃‘毛’,我伊頓早就看你不順眼了,這回正好大家挑明瞭,老規矩辦事,出去一對一單挑,誰的拳頭大誰就是老大,你是乖乖讓出幫會老大的位置,還是要被我打得屁滾‘尿’流滿地找牙,你自己選!」
「我……我……」說到一對一單挑,黃‘毛’立刻泄了氣,這伊頓可是有二階力量強化的,拖動一輛大卡車輕輕鬆鬆,跟他對幹,黃‘毛’自忖自己的那身板絕對扛不住幾拳頭。
「哼,算你狠!」黃‘毛’恨恨說道,灌了一口悶酒,狠狠捏了一把身上‘女’人的屁谷‘肉’,嘴裡細聲嘀咕着:「如果不是麥肯老大被那裝酷的風衣臭小子幹掉了,哪裡輪得到你伊頓在這裡囂張!」
伊頓並不理會黃‘毛’的嘀咕,只會動嘴皮子的傢伙,對他產生不了什麼威脅,他站了起來,冷冷掃視四周,大聲說道:「以後我就是黑旗幫的幫主,你們的老大,你們有沒有意見,可有哪個不開眼的不服氣?」
四周沙發上坐着的匪幫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都點點頭,沒有一個人反對,畢竟他們跟伊頓也算老相識了,他確實比黃‘毛’要靠譜那麼一點,至少每一次打架的時候,他都是帶頭衝在最前面的,不像黃‘毛’那樣躲在後面指手畫腳。
不知哪個傢伙吆喝了一聲:「爲新老大幹杯!」
所有匪幫成員們也紛紛跟着站起來,向伊頓敬酒。
突然,一個漫不經心的慵懶聲音在這幫土匪身後響起。
「這裡還有個不開眼的傢伙,投反對票!」
土匪們大驚,紛紛轉過身去,正好看到身後沙發上坐着的一個牛仔打扮的年輕人,身上披了一件黑‘色’的風衣,融入到幽暗的環境中,不仔細觀察還真不容易發現那裡竟坐着個人。他手裡端着一杯白蘭地,翹着二郎‘腿’靠在牆壁邊,劍眉星目容貌俊朗,只是神‘色’間漫不經心,令這幫兇神惡煞的大漢十分不爽,好像受了侮辱被人看輕,可是再細看一眼之後,他們立刻噤了聲,渾身打了個冷顫,好像想起了什麼無比痛苦的事情。
一個新入夥的傢伙當場就想要衝上去,可是卻被身後幾隻手給扯住了,他回過頭來不解地看着身後的兄弟們,就見他們不停指着自己的膝蓋,手裡比劃着什麼,卻死活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意思。
身後大漢們那個急啊,他們已經認出了沙發上坐着的那個叫做雷的傢伙,一看到這個傢伙,心裡就是一哆嗦,很久以前,他們也是一羣無憂無慮的土匪,直到那天膝蓋中了一槍,躺了大半個月。爲了籌集醫‘藥’費治好膝蓋上的粉碎‘性’骨裂,他們無比心痛地‘花’掉了準備用來瀟灑,喝酒玩‘女’人的那一筆積蓄。
新來的傢伙還不明所以,愣頭往前衝,拉都拉不住,伊頓乾脆一酒瓶磕在他後腦勺上,把他給砸暈了。
「老大,您可算回來了,怎麼不通知小的一聲,我們好爲你接風洗塵啊!」伊頓倒滿了一杯好酒,遞了過去。
「看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們過得都很滋潤,不會是以爲我回不來了吧?」雷接過酒,一口乾了下去,笑道:「不過我可不是你們老大,相反,我還要恭喜你當了老大呢!」
「豈敢豈敢,可是您剛纔說投反對票來着?」伊頓小聲說。
「哈哈哈哈,給你開個玩笑而已!」雷大笑起來,從兜裡掏出五枚銀幣扔給了伊頓,「其實我這次過來,只是想問一下,上次讓你辦的事,有結果了嗎?」
「我仔細打聽了一下,確實有一點眉目。」伊頓輕輕把一枚銀幣推了回來,「您說過只是另外獎賞四枚的。」
「哦,你記得很清楚嘛!」雷確實有點驚訝,他當時的確是說的四枚,也就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這伊頓倒是細心,竟然還記得,「這額外一枚,算是請你們喝酒的酒錢,也算是一筆定金,以後我如果有什麼事情要打聽,說不定還得找你幫忙。」
伊頓執意把這枚銀幣推了回去,哭喪着臉問:「可是我能不收嗎?」
雷把眼睛一眯,問道:「難道你不願意再爲我做事?」
「哪敢哪敢,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以後爲您辦事,我都不收錢的。」伊頓連連擺手。
「既然這樣,那我當你們太上皇吧,以後有湯大家一起喝。」雷‘摸’‘摸’鼻子說。
「什麼是太上皇?」伊頓和土匪們都‘摸’不着頭腦。
「就是老大的老大!」雷用了個最直接的解釋。
「哦,原來是這樣。」土匪們明白過來,這是幫會的地位又要發生變化了,紛紛‘交’頭接耳議論起來,那黃‘毛’最機靈,搶先一步拍馬屁道:「老大威武,以後有了您當老大,兄弟們吃香的喝辣的,那什麼野狼幫和鱷魚幫,再也囂張不起來了,哈哈!」
土匪們跟着一通歡呼,把舞臺上的姑娘們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了,一個眼尖的大‘波’妹子率先發現了縮在角落裡的雷,朝身後尖叫起來:「姐妹們,我那天說的神槍法帥哥小王子來啦,大家快跟我來,別讓他跑了。」
一羣身上掛着各種顏‘色’小布條的舞‘女’們涌了過來,四周一些不明狀況的姑娘們也跟着上來湊熱鬧,場面一時間蔚爲壯觀。
雷一看這架勢,趕緊溜之大吉,‘女’人們發起瘋來,比男人都要厲害得多。
土匪們一開始見到自己老大這麼受歡迎,還非常自豪,但隨後就看到雷被一羣美‘女’嚇跑了,頓時有些‘摸’不着頭腦。
雷逃出酒吧的時候,還順手把伊頓牽了出來,他右手抓住伊頓衣領,用力往上一提,就把這接近兩百公斤的大個子扔上了一個五米高的房頂。他的力量強化現在已經達到二階,力氣足足比以前增強了一倍有餘。
銀月如鉤,晚風微涼,外面的夜‘色’清靜得多。
雷坐了下來,靠在屋頂的紅瓦上,端着一杯白蘭地慢慢品着,同時把右手裡的一瓶威士忌扔給了伊頓。
「現在說吧,你打聽到了些什麼,邊鋒傭兵團究竟去了哪裡?」
伊頓也坐下來,說道:「是基地警備隊,貝爾的傭兵團完成了基地委託的‘交’通要道清掃任務後,在城裡的紫羅蘭酒吧舉行了慶祝,城防隊和警備隊一些傢伙也過去蹭酒喝了,但不知爲何,他們和警備隊爆發了一些衝突,聽說當時貝爾和他們的軍師制止了自己的隊員,雙方並沒有大打出手,但在他們出了城之後,就一個個全都失去了消息,再也沒有人見過他們去了哪。」
雷皺着眉頭思索道:「這也不能就確定是基地警備隊乾的,如果他們要抓捕傭兵團的人,就不太可能在行動前還跟對方爆發衝突,這樣太容易打草驚蛇了,要抓也肯定是秘密地抓。」
「是的,這樣做的確有些說不過去,但親眼所見的事情總不會有錯,有人在五月‘花’妓園裡看到了邊鋒傭兵團的一個狙擊手——是被警備隊帶過去的,被打得半死不活。」
「狙擊手?是吉姆還是萊納?警備隊爲什麼把他帶到那裡去?」雷問了一連串的問題。
「好像叫萊納。」伊頓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