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以後。
陸櫻和江誠都在空間裡躺了很久,並且在兩人養傷期間,他們除了必須忍受傷口所帶來的疼痛以外,還不得不忍受喵喵的話嘮摧殘。
“你們倆個到底有沒有腦子,有沒有腦子?如果不是我把你們倆吸進空間,你們就等着被炸/彈炸得粉身碎骨吧!”
“你們知道我主動吸收你們一次要耗費多少礦物值,多少,睜眼好好看看你們頭頂上的礦物值剩餘,還剩多少,多少?”
“你們倆就不會安了炸/彈之後就進來?還把自己搞得一身傷,你們知不知道,知不知道,你們倆要是都死了,我就得換主人了,換主人很麻煩的好不好!”
……
由於躺着的兩個都沒有力氣反駁它,所以只能一味地接受它的話嘮(自帶回聲效果)折磨。
至於那天的真實情況,其實能活誰會想死呢?他們兩個當時倒是想進空間,無奈進空間必須擡手碰手上的紋身,然而他們那會兒根本連動一根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
明明是空間的設定太操/蛋,好不好?
所幸兩人雖傷得重,但蠱王一死,蠱毒的威力大減,只消通過理氣便可消化。而那些皮外傷,躺着養就是了。
待兩人身上的傷完全痊癒,已經是兩個月之後的事了。這兩個月期間,兩人的吃喝拉撒皆有黑貓喵喵負責,也無怪乎它嘮叨抱怨了。
兩人對於喵喵的辛苦還是很能理解的,雖然身爲智能精靈的它似乎並沒有類似辛苦不辛苦的設定,所以傷好之後兩人也並未對養傷期間所受的精神摧殘作出打擊報復。當然,江誠的偶爾撩撥除外。
兩人重傷之後首次出空間,那口百年一遇的藥井完全被炸平了,只餘下他們腳下微微凹陷的碎石地。
“以後有什麼打算?”江誠盯着陸櫻的側眼問。
陸櫻道:“找個地方好好修煉,重振毒仙門。”
江誠又問:“那我算不算毒仙門弟子?”
陸櫻擡眼看他,神色間有一絲猶豫,卻還是道:“不算。”
“怎麼不算?”江誠不依不饒,“我可學過上捲了。”
“上卷爲入門,毒仙門,藥師門,醫道世家皆可修煉。”
江誠聽出她執意要趕自己走,眉頭一擰,也顧不得什麼,一拱手便要跪下。
“那我現在拜師!”
陸櫻忙伸手拉住他不讓他跪,卻不料被他反手握住揉進掌心。
“我跟着你不好?”輕捏着掌心中柔弱無骨的柔胰,江誠似笑非笑的盯着她。
“不好。”陸櫻欲把手抽回,掙了幾下沒掙開,只得作罷,“我以後或許不會再涉足城市,或許尋一方山頭便定居下來,日子有空間在或許不會清苦,但必定會很枯燥,你忍受得了?”
“你能忍受我爲什麼不能忍受,你小瞧我。你若不涉足城市我也不去就是,你尋一方山頭,我幫你蓋屋便是,這樣還不讓我跟着?”江誠湊近她,盯着她烏黑的眼珠,一字一句的對她說。
聽了江誠的話,說沒有絲毫觸動那是騙人的,但陸櫻只怕如今信誓旦旦,以後卻後悔。
“隨你吧!”只是再拒絕的話終究還是說不出口了。
那天以後。
喪屍的隕滅就如同它的到來一般來去匆匆。沒有人知道它爲什麼到來,也沒有人知道它爲什麼離開。
看着滿地的喪屍殘骸,人們率先想到的只有歡呼只有喜極而泣。
響應國政司號召,一個接一個的安全區打開了它的大門。
不再需要爲自己的安全擔驚受怕,不再需要擔心喪屍的突然來襲,他們自由了!
‘江家’是最後一個打開大門的安全區,它的強大讓它可以無視國政司的權威,然而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江家’已經容不得江志恆的獨裁*,恢復到原有的制度已經成爲大勢所趨。
張王生在‘江家’洞開大門的前一天,銷燬了科研所乃至下放到巡邏隊裡的所有‘僞’喪屍,一併銷燬的還有他手裡以及有人從江志恆手裡偷來的所有有關‘僞’喪屍的研究材料。
既然喪屍已經被消滅,他們何苦再造一種怪物出來爲禍自身呢?
新世界的大門伴隨着安全區一扇扇開啓的門已經向他們開啓,未來,他們都還有未來!
那天以後。
一位登山愛好者在他的博客中記述他某次登山過程中的奇遇。
他是個方向感極強的人,然而那次他卻迷路了。
就在他飢寒交迫以爲自己就要死在那片山頭,一對奇異的夫妻救了他。
這對奇異的夫妻,妻子可以操縱蝴蝶引路,而丈夫則伸手矯健,飛檐走壁。他們養蟲蛇爲寵物,熟悉各種藥草。
登山者在他的博客中事無鉅細的記述着他與那對夫妻相處的五個日夜。
博友對此多持懷疑態度,不過由於登山者所說的那座山屬於奇峰,十分危險,所以有膽量去證實的人少之又少。
只是這少之又少之數,卻終究還是打擾到了某些人。
那天以後。
江誠被罰這兩天都必須睡在屋外,理由是他執意救下了一個言而不信的人。明明義正言辭的說自己會替他們保密,絕不會將那五天裡的事透露給第四個人知道,然而此人偏偏就是失信了。
鬧得他們不得不往山林的更深處搬家,還得十分麻煩的湮滅他們生活過的痕跡。
對此不僅是陸櫻,全權負責搬家的江誠更是叫苦不迭。
可事情都已經這樣,他還能怎麼辦呢?
只能,認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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