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夜晚,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雖然在危機四伏的黑夜中等待三個基佬一樣的黑衣神父有點令人心情不怎麼賞心悅目,但是身邊有妹子相伴,而且還是屬於自己的妹子,這事情就變得令人極爲心曠神怡了(瞅瞅我這成語用的,我自己都佩服自己了)。
“恐怖分子”蘇密加被我和魯晴一嗓子吼的乖乖躲回倉庫做炸彈去了,夜空下只剩下我和魯晴兩人,我一手攬住魯晴的腰,另一手捉住她的柔嫩小手,任由她斜靠在我的懷裡嘴裡絮絮叨叨的做碎碎念,說的大多是一些她以往的經歷。
“呆子,嗯一下。”
“嗯。”
兩人之間似乎又恢復到了之前圖書館裡面那種良好和諧的曖昧氣氛,但是此時她說了些什麼,我卻大部分都沒有聽清楚,只是在胡亂的應答着,因爲我現在的腦子裡正在胡思亂想這一些其他的東西:
正所謂月黑風高夜,正是偷情時。
——如此黑燈瞎火陰森恐怖的良辰美景,你儂我儂的,如果不趁機做點其他的事情豈不是浪費氣氛?
當然,作爲一個屌絲加菜鳥球手,直接全壘打推到神馬的我還是不敢隨便幻想的,但是現在對方已經多次保送一壘了,我要是不趁機撈個三壘意思一下,豈不是有些對不起這良辰美景?這可都世界末日了啊,多好的氣氛!
想到這裡,我攬在魯晴腰部的手就開始摩挲起來,並緩慢的一毫米一毫米的上移,向那夢想中的三壘勇敢的前進——大戰魔嬰前騙經驗被駁回的那一次親密接觸,那豐滿柔軟的感覺到現在還在我的腦袋中不停地回味……
當然,這事急不來的,太急了容易嚇到對方,所以只能慢慢來。
慢慢來,慢慢來,一點一點的往上挪,我就是一直勤奮的小蝸牛,我就揹着我那重重的殼,邁開我那堅定的步子,順着葡萄架一步一步的往上爬,嘿嘿,等我爬上去的時候,黃鸝兒也該笑了,葡萄也該成熟了……
“喂,你怎麼了?怎麼突然心跳的這麼快?你沒事吧?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就在我挪動了半個小時候,魯晴突然把耳朵貼在我的胸口上,有些擔心的問道。
“額……沒事,沒事……哈哈……”我無恥的打着哈哈,偷眼往她腰間瞅了一眼,差點恨得把自己的那隻手剁了去。
尼瑪,你是不是我的手啊?這麼不給力?都半個鐘頭了,就是真的蝸牛也早就該爬上去了,你丫的才挪動了兩釐米,還害得我心跳加速被人誤會,你是得有多不爭氣啊,活該一輩子就是一個扮演“五姑娘”的命!
看來想要完全依靠這個不爭氣的左手實現幸福是不可能了,無奈之下,我只能認爲製造機會。
“晴~”我對正趴在我胸口研究我心跳速率的魯晴深情的說了一聲。
果然,魯晴應聲擡起了頭,有些疑惑的看着我。
我心裡其實也不知道說點什麼合適,不過看過言情片的都知道,劇情不夠就接吻湊,說話神馬的都是累贅,直接上
熱吻最能打動女人心房了。
按照那不知道被我翻過多少次的“泡妞指南”的指導,我鼓足勇氣,義無反顧的向魯晴嘴脣吻去,在發現魯晴輕輕閉上了眼睛之後,那隻一直在龜速爬行的左手變匍匐前進爲跑步急行軍,快去的衝向三壘目標,準備佔領敵人陣地。
近了!近了!越來越近了!馬上就要上壘了!
我心不在焉的和魯晴擁吻着,全部心思卻放在了那隻正在以秒速兩釐米“跑步”前進的左手上,就在它已經摸到敵人陣地前,準備衝上山頭的時候,突然背後一聲重物倒地的聲音打斷了我行軍的步伐。
現在可是末世,處處都充滿了危急的,聽到背後有聲音,我再也顧不上什麼佔領山頭爭取上壘之類的風月,直接轉身,雙手將魯晴護到身後。
“誰?”我對着黑暗中一團悉悉索索蠕動着的黑影怒問道,對於這個打斷了我好事的傢伙憤怒之極,只上當場衝上去將它滅殺,卻不想被我護在身後的魯晴突然用手一扒拉我,直接站到了我的身前,反把我像護小雞一樣護在身後。
這是我纔想起,人家是戰鬥力近千的女暴龍來着,而我現在不變身的情況下還只是一個受到力量反噬弱渣,這在誰保護誰的問題,的確有些待以磋商的餘地。
但是大姐,我可是個男人啊,你就這麼把我像護孩子一樣護在身後真的好嗎,你讓我臉上那點東西往哪放啊!
身爲一個男人的尊嚴,讓我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一個女人如此的保護,但是身爲一個無力掙脫別人手臂的弱渣,我最終還是在反抗無果後選擇了順從,唉,弱逼無人權啊。
哪裡有壓迫,就在哪裡被壓着,我躲在魯晴的背後,偷看向那個打斷了我上壘大計的黑影望去,卻發現那個正在不斷的蠕動着的物體,似乎是一個人形的傢伙。
是人?還是喪屍?似乎沒聽說過喪屍還會在地上蠕動的吧?
“救我……”似乎是爲了解答我的疑問,那人形的物體發出一聲微弱的哀鳴,向着我和魯晴的方向伸出了一條手臂。
雖然路燈早就已經跳閘熄滅,但是經過一夜的折騰,現在已經到了凌晨,天色已盡改變的有些矇矇亮了,藉着暗淡的天光,我隱約間能夠看到那傢伙身上的衣服基本已經被撕扯的變成漁網裝了,近乎赤裸的身體上到處密佈着一些皮肉翻卷的傷口,臉上和身上到處都是一片黑色的血污,似乎是受了極爲嚴重的傷害。
“一個受傷的人,看來似乎需要我們的幫助。”我嘴裡說着,想要過去幫助那個傢伙,卻不想一向熱心的魯晴卻死死地擋住了我,不讓我上前一步。
“怎麼了?”我疑惑的向魯晴問道。
魯晴雖然號稱冰山,但是平日裡對待她追求者之外的人確是非常熱心的,現在竟然看到受傷者需要幫助卻不上前救助,而且還阻止我上前,這似乎可不是她一貫的作風啊。
“仔細看他的身體。”魯晴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反而說了一句有些沒頭沒
尾的話。
看身體?這貌似是一個男人吧?男人的身體有什麼好看的?而且你剛剛纔答應只要我不朝三暮四你就不會水性楊花,現在這麼仔細的去看一個男人的身體,你虧心不?
雖然心裡忍不住拈酸吐槽,但是我仍然像那傢伙的身體看去。
沒什麼啊?不就是傷口多點,渾身的血多點嗎?我現在可不是當初那個見了血就害怕的怯懦屌絲了,而是一個殺死過數十頭喪屍的血性小男兒,什麼噁心恐怖的場景我沒見過,這區區的傷口和血跡,怎麼能夠嚇得倒我。
就在我正想對魯晴發出疑問的時候,突然,那男人身上的一些變化引起了我的注意。
在那傢伙的蠕動過程中,時不時的,他的身體會變得突然膨大一圈,就好像一枚正在充氣的充氣娃娃,就是長相磕磣了點(臥槽,我再也不想充氣娃娃了),每一次充氣,就伴隨着他的一聲哀鳴。
“這是……”我有些疑惑,難道說這傢伙體內也有什麼類似於地獄噬心蟲那種噁心的怪物?可這傢伙明明還活着啊,如果被那麼霸道的怪物佔據了身體,他應該早就死了吧。
魯晴並沒有回答我的疑問,而是雙手護住我往後退,慢慢遠離那個正在哀鳴求救的傢伙,好像那個傢伙是一個巨大的危險一樣。
“到底怎麼回事?”我對魯晴的行爲極爲不理解,如果那傢伙是怪物,現在趁他行動不便正好是上去手刃它的好時候,如果那傢伙還是人類,那我們現在就應該上去救助他,像這樣遠遠看着什麼也不做算是哪門子道理?要知道,她剛纔還對教廷的人見死不救甚至是蓄意殺害傷者的行爲感到痛心疾首的。
“莉說,他很沒救了,而且很危險。”魯晴陰沉着聲音回答道,腳下絲毫沒有停留,仍然護着我慢慢的後撤。
好吧,我心中嘆息一聲,人家可是有“莉”這臺人形攻略的,知道的情況肯定比我多,既然人家都說沒救了還很危險,那估計就是真的沒救了。
雖然心裡還是有點彆扭,但是我也算是接受魯晴的解釋,這個時候我忍不住有點想念我的那臺人形攻略,撒旦那個該死的傢伙,也不知道打算睡到什麼時候才起牀,媽的,純粹一個懶蛋啊。
最終,我和魯晴退到了十幾米外,躲避在一棵大樹的後面偷眼觀察那個受傷的傢伙。
隨着時間的流逝,那個傢伙現在身體越來越不對勁了,整個人就像是充了氣的氣球一樣,完全的鼓脹了起來,體型比之前擴大了五六倍不止。
我靠!我心中暗驚,雖然現在流行自我膨脹,但是膨脹到他這樣的,似乎也是相當少見的,這傢伙鼓成這樣,不會直接爆掉吧?
就在我心中揣測的時候,那個傢伙突然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嚎,然後體型急劇膨脹。
“砰!”
一聲悶響,整個氣球一樣的身體已經徹底爆裂開來,大團大團深色的液體和煙霧從他的體內噴濺而出。
臥槽!尼瑪還真的會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