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廝殺過後,關羽帶着人馬回到了黎陽城,點了一下兵馬,就剛剛廝殺,自己損失了將近三千人,就騎兵將近損失了一千,不過敵人應該損失的人比自己還要多。
經過這一戰,關羽知道文丑帶來的這五萬人馬,並非是草包,而是能打仗的士兵,看來,這次自己真的遇到強敵了。
哼!文丑!就算你再強,也不是關某的對手!
關羽想到這裡,眯起了他那雙丹鳳眼,右手緊緊地握着了他的青龍偃月刀。
“咳咳咳……”一陣乾啞的咳嗽聲從城頭邊傳來,不一會兒,只見幾個士兵將陳登扶上了城樓。
“元龍,你身體不適,何故上來?”關羽看到陳登這病懨懨的樣子,不由吃驚地說道。雖然關羽親士卒而慢士子,可是卻對有才華的陳登格外的另眼相看,這些年來他雖然爲徐州太守,可是徐州的許多政事實際上都是由陳登來處理的。
無形當中,陳登成了關羽的智囊。
也不知道爲什麼,今年年初,陳登就時常感覺到心悸、無緣無故的額頭總是冒着冷汗,可是去杏林館檢查,也查不出個所以然,因此陳登也不太放在心上,只當是自己忙於軍務政事,太累了。
可是進來冀州之後,陳登就病倒了,先是發燒,症狀如同得了重感冒一般,接着就算咳嗽不停,整個人也虛弱得不得了。
眼見陳登病得如此厲害,關羽自然不忍心讓陳登勞累,曾經想派人將陳登送回徐州養病,可是陳登自然不肯,如此就將陳登安排在了黎陽城的府衙裡養病。
陳登當下搖手示意左右扶着他的人退下去,他扶着城牆看向關羽說道:“關將軍,某聽聞文丑率兵來攻,如何能安於榻上?”
“那文丑率領五萬人,人數雖然多,可是我們在黎陽的人馬也有三萬,何懼之有?陳大人,你不知道,剛纔我父帥已經帶人將文丑這廝擊退了。”旁邊的關平忍不住說道。
“元龍放心,關某不懼文丑。哼,那顏良比文丑的武藝不逞多讓,也被關某一刀斬於馬下。來日,他再在城下挑釁,關某便一刀將他斬了就是了。”關羽當下對陳登說道。當然,他說這話的時候傲氣十足,可是心裡卻是希望這樣安慰陳登,讓陳登不用擔心。
聽到關羽這話,陳登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關羽,敵人如此強勢,我們不可與其硬拼,應當智取敵人才是。”
最後陳登的眼睛看向城外,不遠的敵營,心中甚是擔心地說道:“況且敵人突然間殺來,看來在前方的主公他們應該出事了。否則敵軍,不可能繞過主公殺來的。”
陳登擔心,也是關羽的擔心。
這個時候,黃忠帶着兒子黃敘走了過來,他當下看向陳登不由抱拳說道:“陳別駕,你的病可還好?”
“我沒事。黃將軍,你昨夜來黎陽的時候,說收到了軍師的飛鴿傳書,可有此事?”陳登看向黃忠說道。
黃忠點了點頭,他讓黃敘將林若飛鴿傳書的紙條拿了出來,遞給陳登。陳登看着書信,上面寫着“速救主公”四個字,別的什麼也沒有說。
看着這四個字,陳登證實了自己擔心並不是多餘的了。看來,主公真的出事了,嚴軍師這飛鴿傳書是在提醒黃忠等人去救援劉備的。
“關將軍,我是不是也接到了同樣的飛鴿傳書?”陳登看向關羽問道。
關羽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點了點頭,開始他不明白爲什麼林若會沒頭沒腦地發來這樣的書信,現在他也覺得事情不妙了。
“看來主公真的遇到危險了。”陳登當下說道,“關將軍,我們必須要擊敗圍困黎陽的文丑大軍,去救主公……”
“元龍,你有什麼辦法嗎?”關羽看向陳登問道。
陳登皺着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突然間他看向關羽上等人說道:“我這裡有一個法子,能夠快速地破了敵人的包圍。不過這個法子有些冒險,還有些折損關將軍的威嚴,關將軍可要試?”
關羽聽了之後說道:“哪有打仗不冒險的,至於關某的威嚴,和兄長的安危比起來,算得了什麼?元龍但說無妨!”
陳登當下便如此這般將計謀說了出來。
文丑讓人在依山伴水的地方紮好營寨後,剛退下鎧甲,想要好好休息一番,一個小兵神色慌張地跑了進來。
“文將軍……關羽派使者前來,要見文將軍你。”小兵單膝跪在地上說道。
文丑一聽,當下擡頭看向那個小兵說道:“孃的……某家剛想休息,就派人來……不見,你讓人亂棍將人打出去。”
那小兵說是,當下就要下去,卻又被文丑叫住了:“等等,你還是讓那廝進來吧!”
文丑端坐在牀上,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瑟瑟發抖的關羽的使者說道:“你這廝好大的膽子,敢來某家這裡,就不怕某家一刀劈了你!”
“文……文……文……文將軍饒命,文將軍饒命……小人只是城中的府衙的一個小書吏,因爲黎陽被關羽攻陷了,妻兒老小都在黎陽,小人迫不得已才投降了關羽……小人……小人還是心存陛下的……”那個使者驚得幾乎要尿褲子似的猛地磕頭說道。
聽到這小吏的話,文丑不禁哈哈大笑起來,他看向那小吏說道:“你說吧,關羽派你來這裡做什麼?”
“關……關羽……關羽派……派小人……派小人來……來下戰書的。”那個小吏說着,戰戰兢兢地將關羽寫下的戰書遞給了文丑。
文丑讓人將戰書接過來,文丑拿過戰書,左看右看,裝足了樣子,然後說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個小吏戰戰兢兢地問道:“那……那……那將軍如何?”
“叫你下去!”文丑當下拍着桌子罵道。
聽到文丑如雷般的罵聲,小吏趕緊下去了。文丑見那個小吏下去,當下對左右說道:“去,去將郭軍師叫來。”
左右領命,不一會兒將郭圖請到了營中,文丑將戰書遞給了郭圖說道:“郭軍師,某家不識字,你看看,這上面寫了什麼?”
郭圖聽到文丑這話,心裡暗笑,土包子,就是土包子,就字都不識幾個,不過也好,他不識字那纔好呢,若是他識字,那八成就不會將這封戰書給自己看了。
關羽約了文丑明日在黎陽的西城門外進行比試,說是要會會這個河北西大庭柱子第二的文丑……整篇戰書裡用詞充滿了不屑和嘲笑。
文丑聽到郭圖將戰書唸完了之後,當下拍着桌子罵道:“關羽匹夫,欺我河北無人耶?哼,明日之戰,我一定要拿下他的人頭!”
郭圖看到文丑這個樣子,當下暗暗後悔,自己不該將關羽的話原原本本的讀出來的,如今倒好,以文丑無腦的樣子,一定會中了敵人的激將法。敵人約他明日比武,一定會有什麼陰謀詭計的。
郭圖對文丑說道:“文將軍,你明日真的要和那關羽單戰?”
文丑看向郭圖那一臉擔憂的樣子,不由說道:“怎麼?莫非郭先生,認爲某家會輸給那個關羽不成?”
郭圖看到文丑一臉不善的樣子,當下陪着笑臉說道:“自然不是……怎麼會呢!誰不知文將軍,武藝無雙……郭某隻是擔心……只是……擔心……”
文丑語氣不善地說道:“擔心什麼?”
郭圖當下兩米說道:“擔心那關羽耍詐,文將軍,萬一那關羽故意耍詐,在戰場上使用什麼陰謀詭計,那文將軍你豈不是吃虧了嗎?”
“哼,若是不能殺了那關羽爲我大哥報仇,我文丑還有何臉面活在天地之間。那關羽算什麼東西?郭先生,你休要擔心,明日我一定將那關羽的人頭拿下來。”文丑當下拍着桌子說道。
郭圖還要說什麼,可是卻被文丑一揮大手打斷了。
那文丑看向郭圖說道:“明日我將護心鏡放在心口的。這樣就不用擔心那關羽暗算了。好了,郭先生,你也忙了一天了,下去休息吧!”
送走郭圖後,文丑對左右說道:“將那關羽的使者喚進來。”
“小人見過,見過文……見過文將軍!”那小吏戰戰兢兢地躬身說道。
“你回去告訴關羽,讓關羽將脖子洗乾淨等着,明日之戰,文某一定拿下他的頭顱祭奠我那死去的大哥!”文丑十分威嚴地看向那個小吏說道。
小吏連聲說是,趕緊退出去了。
郭圖知道自己沒有辦法阻止文丑和關羽決鬥的事情了,他退出文丑的帥營後,心裡盤算着,這關羽武藝不差,若是明日真的再用什麼手段,以文丑那廝那微薄的智慧,那豈不是羊肉虎口?
恩?待明日他們二人決鬥的時候,我再讓人在旁邊伏下弓箭手,見勢不妙,就讓人射殺關羽,如此一來,豈不是兩全其美?
想到這裡,郭圖放心地點了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天邊突然間響起了一陣雷聲,轟隆隆的,十分的驚人。
要下雨了嗎?也是,自從入春到現在,河北連一滴雨也沒有下過,這樣下去,百姓的地理的糧食豈不是要顆粒無收了?
也該是下雨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