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葉羽凡緩過神來,回道:“羽凡愚笨,不明白七皇子在說些什麼。”說着便轉身想要下轎去。
司馬謹卻在身後拖住她,急急說道:“你也不看看現在自己是個什麼樣子,衣衫不整的,想丟臉不成?”
葉羽凡這才往身上看去,見衣服皺了,上面還沾了他的血,這纔想起他受傷的手,取下絲巾遞給他:“你還想不想活命,有你這樣的人嗎?沒事拿自個兒出氣!”
司馬謹伸手接過絲巾,突然笑了起來,說:“我只想拿你來出氣,怎麼樣,再讓我親一個?”
“你做夢………”葉羽凡使勁推開他,悶悶不樂地說道,“殿下是不是也該顧及自己的身份,別竟做些市井小人做的事來?”
本以爲司馬謹聽後,會很不悅,沒想到他不緊不慢地包着手,狠狠打了個結,擡眼看着她,爭辯道:“我爲了自己的愛情努力爭取,這樣也算是市井小人了?”
“你………好,我說不過你,隨你怎麼說吧!我要先回去了。”說罷便欲下車。
他見她真生氣了,連忙拉着她的手,又笑着勸說:“好了,算是我的錯,下次我再不敢了,不要生氣,好嗎?”
下次?他居然還敢提下次?拿她的清白當兒戲,他怎麼就不爲她想想?她雖然是已經25歲了,有過男朋友,可從來也不會與任何一個男子接吻,更何況現在是在這思想守舊的古代,他將她的清白放在了哪裡?葉羽凡心裡萬般氣惱,氣嘟嘟的下了轎子。
好不容易纔到家,葉羽凡不敢從正門進入,怕丫頭們看見又惹來一些閒話,只好尋小道回府入房換衣。伶心見葉羽凡衣服上有血跡,心裡很是着急,忙問出了什麼事。
葉羽凡怒火沖天的將方纔的事跟她說了一遍,伶心也嚇了一跳:“這七皇子怎麼能這樣,這不是讓你難堪嗎?”
葉羽凡心裡委屈的很,沒有回答伶心的話,獨自坐在窗外發呆,這個司馬謹到底想幹什麼,一會兒一個樣,真讓人猜不透。由於想得太出神,連伶心與她說話,都沒有聽到,還是伶心拉了拉她的衣腳纔回過了神,說:“啊,什麼事?”
“小姐,你在想什麼,我跟你說的話,你沒有聽到嗎?”
葉羽凡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說:“麻煩伶心妹子再說一遍。”
沒辦法,伶心只好重複地說一遍,“小姐,在你進宮的時候,明月客棧的掌櫃帶了話來,說是備了些寒食,讓你去看看滿不滿意,若滿意就差人送到府上來。”
明月客棧,心想定是太子的信到了,葉羽凡真是太高興了,終於盼到司馬慶的消息了,高興地說道:“伶心,我先出去一下。”說着就起身準備出門。
伶心笑說:“小姐也不必這麼急,讓奴婢去也行的,你剛回來,先休息一下吧。”
葉羽凡擺手,說道:“那不成,寒食節就這三天,去晚了再好的東西都只中看不中用了,我要先去嚐嚐,若好就帶幾件回府。”
伶心這丫頭當然不知道這其中的原委,點頭說:“真沒想到,小姐如今的名氣已經傳遍了魯安,連酒家客棧的老闆都要來巴結巴結,這日後說不定連製衣的錢都可以省了,就等那綢緞莊的老闆上門來量量身就成!”
葉羽凡掐着她的小臉,說:“你就儘管取笑我吧,還真當我去了就不用花錢?旁人看中是一回事,但萬不能總佔人便宜,得了人情可是要還的,我就怕自己沒那個本事呢!”
伶心只笑不語,葉羽凡也不管她,獨自出了門。
那明月客棧的老闆姓張,在魯安城已生存了多年了,葉羽凡來到客棧,張掌管便領她去了廂房,這才取了信來交到她手上,口中說道:“主子說了,信就在此處看,萬萬不能帶出去,以免給姑娘添了麻煩。”
葉羽凡當然明白司馬慶的意思,重重的點了點頭,張掌管便施禮退下,將房門關上。
葉羽凡急忙拆開信,見那渾厚瀟灑而熟悉的字體就顫抖不已,那是她期盼已久的相思,今天終天讓她盼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