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魯晴衝我拋來的“媚眼”,我心中淚如尿崩。
我帶着兩個小弟上前去找渣男的麻煩,想要警告一下人家以後不要在招惹沈琪,卻不想被人家兩句話給堵了回來,就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我那能幹的狗飯魯晴上前一把扒拉開我,兩個大耳瓜子扇跑了渣男,給我“挽回”了顏面——如果被一個女人一把扒拉到一邊很有面的話……
“大哥,大嫂這兩下子也太威武了吧,你以後可得……哈哈……天氣真好哈……大嫂剛纔那兩下實在是太厲害了,一下子就把那小子給扇飛了,小弟佩服的五體投地啊。”背後扶着我的小賊金竈沐在我耳邊嘀咕着,突然發現魯晴朝這邊走了過來,把我扔到一邊,像個見了皇太后的太監一樣跑去給魯晴請安了。
臥槽!我鄙視你個沒義氣的,什麼叫“大嫂太威武了?”你那句“以後可得……”後面打算說什麼?你丫不就是想說我弄了個母老虎以後得小心伺候着嗎?你丫敢當着你大嫂的面說出來試試,老子保證她不會直接打死你。
唉,看來這當賊出身的傢伙就是不靠譜啊,關鍵的時候,還是這加入組織比較早的老蘇比較靠得住。
我心裡想着,轉頭想表揚一下老蘇,卻感覺老蘇扶着我的手突然消失了,差點讓我失去平衡直接摔倒在地上。
搞毛啊這是?
我好容易穩定好身形,轉頭去看時,卻發現剛纔還在扶着我的老蘇已經跑進了人羣,正在和一個瘦弱的傢伙搶奪一瓶沒有開封的礦泉水。
臥槽?老蘇,你可是阿爾蓋瓦啊,去搶奪一個窮學生的礦泉水,你不嫌丟人啊你?你就算要搶也該搶美帝生產的可樂啊,搶瓶康師傅算哪門子本事。
事實證明,一旦恐怖分子化身強盜,還是非常有戰鬥力的,老蘇雖然沒有搶來礦泉水,但是他卻從口袋裡裝着的不知道神馬東西跟那小子換了一瓶,然後歡天喜地的捧着瓶子跑到魯晴的面前,恭恭敬敬的把瓶子遞了上去,那諂媚的表情,如果在添上點哈喇子就徹底變成哈巴狗了。
有了這兩個傢伙的帶頭,周圍的那些學生也全部活躍起來,衆星捧月一般聚攏到魯晴的周圍,“師姐”、“師姐”的叫個不停,如果現在有個人提議一下,恐怕這些傢伙就會立刻納頭便拜直接把女輔導員變成女老大了。
魯晴非常滿意的接過瓶子,擰開瓶蓋喝了一口,然後又趾高氣揚的瞥了我一眼,帶着身後兩條哈巴狗和一羣崇拜者,烏漾烏漾的一大羣人,跑去照顧沈琪去了,只留下一個形單影隻的我站在原地,好像一個被人遺棄的可憐蟲。
臥槽!這是尼瑪神馬情況啊?這不符合基本原理啊?愛因斯坦不是說過主角都會有王八光環的嗎?難道不應該是我這個主角突然發威震懾四方,引得衆人震驚下拜的嗎?不是該主角到哪都受到萬人敬仰如同衆星捧月一般拉風的嗎
?
你一個做狗飯的,現在弄得這麼拉風,不但成了人羣中偶像一般的存在,還搶走了我好不容易騙來的兩個小弟,你讓我這個主角情何以堪啊。
最可恨的是,你竟然還好意思向我拋媚眼炫耀,你這婆娘還打不打算以後好好跟我過日子了啊?你有種現在給我回來,我保證不讓你打死我!
我心中鬱悶的吐槽着,但是鬱悶歸鬱悶,這日子該過還得過,既然擺平了渣男,——姑且不論是被誰擺平的吧,我現在也該去關心一下我的前女神了,這避嫌避嫌的,稍微避一下就好,要是老故意躲着,反倒更容易讓人生疑。
我跟在衆人身後,用我那戰鬥力十幾點的孱弱身軀費勁的擠進人羣,發現此時的沈琪已經被扶到了一個帳篷裡,坐到了一個簡單的凳子上,魯晴正在熱情的對她噓寒問暖,並且指揮着一個學生給魯晴重新更換包裹在腳上的白布,看起來非常熱情的樣子。
熱情?打死蘇密加我都不會相信魯晴會對一個她平日裡最討厭的傍大款女生這麼熱情,從她言談中時不時向我這邊撇過來的複雜眼神來看,這女人明顯是在炫耀,是在向我顯擺,一個現女友,一個前女神,一個如同衆星捧月,一個落魄的好像拔了毛的母雞,以她那外表陰冷內心騷包的個性,不好好顯擺一下那才叫有鬼呢。
唉,顯擺就顯擺吧,你在怎麼燒包,不也還是灑家盆裡的那頓狗飯麼,還能反了天麼你,等以後老子找着機會把你推到了,讓你知道知道什麼是“家法”的厲害。
我搖搖頭嘆了口氣,擺脫被自己老婆搶了風頭的鬱悶,慢慢走上前去。
“怎麼樣?沒有受什麼傷吧?”我關切的問道——不是問向受傷者沈琪,而是問正在幫她擦臉的魯晴。
這個家裡有隻母老虎,問話的時候也是非常有講究的,否則光棍的坐着君就是最好的例子。
果然,魯晴對於我詢問對象非常滿意,非常大方的賞了我一個極爲甜美的微笑,不經意間展露出萬種風情,然後道了句“沒事,都是皮外傷。”
魯晴嫵媚的笑容立刻引起了周圍衆人的關注,尤其是那些和我一樣的屌絲色狼,立刻“學姐笑的如何如何好看”之類的一片馬屁如潮,而魯晴也不再如往日一樣成天擺出一副冰山樣子,反倒大方的朝恭維者甜甜的笑笑,引發一陣狼嚎之後,還不忘炫耀一般的瞟我一眼。
騷包,你再騷包,你還敢再騷包一點嗎?我臉上露出一副鄙夷的表情,但是心中卻爲自己的狗飯引起羣狗的稱讚而感到有些虛榮,男人嘛,誰不希望自己老婆拉出去能夠引得羣狼一片口水。
對於魯晴的這個騷包的笑容,在這裡不得不多提一下,我一直說她是個外表冰山內心騷包的傢伙,這個笑容就是最好的證據之一,身爲冰山女神,魯晴平日裡與人接觸是很少露出嫵媚的一面的,就算是笑也是非常公式化的笑容,可以說幾乎從來沒有人見過她今天這樣充滿了嫵媚的笑容
。
但是之前聽了魯晴幾個小時碎碎唸的我卻知道,這個傢伙心裡其實並不像平日表現出來的那麼冰冷,反倒是花癡的狠,私底下不知道幻想了多少白馬王子的形象,更在沒事的時候就偷偷修煉了許多專門勾引男人的手段,說是爲了以後真的遇到白馬王子時準備的大殺器。
這個據說是“史上最能勾魂攝魄迷幻衆生”的嫵媚笑容,就是她號稱“一笑出,王孫留”的大招,只可惜還沒有用上就直接把我給逆推了,所以現在只能在班裡的羣狼面前拿出來小騷包一下。
不去理會四下裡到處放大招騷包的魯晴,我將注意力轉向了凳子上做的沈琪。
眼前這個我曾經的女神,現在已經徹底被抹去的頭上的光環,一臉淒涼的坐在那裡,整個人都好像失去的魂魄一樣。
“沒事吧?”我低聲問道,聲音不大,但是卻把沈琪嚇了一個哆嗦。
“啊……”沈琪突然回過魂來,驚慌的看看四周,然後一臉焦急的看着我,問:“張斌呢?他去哪了?”
“他走了,估計以後不會再騷擾你了,你以後還是自己好好過吧,以後遇到男人多留個心眼,別在招惹這種花花大少了。”我嘆了口氣,心想這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惦記着那個渣男呢?這麼多年被那麼多男人不斷拋棄,難道就不能長點心麼。
“你們打他了?打的重麼?”沈琪對我的建議不置可否,反倒追問起當時的情況。
“魯晴扇了他兩個耳光,雖然扇的不輕,但是應該沒有什麼大礙吧,算了別關心那個傢伙了,不值得的。”我心中雖然對於沈琪到這時候還不忘關心那個渣男非常不爽,但是仍然耐心的寬慰着她。
“唉,你們惹禍了!”沈琪突然一臉慌張,不顧腳上的傷勢,掙扎站起來伸長着脖子想要看看帳篷外面的情況,但是帳篷裡面黑壓壓的全是人頭,她一個女孩子怎麼可能看得到外面。
“怎麼了?究竟是怎麼回事?”我見她行爲反常,關心的問道。
“唉,反正你們闖禍了,你知道他乾爹是誰嗎?我看你們還是趁他現在還沒回來趕緊跑吧!”沈琪焦急的說道,眼神中的驚慌,絕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臥槽?難道那小子走的時候撂的狠話是真的?他還真有個不得了的乾爹?紅會現在不會真的移風易俗改收屁股了吧?
就在我詫異之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似乎有一大票的人馬正朝我們的帳篷包抄過來。
“完了,來不及了,他們來了!”沈琪嘴裡唸叨着,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臉上一片煞白。
“姐夫,就是這,那羣傢伙就在這個帳篷裡面!”帳篷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說話漏風的喊聲,不是剛被魯晴扇掉了好幾顆牙齒的渣男又是哪個?
臥槽!我心中大驚,不是說好是來乾爹嗎?怎麼連姐夫都出來了?這麼囂張的出場,難道這傢伙真的是坐着君的小舅子不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