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魯晴、蘇密加三人經過簡單的登記之後,告別了其他的倖存者,一塊前往我們班所在的營地位置,但是在路上,卻發現有一個鬼鬼祟祟的傢伙,竟然一直在跟蹤我們。
難道說我隱藏實力的秘密被教會發現了?但是也不會啊,這傢伙是和我們一樣剛被營救出來的倖存者,就算是我們被懷疑,也不應該是他來跟蹤我們啊。
靠!這傢伙不是在覬覦魯晴的美色吧?否則我們這一行三人好像是在是沒有什麼值得別人跟蹤的啊。
俗話說狗護骨頭乞丐護碗,魯晴現在是我的“狗飯”(girlfriend),就是我狗嘴裡面的骨頭,任何膽敢打我骨頭注意的,當心我直接變狗上去咬他兩口。
我把這個發現和魯晴、蘇密加說了一下,被魯晴笑罵兩句之後,一個計劃在我們三個的商議下形成。
在走了一小段路之後,魯晴和蘇密加都離開了我,就近找了個營地鑽進去和營地中的倖存者搭訕聊天去了,路上只剩下我獨自一人在路上走着。
那跟蹤者看到兩人先後離去,略微遲疑了一下,但是最終還是堅定地跟上了我的腳步,而且跟的越來越緊,幾乎快要追上我了。
我靠?還跟着我?什麼情況?看來似乎不是在覬覦我狗飯啊,難道說這傢伙是在覬覦我的男色?
見到這傢伙跟的越來越近,我突然停住了腳步,一轉身,將他攔了下來。
“你要幹嘛!”這賊頭賊腦的傢伙被我嚇了一跳,雙手護在胸前驚懼的問道,一副妹子遇到色狼的樣子,好像生怕我對他怎麼着似得。
我被他的姿勢雷了一跟頭,現在這社會咋都這樣呢?這大庭廣衆的,別說你這模樣怎麼看怎麼是個摳腳的,我就是瞎了眼也不會對你感興趣,就算真的我們之間有什麼故事,好像現在也是你在跟蹤我,應該是我擔心被你覬覦男色纔對吧?
“小子,你跟了我一路了,有什麼企圖,說說吧?”我滿臉壞笑的向這個傢伙靠過去,做出一副如果不說就後果自知的表情——人家都雙手護胸了,我不配合演一下色狼豈不是浪費了。
“我……”那小子被我問的氣勢一滯,然後強挺直腰桿故作鎮定的說道:“大路朝天,各走一邊,誰說我在跟蹤你了。”說罷,轉身就打算離開。
但是好不容易抓住他現行,我怎麼可能讓他就這麼輕易離開,他剛剛一轉身,就發現自己的後路已經被魯晴和蘇密加給堵住了。
“你們要幹嘛?現在是法制社會,什麼東西都將證據,你們隨便亂來的話我可是會報警的。”這傢伙一看自己跑不掉了,立刻色厲內荏的大聲叫道。
魯迅先生都說過,中國是一個出看客的國度,圍觀一直是中國人印在骨子裡的傳統美德,哪怕是到了世界末日也無法改變。
這傢伙不叫還沒什麼,這大聲一叫,立刻把周圍營地裡麪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過來,把我們四個人一起包圍在中間行注目禮。
“哈,我認得這小子!”圍觀人羣中的一個身材壯碩,渾身都是腱子肉的漢子突然叫道,“這傢伙是個賊偷,前兩天還進我們宿舍偷東西被我們抓了個正着,被我們扒光了身上畫王八示衆來着,當時這個傢伙也是這麼喊的!”
我看了一眼說話的這位五大
三粗滿腿腳毛的漢子,靠!我說這賊偷剛纔被我堵住的時候爲什麼雙手護胸,原來是被你這個傢伙禍害過,你沒對人家做過什麼更過分的事情吧?怎麼把人家的理陰影都弄出來了。
見到抓住了小偷,衆人登時沸騰起來,裡面似乎有不少人都吃過小偷的虧,立刻有人開始吆喝,“揍他!”“揍他!”“兄弟們都倒黴成這樣了這傢伙還打算來偷,打死他!”
周圍圍觀的人羣陷入了一片喊打喊殺的海洋中,不過還好,中國人最擅長的就是喊口號不動手,雖然現場人聲鼎沸,但是卻沒人率先衝上來動手。
“哈哈……現在是法制社會,我看我還是把它送到教堂那邊讓神父們處理吧,老蘇,把他抓住。”看着人羣隨時可能失控,我連忙向蘇密加使了個眼色,讓他把這個傢伙架起來帶走。
開什麼玩笑,我抓這個傢伙可是想弄明白他爲什麼要跟蹤我,要是被你們給打死了,我不就什麼都問不出來了。
蘇密加雖然不理解我打算幹嘛,但還是非常配合的上前想要控制這個傢伙,誰知道這傢伙油滑的狠,竟然一扭身脫離了老蘇的控制,正想要逃跑,卻被圍觀者中的一個哥們撲上來按了個正着。
這哥們熟練的把賊偷的雙手拉到背後,也不用繩子捆紮,直接一扒賊偷的衣服,將整件衣服都褪到手腕的位置,然後熟練的打了一個結,似乎十分專業的樣子。
等他操作完成一擡頭,我這才發現,這傢伙不就是剛纔認出賊偷的那漢子麼,難怪動作會這麼熟練,看來是綁順手了都,不過你這麼的善解人衣,而且還是善解人男人衣,你女票知道麼?
再看那小偷,雙手被綁,正像一條蛆蟲一樣在地上蠕動着,身上還畫滿了各式各樣的王八,雖然略微有些模糊,但也甚是多姿多彩,讓我忍不住對正坐在他背上的漢子又高看了一眼——這傢伙畫王八時竟然還特意用了洗不掉的油性筆,也太邪惡了點吧。
謝過大家的幫忙,拒絕了毛腿漢子的護送,讓蘇密加架上小賊,我們就離開了圍觀的人羣。
“老實交代,爲什麼要跟着我們,要是不說實話的話,我就直接鼓動人羣打死你。”帶着小偷來到一處僻靜的牆角,我把臉湊到那賊頭的耳朵旁威脅道。
“我……我手頭緊就是想偷點東西……”賊偷見我靠近他,滿臉恐懼的往後退了退,結結巴巴的說道。
“扯淡!你還有一次機會!”我故作兇惡的說,雖然已經有人指認了這個傢伙是個小偷,但是對於他想要偷東西所以跟着我這種鬼話,我是死都不信的——我現在渾身就一件白大褂,下身就一條大短褲,除此之外裡面全是真空的,被說小偷一般都擅長觀察目標是否有財物,就算是一個普通人也不太可能覺得我身上會有值錢的東西。
那小偷被我一嚇,立刻渾身發抖起來,如果不是蘇密加駕着,恐怕已癱軟在地上了。
我靠,我記得自己長得挺和善的來着,這傢伙怎麼見了我嚇成這樣?剛纔他面對那腿毛漢子哥的時候都沒有這麼慫的啊?
就在我心中疑問的時候,卻見這賊偷突然掙脫開蘇密加抓着他的手,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一彎腰一低腦袋,直接在地上砰砰的磕起頭來,一邊磕頭,一邊嘴裡還唸唸有詞:“大仙饒命啊!大仙饒命
啊!”
“噗”我被他這一句話雷的大姨媽直接噴了老遠,這他媽都什麼和什麼啊,怎麼連大仙這麼蛋疼的東西都出來了,你還敢不敢再胡鬧一點?
不過剛一轉念,我就感覺心中一驚,我靠,大仙啊!之前蘇密加看道我從狗變人的時候還問我是不是妖怪呢,這傢伙既然叫我大仙,想必也是看到過我禽獸附體變狗的樣子把我當妖怪了吧,難怪會這麼怕我。
“你都看到了?”我上前趕緊拉住正在磕頭的小賊,厲聲問道。
“啊,是啊,都看到了,大仙饒命啊,我真不是故意的。”小賊繼續求饒道。
原來,這個傢伙是個慣偷,最近市立嚴打,所有隻能跑到大學城這種窮鄉僻壤的地方來謀生。
前天因爲進宿舍行竊被抓畫烏龜示衆,本想稍微潛伏兩天,但是昨晚災難後發現校舍裡的學生竟然都撤離了,認爲是個收拾財貨的大好時機,就趁機進入我們學校行竊,一不小心,撞見了我的“法身”,把我當成了妖怪。
靠,之前以爲校園裡面沒有人了,所以一直也沒避諱什麼,在校園裡面隨意的使用變身能力獵殺喪屍,看來最終還是被人家給看到了。
“哼,小子,既然你已經看到了,我就給你說實話,我其實就是天庭二郎真君坐下嘯天神犬降世,是專門秘密下凡來拯救世人的,和教會的人不是同一個系統,所以不能讓他們知道,如果你肯爲我保密,我以後肯定會有好處給你,如果你敢泄露我的身份的話,哼哼……”我呲着牙對他威脅道,既然已經被看到了,殺人滅口我還是做不出來的,只能加以威逼利誘。
“大神放心,我平生最敬鬼神了,我之所以會跟着大神,就是想要看看有沒有什麼能爲大神效勞的地方,好投入大神門下接受大神的庇護,求大神收下我吧,鞍前馬後,萬死不辭啊!”這小賊看我似乎沒有弄死他的意思,立馬詛咒發誓當小弟。
我靠,難道說我真的那麼有王八之氣?隨便走走就能又遇到一個送上門的小弟?不過這小弟的身份,也太不入流了吧。
不管怎麼說,既然是我自己不小心被人看到了變身的場景,又幹不出來殺人滅口的事情,所以也就只能自認倒黴手下這個小弟了——唉,總有人拜大哥真太痛苦了,趕空得讓魯晴在弄張假契約把他也糊弄一下,否則這種人放在身邊還真有點不放心。
“喂,小子,你叫什麼名字?”既然已經收了小弟,就得問問人家的名字,否則以後總不能總是小賊小賊的叫吧。
“回大神,小的叫金竈沐。”這賊畢恭畢敬的回答道。
“金竈沐?這麼洋氣?你丫不會是韓國人吧?”這麼文藝的名字,用在一個猥瑣的小偷身上,似乎有點太糟蹋了吧。
“回大神,這名字是昨天剛改的,”小賊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小的之前偷東西總是被抓,前天更是被人家畫了烏龜,昨天我花了五百塊錢找個大師批了個命,說我命中五行缺五行,所以給我改了這麼個名字,沒想到剛改就時來運轉遇到大神您了。”
納尼?神馬叫五行缺五行?這麼不找邊際的話都能說出來,你確定你去看的是大師?
不過你這五百塊錢花的也算是真值啊,金竈沐,一下子金木水火土全部給你補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