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血洗野狼幫
雷收起了雙槍,對付這個傢伙用不着槍,他現在倒是很想練練近身格鬥。比奇??小?說網(w??w??w??&)
拳風臨近後背的時候,雷突然轉身,右腳踏地,腰猛力一擺,揮出一記重拳,硬碰硬接了野狼的拳頭。
只聽見一聲沉悶的巨響,一陣狂風掃過地面,雷和野狼被巨力震得各自退後了五步。
「2噸的拳力,這個傢伙的確是三階力量強化,而且在三階中還能排到上游!」經過一記全力碰撞,雷已經分析出了對手的力量。
普通的人類,力量都不算太強,這是人類骨骼肌‘肉’在先天上的不足,就算是最厲害的重量級拳王,一記重拳也不過600到800公斤之間,再強的話,自身的指骨、手腕、小臂尺骨都會承受不住,而導致骨折。但這樣的力量,已經足夠將抗擊打能力最優秀的選手,一拳ko,爬不起來。如果是沒有經過訓練的普通人,一拳就被打死了,而那些缺乏鍛鍊的宅們,來十個也不過就是十拳頭的事。
但在末世裡,d病毒的超能力能夠將人類的力量強化到不可思議的地步,力量強化這項基本的能力,每提升一級,能增加當前百分之五十的力量,不僅包括超能力改造的那一部分力量,還包括自身在戰鬥中鍛煉出來的。所以經過戰鬥洗禮而磨練出來的戰士,比起靠嗑口‘藥’得來的力量,強得不止一星半點。隨着初始力量的不同,和每一級所積累下來的差距,最後雖然是同一級別,但力量的差距已經天差地別,越級挑戰絕非不可能。
這野狼的力量達到2噸,說明他至少是實實在在練上去的,而不是純粹靠基因改造‘藥’劑。
「倒是個練手的好沙包!」雷一拳一腳和野狼對打起來,每一次出拳都是硬碰硬,絲毫不投機取巧。這樣打起來雖然辛苦,但得到的鍛鍊絕對是值得的。
雷的力量強化目前只是二階,比野狼還要低一階,但實際力量卻已經不差太多,因爲他早已經歷了太多次的生死戰鬥,闖過了太多的艱難困境,他的身體對於自由基因點的獲取速度,比一般人快得多。
而且由於他自身的特殊體質,擁有獨特的能力「統領」,可以吸收喪屍細胞中的超能力,比從基因改造‘藥’劑中所獲得的,更加純正,也更加多樣化。
本來,每個人的基因承載能力都是有限的,所以能獲得的超能力數量也有很大限制,一般人都不超過五個,再多的話,基因鏈就會因承受不住而崩潰。
但雷由於其特殊的體質,暫時還沒有這方面的壓力,他可以隨着自己的意志,很方便地從所需要的喪屍細胞中提取出各種超能力,雖然都只是一階,但就數量和全面‘性’來說,已經非常驚人。
每一個單獨的超能力,都是一個‘精’密的系統,而將自身擁有的所有超能力協調起來,則是另一個更加複雜的系統。
普通人只能有選擇‘性’地專注於一兩個系統的能力,一是因爲基因承載能力有限,另一個原因,則是由於各種不同的能力本身,都或多或少有一些衝突,比如有的要求絕對力量,有的又要求絕對靈活,有的需要在大腦指定區域形成彈道分析中樞,而另一些則要求在那裡形成感知中樞……
所以各種能力太多了也是一個麻煩,需要掌握一個十分微妙的平衡,才能發揮出最大的戰鬥力。就像一個擁有戰鬥機、坦克、航母等各種強大武器的軍隊,必須要有能與之匹配的先進指揮系統,否則就是兩眼一抓瞎,發揮不了十分之一的戰鬥水平。
雷在這一方面,暫時還沒有遇到太大阻礙,他將一切都協調得非常好。現在他已經擁有了總計十幾個階位不同的超能力,雖然大部分都只是一階,但分佈在各個領域,相當全面,而且光論數量的話,也已經足以嚇到很多人了。所以目前他最緊缺的,是儘量多的基因點。
現在對雷來說,需要努力完成的主要有三個方面:一是紮紮實實將每一項能力都‘激’發到極致;二是儘快獲得更多的自由基因點;最後則是儘量爲身體積累更多能量物質,這一方面可以增強他的爆發力和持續作戰能力,另一方面,吸收和濃縮能量物質的過程,其本身也是獲取自由基因點的一種重要方法。
此時,強悍的‘肉’搏對決,仍然在繼續!
雷和野狼拳腳相‘交’打了上百拳,打得罡風呼嘯,屋子裡的傢俱千瘡百孔,杯盤碎裂,窗簾被罡風吹開,玻璃震碎一地。
這樣‘激’烈的全力出手,不僅對身體的抗擊打能力是一種嚴峻考驗,而且對於體力也是一種巨大消耗。野狼‘胸’膛劇烈起伏,已經開始喘粗氣了,而雷卻是一副仍有餘力的樣子。
「這樣下去可不妙!」毒狼怨毒地在身後看着雷敏捷地揮拳、踢‘腿’,這個瘦弱的年輕男人,‘肉’搏能力已經完全超過他的估計,「這不合常理,他那種身材怎麼可能擁有如此強的力量?看來我必須都想點別的辦法了。」
毒狼的左手已經被雷完全打斷,過多的失血讓他眼前發黑頭暈耳鳴,他‘花’了很大力氣才用一根繩子纏緊了傷口,勉強止住了流血。他能想到的辦法除了背後開黑槍,就是用炸‘藥’了,大不了同歸於盡。
毒狼對着下面抱作一團瑟瑟發抖的‘女’人狂使眼神,讓她們拿起身邊的槍,偷襲雷。毒狼早就把壞主意打到這些可憐的‘女’人身上了,他見雷並沒有殺死屋子裡的‘女’人小孩,於是猜測對方並沒有怎麼防範這些人,如果讓她們突然偷襲,就很可能‘陰’掉這個可怕的敵人。
可惜下邊的‘女’人根本沒有人行動。她們近乎赤口‘裸’抱作一團,白‘花’‘花’的大‘腿’和‘肉’球擠成一片,看起來倒是很養眼,可惜也不知道是太害怕,還是沒看懂,她們根本就不理會毒狼的手勢眼神。
「這幫‘混’蛋娘們兒!」毒狼沒有辦法,只能冒險衝下去,想要撿起一把槍。
剛剛衝出第三步,他已經感覺到不妙,一種獵鷹一般的無形眼神,將他牢牢鎖定。但他已沒有退路,只能硬着頭皮衝過去。槍就在餐桌旁邊的地上,離他的手不到三米。
雷始終都防備着他,怎麼可能讓他的詭計得逞。
「給我老實點,等會再來收拾你!」雷右手一甩,突然從袖口飛出一根飛鏢,釘在毒狼的眼球上,‘弄’瞎了他的右眼。
毒狼慘叫着在地上掙扎打滾,捂着血流滿面的眼睛,痛暈了過去。
過了好久,躺倒在地上的毒狼爬了起來,失血過多讓他非常虛弱。他轉動着僅剩的一隻眼珠子,發現情況愈發不妙了,看來這野狼也完全不是雷的對手,更何況對方根本就沒有用槍。野狼沒有任何槍械‘精’通的能力,甚至連匕首都用不好,在靈能系方面,幾乎是一片空白。
「這白癡老大,要死大家一起死!」毒狼咒怨地低聲說。
「老大,幹‘女’人要硬起來,用右手!」毒狼對着野狼大喊道。
「哦,這是什麼暗號嗎?」雷心想,「我倒是要看看你們能耍些什麼手段!」
毒狼這段沒頭沒腦的話,雷沒有聽懂,但野狼卻突然有了反應起來。
「硬起來!」野狼大吼一聲,整條右手臂突然再膨脹一倍,皮膚泛紅血管虯結,肌‘肉’疙瘩更是隆起得恐怖,而他的整個臉上和脖子,也都憋得通紅,‘胸’腔中,心臟嘭嘭嘭跳動得如同敲鼓一樣。
野狼揮舞着這條誇張猙獰的手臂,向雷發起了最猛烈的攻勢。
「這是什麼能力?他的力量突然變強了好多!」面對野狼瘋狂的重拳攻擊,雷依然沒有躲閃,硬碰硬接下了他狂風驟雨般的拳頭。這對他來說還是有些勉強,被打得節節後退。他和野狼在力量上還是有所差距,他其實並不是沒有足夠的自由基因點,來將力量強化到三階,但基因點是非常寶貴的,他只是覺得必須在消耗同樣基因點數的情況下,將能力‘激’發到極致,這樣纔有意義。
這雖然會極大地考驗雷的防禦能力,但他對自己的身體構造有信心。不能捱打的人,絕對當不了強者!在不斷的吸取能量的過程中,他的骨骼密度也被極大的增加,這是他抗擊打能力強悍的根源之一。
而另一方面,別看他身材瘦削,其實這是鋼條身材。在肌‘肉’體積相差巨大的情況下,他的力量表現已經超乎想象。他的肌‘肉’纖維以及肌鞘和跟腱,都是堅韌修長類型的,這在絕對力量上會有一些劣勢,但爆發力和靈活‘性’卻大大提升。
同時,他的皮下脂肪層也爲他提供了高效的減震緩衝。這些脂肪經過高濃度壓縮,體積被減小到正常水平的七分之一,密度極高。所以別看他體格不強壯,其實他的體重已經接近兩百公斤。
時鐘嘀嗒響着,走到十點半還差五分鐘的時候,野狼倒下了。他像是一座大山轟然倒地,倒在了雷的腳下。
他不是被打死的,也不是被累死的,而是被自己的能力殺死的。
這種力量倍增的奇特能力,給了他短時間的強大爆發,但對身體的負荷損害也相當大,而雷的硬碰硬兇殘打發,更加劇了‘肉’體的損傷。很顯然,野狼低下的智力水平並不能讓他明白,到底何時該開啓這項能力,而何時又是該果斷關閉的時機。
手臂變得粗大之後的第五分鐘,青筋不斷跳動,野狼皮膚下的‘毛’細血管開始滲出鮮血,開始只是小血珠,然後變成血紅的涓涓細流,從每一個‘毛’孔中涌出,將他那條怪異的手臂染紅成一條血臂。
最後,隨着肌‘肉’的劇烈蠕動顫抖,野狼發出痛苦的嗥叫,整條手臂爆裂開來。血液和肌‘肉’塊像炸彈碎片一樣四處飛濺,將牆壁和地板上‘弄’得到處都是血‘肉’碎屑。野狼仍然在地上慘叫翻滾,他手臂的骨架還完完整整掛在肩頭,但那上面已經一塊‘肉’都沒有了!
「給你個痛快吧!」雷拔出槍,打穿了野狼的太陽‘穴’,「希望你下輩子投個好胎,在豬圈裡當一頭合格的種豬,如果還有下輩子的話……」
雷轉過身來,一步步向地上苟延殘喘的毒狼走過去。
「不,不要過來!你這個魔鬼,你是最兇殘的殺人魔頭!」
毒狼早已被野狼那慘絕人寰的死法刺‘激’得‘精’神崩潰,他渾身像篩糠一樣發抖,抱着肩膀不斷往後挪,想要離雷遠一點。在他‘褲’襠下,屎‘尿’涌了出來,在地板上劃出一道骯髒的溼痕,臭氣熏天。
他本不該這樣害怕,他畢竟是一個幫派的二頭領,親手殺過的人沒有上百也有幾十,然而現在卻是如此失態。
殺掉一個人,並不可怕,但如果是被鋒利的小刀一刀一刀割下‘肉’片,剔出骨頭,凌遲而死,所有人都會不寒而慄。
雷,就是這樣一個劊子手!
當裁決面前之人必死的罪行時,當扣下扳機開槍殺人的那一刻,他身上的殺氣凜如實質,壓迫得附近所有人都喘不過氣來。我們已無從得知他到底殺戮了多少生命,纔會有這樣地獄修羅一般濃烈的殺氣,我們只知道,在這股殺氣之下,即使最殘暴的惡棍,也會心驚膽寒!
時針指向十點半,雲層籠罩了陽光,無‘精’打採的西風也變得凜冽刺骨起來。
野狼幫的庭院裡,那棵落葉枯黃的大樹上,十幾具屍體被吊住了脖子,掛在樹丫間,隨着秋風搖‘蕩’。場面悽慘如煉獄,曾經威名赫赫的幫派,已被屠戮殆盡。
最高的那根樹杈上,掛着野狼幫的頭領,他的頭顱被子彈打得爆裂模糊,整條右臂上只剩下一條孤零零的骨架,而他身下那根棍子,卻至死都堅‘挺’着。
一個身材健碩的男人站在大樹下,望着上方吊着的屍體,縮着脖子打了個冷顫,小聲嘀咕道:「嘖嘖,這不僅是個瘟神,還是個殺神啊,到底是有多大仇纔會死得這麼慘!真是活見鬼,我到底是倒了幾輩子黴,怎麼就能招惹上這麼一號殺神?」
男人豎起衣領擋住臉頰,轉身偷偷離開了。
幾分鐘之後,另一個穿白‘色’制服的人出現在院子外,他只是看了眼‘門’前木板上那一排死老鼠,輕輕瞟了一眼樹上的屍體,接着就直接從破碎的窗戶裡竄進了屋子,身手敏捷如鬼魅。
「哦,看這樣子,短短時間裡,力量又提高了不少嘛,而且似乎還得到了一些別的能力,果然是個神奇的傢伙!」
白衣人蹲在地上,撫‘摸’着地板上尚未乾涸的血跡,根據現場‘亂’象中的蛛絲馬跡,大致推斷出打鬥經過。
屋子裡狼藉一片,沒剩下一個活人,血腥味濃烈得嗆人。角落的鐵籠子裡,鐵鎖被子彈打爛,籠‘門’敞開,裡面囚禁的奴隸早已不知去向。白衣人撫‘摸’着被子彈打爛的鐵鎖,低頭略有沉思,接着他竄上二樓,從另一扇窗戶跳了出去,如他來時一樣,俶爾離去,沒有在現場留下一絲曾經來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