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茗回憶着曾經的事情,恍如隔日,她記得有一個朋友叫苡沫被她殺死,她記得有一個迷戀的人毀了她的所有,她記得有一個一直默默保護她的人在她面前逝去,她記得她的父親戰死沙場,她記得她愛的人在她面前倒下。一個人可以儲存這麼多的記憶,可爲什麼她要如此抓不住時間,若是時間可以停留,停留在她失明的時候,那該多好,什麼都沒有變,身邊的人都好好好的,可是一切都來不及了。現在唯有陪伴她的只有一望無際的白雪,還有復仇的心,是的,她要殺了易寒暄,祭奠那些爲他而死的冤魂。
無茗在這裡回憶,雲墨早已上了天庭與帝仙攀談起來。
“雲墨,今日來不是單純的找我聊天的吧!”玉帝在雲墨面前從來沒有架子,對於他,雲墨是他最好的朋友,而云墨在私下也不曾把他當成帝仙。
雲墨嘆口氣,“這世間只有你是最瞭解我的。我找你有事相商。”
“說,有什麼事?”帝仙淡笑。很想知道什麼事情會讓雲墨掛心的。
雲墨的臉色嚴肅,跪在帝仙面前,“陛下,小仙在幾日前看見有人要殺皇帝便阻止了她。”
“上仙不愧是上仙,一出手便使人間穩定,想要什麼獎賞?”帝仙道。
“小仙想爲一人求情。”雲墨筆直的跪在他面前。
玉帝搖搖頭,令雲墨用功勞求情的一定是犯大罪的,那一定是她了。
“難道雲墨忘記她是因何事犯下滔天大罪的嗎?即使你的功勞再大,朕也不會赦免她的。”
“陛下的話小仙明白。”
“朕記得她還有三千年就可以釋放。”
雲墨迷惑的看着眼前的人,“帝仙?”
“難道朕的話還不夠明白?”玉帝不去看他,手中摸索着竹笛,“雲墨,我們好久都沒有合奏了。是從何時開始你我之間變得如此生疏。”問他也是在問自己。
“自從你當上帝仙開始一切就變得和以前不一樣。”
“是啊!自從坐上這個位置,我的生活離我越來越遠了。”帝仙感慨道。
“如今的生活纔是最重要的。”
玉帝無奈的搖搖頭,“在陪我合奏一曲吧!”竹笛遞給雲墨,一揮袖,桌上放着一把古琴。一時間琴笛和鳴,穿透每一片雲層,直達九霄。
一絕色美人呆呆的看着天空埋怨道,“二師兄的笛聲又開始打擾人家睡覺,爲何每次我要睡覺的時候總會吹笛,討厭死了!”
不知何時,雲書坐在她身邊,寵溺的摸摸她的頭髮,道:“二師兄的音律在天庭可是一絕,只有你不屑一顧。”
美人傲嬌的轉頭不去看雲書,道:“你知道什麼,二師兄每次在我睡覺的時候吹笛。在你們眼裡二師兄那是大飽耳福,可是在我這就是魔音,催我起牀修煉。”
雲書寵溺一笑,“若不是你經常偷懶也不至於現在還沒有渡劫飛昇上仙,二師兄如此也是爲你好,若不是他,你也不會進步如此飛快的。”
美人聽着雲書的勸導,心裡對雲墨的埋怨自是煙消雲散,並且一想到能經常聽到二師兄的曲心裡自是甜蜜,臉上也是紅撲撲的,特別迷人,看得雲書臉都紅了。
“如果單純的聽還是很好聽的,怪不得每個人都對二師兄的竹笛趨之若鶩。”眼中泛着仰慕的目光,閃瞎了雲書的眼睛,不禁闇然失神。
“雲雪,出來很久了,我們回去吧,前幾日不是還說看看小白嗎?”雲書強顏歡笑。
雲雪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哎呀!我怎麼忘記了,好久沒有看見它了,不知道被二師兄養的怎麼樣,有沒有瘦。”說罷,便拉着雲書的手,向家的方向前進。
冰峰山上,女子穿着一身白衣,長髮被白色的髮帶繫着,手中拿着十幾斤重的冰劍,艱難的揮舞着,而身後的青衣女子冷眼旁觀,嘴角噙着輕蔑的笑容。嘟囔道:“就她如此的練早晚會倒下。”
無茗回頭看向明月的方向一眼,現在的無茗早已不是普通人,她的五官感覺比頂級殺手還要敏銳,自是感覺到這裡除了她,還有別人,而這個人比世間的任何人都要強大。無茗慢慢走到明月的面前,明月頓時感到驚訝,沒想到她會走到她的面前,而她的模樣和她長得太像了,簡直是一模一樣,就連氣質都是如出一轍。明月伸出手顫抖撫摸無茗的臉,眼中泛起淚光,“你是小主人!小主人!我終於找到你了!小主人!”
不等無茗反應便把無茗抱在懷裡,無茗心中有點牴觸,但沒有推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