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魔去了,穿着他的跨欄背心和大褲衩子,踩着他的塑料涼鞋,去和那隻“白天鵝”繼續表白去了。
我們幾個都在心裡默默的祝願胡老魔能夠成功,雖然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在自欺欺人。
我把剛纔回來的時候遇到的關於軍隊來和教會搶人的事情給衆人說了一下,這些人都是不可能跟着教會留下的,讓他們提前知道一下,也好事先做好準備。
當然,事實證明,我純粹實在多此一舉,都是光着從學校裡面逃出來的,什麼行李都沒帶,有毛可準備的。
過了沒多久,營地裡面就有軍人拿着喇叭筒開始喊話,說軍隊接到上級領導的命令,派出武裝力量,前來接同學們回鵝城統一安置,讓大家到教堂前空地上集合,一起出發,國家不會放棄每一個公民,讓大家遵守秩序云云。
營地整個沸騰起來,黨國十幾年的思想政治教育不是白給的,相對於一幫信仰外國神仙的假洋和尚,尤其是一羣一天只給一個破炊餅吃的洋和尚,當然還是自己國家的軍隊來的比較親切不是。
許多人開始好好當當的網教堂前的空地移動,紛紛議論着趕緊走,一會好在車上搶個好位置,但是沒有人知道,軍隊根本就沒有帶什麼多餘的汽車來迎接他們,鵝城距離大學城大約一百二十公里,他們將不得不不行走過這條充滿危險的道路。
相對於衆人的欣喜若狂,我們這羣人倒並不是特別着急,一個十萬人的營地,想要撤離需要的時間可不是十分八分鐘的事情,沒必要非搶在前面走,更何況,我們這邊還有一個胡老魔沒有回來,以他的狀態去向白天鵝表白,如果不被打擊的直接去自殺的話,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回來的。
果然,我們靜靜的等了十幾分鍾,當週圍的人都要走的差不多了的時候,胡老魔回來了。
令我意想不到的是,這次他的臉上沒有多少沮喪的神情,反倒有些興奮。
難道說成了?不會吧?如果成了的話他應該把那隻白天鵝帶回來的,畢竟那些軍人就一百多號人,不可能完美的保護所有的學生,把那女的帶回來和我們待在一起纔是最安全的。
不等我們發問,胡老魔已經開始興奮的對我們顯擺起來:“哈哈,她鬆口了,她鬆口了,她不再像之前那樣說死都不會和我在一起了,她給我這次給我時間了。”
納尼?我們一羣人大驚,看胡老魔這身打扮,是個正常女的都會被她嚇到,怎麼會鬆口呢,而且,給他時間了算是個什麼情況,難道說是考驗期?
“嘿嘿,”胡老魔不好意思的摸着自己的腦袋,“上回她給我說的是死都不會和我在一起,這次她說的是等下輩子吧,看來她還是需要考慮時間的啊。”
噗……一羣人吐血而亡。
不管怎麼說,胡老魔已經不再像之前那麼消沉了,他已經相信了魯晴那句“只要堅持就一定能夠打動美人”的作死一般的論調,決定將這場愛情的戰爭進行到底。
靠,如果真的只要堅持就行,有那麼多人堅持追求魯晴,早就輪不到我這個意外來撿這個便宜了——當然,這話是不能說出來的,我就是自己心裡騷包一下。
胡老魔回來了,我們一行人也開始着手撤離,跟隨着熙熙攘攘的人羣,向教堂前面的小廣場匯聚。
教堂位於
一座小山上面,在山下有柵欄圍起來的圍牆,只要是想離開這裡的,除了翻牆之外,就只能從這正面的大門離開。
隨着人羣不斷向前,在正面大鐵門的位置,我再次見到了沈琪。
和之前的衣衫襤褸不同,現在的沈琪身上穿着一襲整潔的修女裝,非常端莊的和十幾個同樣妝容的漂亮女孩一起站在圍牆邊的一排桌子上,目送人羣離開教堂,十幾個修女站成兩排,讓人怎麼看怎麼覺得……性感。
沒錯,是性感,這羣美女雖然穿的是修女裝,但是和平時我們在教堂裡面看到的那些修女身上那些看不出任何曲線的衣服有很大區別,雖然也是黑色的長袍,卻像我國的旗袍一樣,不但剪裁的十分得體,全部都整齊的貼在這些女人的身上,將一羣美女身上的曲線勾勒的淋漓盡致,而且下襬還出奇的短,雪白的大腿露了一片。
而這些美女身後的大高音喇叭上,不停的播放着優美的女聲錄音:“親愛的同學們,如果有希望留下來爲上帝服務的同學,歡迎大家到教堂報名,教會將大幅度提升每個留下來的信徒的待遇,而且不僅有機會學到教會強大的戰鬥能力,還有機會和美麗的修女一起並肩作戰,還等什麼,上帝的懷抱正在向你展開。”
臥槽!我一口底褲老血噴了出來,我說教會怎麼弄這麼寫漂亮的花瓶擺在這裡,還把衣服弄得這麼風騷,還以爲他們與時俱進了,原來是幹不過軍隊想要靠美色拉攏點人,不過,你們不覺得太晚了點嗎?早先給我們吃“上帝的肉”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們這麼熱情。
我帶着鄙夷的心情憑空唾了一口,但是就是這一口的動作,讓臺子上的沈琪注意到了我,遠遠的衝我招了招手。
回頭看了一眼魯晴,在得到許可之後,我費力的擠到沈琪的臺子跟前和這位曾經的女神道別,作爲教會的特選對象,她是不可能離開這裡去選擇未知的鵝城的,而我作爲撒旦的使徒,也是不可能留下來和教會爲伍的,當然,最主要的是因爲我現在已經有個母老虎了。
本來以爲會有一番煽情的告別大戲,但是坐着君明天上架,搶檔期,只給安排了一個過場。
“謝謝你,一直都是。”沈琪蹲下身子,在我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就站起來繼續她的花瓶大業,不再理會我了。
看着燈光下沈琪姣好的面容和玲瓏的曲線,以及裙襬下面雪白的內褲,忍不住想起了當初我們相識的時候,那時候……
“走啦,坐着君趕檔期,沒空給你瞎回憶了,剛纔被那狐狸精親了一口的事老孃回頭再跟你算賬。”魯晴突然適時的打斷了我的回憶,扯着我的耳朵把我拉走了。
擦,你就是個母老虎,有這麼大庭廣衆之下揪自己男人耳朵的嗎?灑家早晚有一天會休了你出去找個小的——當然,這話也就只能在心裡想想。
廣場上面已經站了很多人,也有很多人已經開始開拔了,由於沒有預想中的汽車接送,很多人都是怨聲載道,甚至有不少人轉頭回到了教堂,準備投身侍奉上帝,去看看教會提升後的待遇怎麼樣。
當然,這些都是和我們無關的,我們這幾個人,都是不可能跟着教會混的,和軍隊一起撤回城市,是我們最好的選擇。
十萬人一起走路能排多長?當然是有十萬人那麼長,想要靠一百多軍人保護十萬人撤離,
一個人要照顧一千人,肯定是照顧不過來的,不過軍隊自然有軍隊的辦法,在這個時候,黨員的優越性就充分體現出來了。
和教會打壓老師拉攏無知的學生不同,軍隊代表的是秩序,他們很自然的重用了那些被教會棄之如敝履的老師們,尤其是他們中的黨員,一時間大量的教師黨員被配給了槍支,配合軍人一起保衛學生撤離。
只不過,李錦樞這個從上世紀四十年代復活過來的傢伙,自然不會明白,現在這個時代的黨員所代表的先進性,和他那個年代已經有所不同了,比如說我就看到了路邊草叢裡,兩個拿槍的衣冠禽獸正在夜色的掩護下禽獸一個妹子,由於本書不涉黃,所以就不描寫具體情節了。
看着不斷抖動的草叢,我們幾個義憤填膺,大有那種“禽獸放開那個妹子讓我來”感覺,但是我們並沒有上去阻止,時代已經不同了,這一天兩夜的時間裡,類似的事情發生的不知凡幾,這根本不是我們這些人所能夠改變的了的。
一路上,魯晴不停的給立志當那隻“吃到白天鵝的癩蛤蟆”的胡老魔講述泡妞技巧,從衣着打扮,到言談舉止,甚至到唱什麼樣的情歌說什麼樣的情話,不一而足,甚至胡老魔還在人羣中用三根火腿腸和一個文藝青年換了一把吉他,準備帶着這東西去給他的“白天鵝”唱情歌,只是由於這大夏天的想換一身他合身的西裝實在是太難了,所以暫時沒有付諸於實踐。
靠!麻煩!我心中對着師徒二人鄙夷道,尤其是魯晴,灑家當年光着屁股蛋子,不一樣把你給騙過來了,哈哈哈……
走了一個多小時,天亮了,一個新的問題又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軍隊是沒有帶補給的,據說在十幾公里外的小鎮上有一個補給點,所有人都必須挨着餓走到那個小鎮纔能有飯吃,這些苦逼學生昨天一天就啃了一塊幹餅,現在早就餓的不行了。
看着這些又累又餓的學生,我很想拿出點食物來分給大家,但是先前胡老魔的經歷讓我放棄了這個念頭,胡老魔用三根火腿腸換了一把吉他之後,不少人都拿着東西上來跟他換食物,幾千塊的手錶、手機都有拿來換的,擦,胡老魔現在都用上蘋果八了,更無恥的是,連上來換貞操求包養的都有,如果不是長得太醜和我家的母老虎太兇,我都有些動心了。
捱到小鎮,發現小鎮上的補給點能夠給學生們補給的糧食也是很有限的,每人只有一個死麪的饅頭,而且這已經是今天上午唯一的補給了,想要混上下頓,只能等走到五十里外的縣城才能獲得。
我們幾個有肉食在身,自然是沒有必要去和學生們搶什麼死麪饅頭,於是也不停留,準備繼續上路。
剛剛還沒走出鎮子,突然感覺大地突然劇烈的震動了起來。
靠,地震了?我心裡想着,卻見身後不遠的地方一處地面突然劇烈的隆起,只聽“轟”的一聲,一隻直徑一米多粗的火紅色觸手,已經從地下鑽了出來,一瞬間就竄出十來米的高度。
還不等我們驚訝,“轟”、“轟”的巨響接二連三的傳來,又是幾條觸手從地下冒了出來,一時間,鎮子上空就多了七八根不斷揮舞着的紅色巨大肉柱,
“啊~”不知道是誰先叫出了第一聲,真個鎮子瞬間被一片尖叫和慘呼聲籠罩了。
強大的怪物,終於出現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