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我之前不小心,被人家看到了自己禽獸附體的過程,所以迫不得已,不得藉着二郎真君坐下嘯天神犬下凡的名義,不收下了一個名叫“金竈沐”五行缺五行的賊偷小弟。
看着這個賊眉鼠眼滿身畫滿了烏龜的小弟,再看看旁邊有些不着調的蘇密加,我忍不住嘆了口氣,想起了當年玩一個老款遊戲時的一則系統提示:“一羣流氓崇拜你偉大的聲望,要求加入你的軍隊。”
靠,怎麼主動想我投懷送抱的都是這麼些人啊,像季晨那樣的鐵血漢子給我來上一兩個難道說不好嗎?
心中感慨着,我不禁想起了劉邦,據說漢高祖當年起事之初身邊也都是一羣雞鳴狗盜之輩,哪怕當了沛公,手底下最能打的也還是是個掛羊頭賣狗肉的屠戶,帶兵的是個專門鑽褲襠的軟蛋,不知道他地下有靈知道我現在剛收的這個小弟,會不會和我恨有共同語言。
“想什麼呢?”魯晴看到我正在出神,走過來在我腰間掐了一下問道。
我靠!這女人是要不得了,現在掐我掐的越來越順手了,這麼對待自己的男人,這不是活脫脫一個呂雉嗎?難道我真的和劉邦一樣有當皇帝的命?
搞定了金竈沐,我們一行三人變成了一行四人,好像西天取經一樣直奔我們班營地所在的位置,這一次,終於沒有再出什麼意外,在轉悠了十幾分鍾後,終於讓我們找到了我們班的駐地。
俗話說,來得早不如來得巧,真正有主角光環的人,總能夠選擇在事情發展到最高潮的時候光輝出場,正如我們四人一行一樣。
就當我們來到班級營地只是,遠遠地就看到好多人正在圍成一圈,似乎正在觀看什麼及其火爆的事情一樣。
沒等我們上前查看究竟發生了什麼,突然聽到了一個女人嚶嚶的哭聲和哀求聲,而且這聲音聽在我的耳朵裡面,是那樣的熟悉。
——“張斌,不要拋棄我,我不能沒有你……”人羣包圍住的裡面傳出的哭聲,不是沈琪的哀求,又是什麼。
我靠,不是吧?又來?我突然一頭黑線,這戲碼在第一章不是已經上演過來過一次了嗎?怎麼又來了,而且這對白聲音語調似乎和之前沒有任何區別,前面的這羣傢伙不會是在看重報吧?本書有拍成過電視麼?坐着君苦逼成那個德行,應該沒有機會吧?
分開人羣上前一看,我心中暗自送了口氣,但是又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人羣中,我曾經的女神沈琪正趴在地上,梨花帶雨的抱着他那個渣男的大腿,苦苦的哀求着渣男,看來昨晚的那塊隕石並沒有對他們造成什麼傷害。
不過你們既然已經逃到了這裡,就好好呆着吧,怎麼又開始演這戲碼了?難道說還打算來個全國巡演?受傷了也不歇着,有點太敬業了吧?
“走開,你個掃把星,昨天就是因爲讓你跟着纔會倒黴的被流星砸到,纔會撞到腦袋,你就是我的災星,老子這次死活都不要你了。”在苦苦沈琪的苦苦哀求聲中,頭上裹着紗布的渣男就像是昨天晚上一樣不耐煩的抽動這雙腿,每抽一次,
就拖着沈琪在地上向前一動一段距離。
“喲,你這女人,說你不要臉你還真是不要臉,害斌哥車禍還不說,人家不要你了還非得死纏爛打,你還想要點分手費是怎麼着?”渣男的懷中,昨天晚上那個風騷的外語系系花用及其惡毒的語言攻擊着魯晴,只不過因爲一夜的逃難,臉上的妝掉了一大半,看起來好像惡鬼一般。
“就是就是,像斌哥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會要你這樣要長相沒長相,要氣質沒氣質的掃把星,我勸你趕緊放手吧,斌哥還要帶着我們去吃大餐呢。”在渣男的另一面懷裡,一個素來以青春聞名的文學院大二的系花附和道。
靠,還有沒有天理啊!我看了這現場的情景以後大怒,你們翻拍昨晚的戲碼不告訴我就算了,竟然還加了演員,話說究竟你個渣男是主角還是我是主角啊,都落魄到這個時候了,你還能左擁右抱不斷地擴大後宮羣,待遇比我這個主角都好,你丫不是坐着君的小舅子吧?這裙帶關係照顧的也太不要臉了點吧?
伴隨着渣男抽腿的動作,沈琪不斷的被渣男拖着在地上移動着,看的我心中一陣不忍,不過昨晚的那一幕類似的場景已經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早就已經對她心灰意冷了,更何況我現在已經有了自己的女朋友,自然不會上去趟這場渾水,當下準備轉頭離開,這鬧劇是不能再看下去了,再看下去太毀滅我心中前女神的形象了。
就當我準備轉頭離開的時候,眼角的餘光掃射到了地上的一些東西,讓我忍不住又把頭轉了回來。
在沈琪身下那粗糲的水泥地面上,赫然沾染着斑斑血跡,從那顏色來看,還是剛剛染上去的。
我去!我駭然,要知道,沈琪可是被那個渣男把肚子搞大了的,現在弄得滿地都是血,不會是流產了吧?
靠,這渣男也太禽獸了,不關怎麼說,沈琪肚子裡的孩子也是他的,這傢伙竟然公然把她弄得流產,也太人渣了點吧。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看到自己的曾經的女神受此磨難,我的心感覺都要氣炸了,正想上去教訓那個渣男,卻發現似乎有些不對。
沈琪身上穿着一身白色的連衣裙,雖然說在地上磨蹭的有些髒亂,甚至還撕裂了一個大口子,將白皙的大腿都露了出來,但是那裙子上卻沒有任何血跡。
我仔細觀察,終於發現,那血跡的來源並不是沈琪的身體,而是來自於她的雙腳。
那雙本來白皙嬌嫩的雙腳,現在正纏繞着白色的布條,很明顯是從那條連衣裙的下襬上撕下來的,此刻那白色的布條早已血跡斑斑,幾乎快要被血水浸透了,似乎是傷的不輕。
看到這裡,我就明白了究竟發生了什麼,沈琪現在並不是流產了,而是因爲昨晚把鞋子扔掉了沒鞋子穿,又光着腳長途跋涉幾公里來教堂避難,把雙腳磨破了。
唉,我不禁搖頭嘆息一聲,昨天特意給你送還鞋子你不要,非要等着那個渣男再給你買一雙,現在沒有鞋子一路逃難到這裡,腳不受傷纔怪。
一個好的屌絲男票就像是鞋子,可能不漂亮
,可能不合腳,但是在最需要的時候,他卻能保護你的腳不受傷。
我正搖頭嘆息,冷不丁卻感到身邊似乎有一束目光正無比哀怨的看着我,讓我心中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
能對我發出如此哀怨目光的,除了魯晴之外,還能有誰呢。
話說魯晴可是知道我以前對沈琪的感情的,現在我站在這裡這麼關心看着沈琪,對她這個醋罈子來說,肯定是極爲難以接受的吧?難怪會如此的哀怨憂傷。
唉,做男人不容易,想要做個有情有義的屌絲男人更加不容易,雖然我很想上去爲沈琪鳴一聲不平,給她一點關懷和安慰,但奈何哥現在已經是有狗飯的狗了,而且還是一盆加酸加辣的狗飯,曾經女神難爲水這種勾當,還是少點爲妙啊。
想到這裡,我迎着魯晴的目光尷尬的搖頭笑了笑,然後也不去管魯晴能不能理解,轉身頗有點落寞的走出了圍觀的人羣。
背後的苦情鬧劇仍然在繼續上演,圍觀的人羣仍然在嘁嘁喳喳的議論着,有說沈琪可憐的,又說她下賤的,也有罵那個渣男不是東西的,但是這一切,都已經和我無關了。
我迎着末日第一天初升的朝陽擡起臉,讓溫暖的陽光灑在我的臉上,帶走我心中的陰霾,給我勇氣去開啓一段全新的人生。
只是不知道爲何,我的眼角似乎有些溼潤的東西在滾動,鼻子也感到有些莫名的酸楚,但是我依然努力讓自己保持這微笑的表情,去面對那初升的朝陽。
我現在是個幸運而且幸福的屌絲,我理應笑着面對這整個殘酷的世界,嬉笑怒罵纔是我生活的主旋律,傷春悲秋這種事,還是讓那些文藝男去操勞吧。
“感覺不舒服?”魯晴不知什麼時候也跟着我從人羣中出來了,此刻就站在我身邊,毫無情緒的想我問道。
我沒有回答,只是略微搖了搖頭,臉上依然保持着那恬淡的笑容,只是臉上的肌肉卻忍不住有些抽搐,不知道從魯晴的角度看過來,我笑的會不會顯得有些猙獰。
魯晴嘆了口氣,也不再說話,只是靜靜的挽住我的胳膊,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
突然,背後傳來一陣渣男的尖叫聲,然後就是一聲清脆的耳光和不斷的咒罵:“臭娘們,你瘋了是不是,快鬆口,鬆口啊!”
接着是一片驚呼和叫罵聲,諸如“咬的好。”“不要臉進女人。”“哎呀,流血了。”“唉,可惜咬的位置不對。”之類的評論從看客們的嘴裡傳了出來。
在這一刻,我終於無法再控制自己了,一股熱血涌上我的心頭,我把胳膊一把從魯晴的懷裡抽了出來,也不管魯晴那驚詫的表情,轉身便衝進了人羣之中。
人羣中央,沈琪正抱着渣男的大腿,腦袋埋在他的腿跟位置,張嘴死命的咬住了渣男的腿肉,任由那個渣男拉扯着她的頭髮用力撕扯着,兩個系花綠茶婊也在旁邊不停地拉扯踢打着她,卻也不肯鬆口分毫。
“住手!”我高呼一聲,撲了上去。
在我的心中,某些柔軟的東西,已經被深深的刺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