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云回到雲山,歡迎他的是他師傅的慘死,以及師兄弟的憎恨,他不明所以,拉住林曉黎道:“到底怎麼回事?”
林小黎甩開他的手,身體自覺地腿了一步,道:“怎麼回事,呵,你裝的還真像啊,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怎會這麼會演啊!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我爹別呢害死了,我們所有人親眼看見我爹死在你的劍下。”
墨子云雙眼無神,慌張道:“不是我,我纔回到雲山,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不是你,你以爲我們眼睛是瞎的嗎,我勸你還是離開吧,我爹說不讓我們報仇,但是你也不能在這裡,你,還是,走吧。”
雲山派上上下下對他拔刀相向,怒氣衝衝的看着他,一師兄弟道:“你走吧,就當我們雲山派不曾有過你這號人。”
另一師兄弟道:“就是,就是,做人就該有自知之明,這裡不歡迎你,自己幹了什麼還不知道嗎?非要揭傷疤嗎?”
“就是,你的心的如此狠毒?”
“師傅,他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讓你如此對他?”
林曉黎看着是兄弟對墨子云咄咄相逼,出口相助,“好了,爹的屍骨未寒,在他的靈柩前還是安靜一些吧,師傅他老人家生前喜靜,你們也不想師傅走的不安心吧!夫人何時回來?”
“掌門師兄,夫人那邊來信說快馬加鞭也要三日。”
“好,在這發喪期間任何人不準爲難墨子云。”林曉黎轉而對墨子云道:“今日來爲家父悼唁,我心感激,還請離開,也希望以後也不要在回雲山派,你於我雲山派從此沒有半分關係。”
墨子云跪在黎清風靈位前,道:“我一直在風華小鎮,三年間沒有回雲山派,我也沒有殺師傅,師傅對我恩重如山,我也沒有理由這麼做。”
一弟子冷笑,“呵,說的真好聽,在風華小鎮待三年,那與我們日夜相對的墨子云有是誰,難道有人假扮的不成,墨子云這樣蹩腳的藉口你也好意思說。”
墨子云跪的筆直,“我所言句句屬實。”
那弟子道:“既然你說在那呆三年,爲何不回師門,又是誰困你?你說呀。”
林曉黎想想知道墨子云說的真假,變沒有阻止,而是細細旁聽。
“三年前暗影門尊主林媚娩。”
衆弟子不信,那弟子又道:“難道你不知道,林媚娩在三年前就消失了,至今杳無音信。”
流風坐在房頂,看着底下的弟子披麻戴孝,滿臉兇光。上管紫蘇站在他旁邊,道:“走了,難道還留戀上了。”
流風抖抖沒有灰塵的黑袍,道:“你怎麼來這?”
上管紫蘇轉身便走,“只許你來,不許我來看熱鬧。”
流風撇一眼,“我願意,你管不着。”
“我是管不着,但是有人會管的。”
流風知道她說的是誰,只是那人現在自身也難保。“尊主現在怎麼樣了?”
上管紫蘇眼神一暗,“尊主,以後我來保護就好。”
流風疑惑,“你說什麼?”
上管紫蘇看着流風棱角分明的臉,道:“沒什麼,回去後不要對尊主說起她家事。”
一轉眼,二人到達目的地,冥山。
上管紫蘇推開林媚娩的房門,入眼便是老尊主拿起毛巾細細擦起林媚娩的雙手。
上管紫蘇道:“老尊主還是清閒,竟然做起婢女做的事,真是對愛徒寵愛有加。”
流風抱拳,道:“屬下拜見老尊主。”
老尊主不回頭,將溼毛巾放回水盆中清洗一遍,擰乾,整齊的疊好搭在盆邊,道:“流風不必多禮,老夫閒人一個,再說時日不多,想多看一眼我的徒弟,也是好的,省得以後遺憾。”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老尊主低笑,“說起來,我也沒做過對不起她的事,還把尊主給她,怎麼就招人恨了?”
上管紫蘇笑臉如花,“不是因爲她,而是因爲你殺了我全家。”
老尊主眼皮直跳,道:“那人錢財,替人消災,我不拿,別人也回拿,若是你拿錢殺了別人,那家的後代豈不是要跟你一樣了。”
“我發過誓,不論是誰殺我全家,我都會讓他也想我一樣,也讓他嚐嚐市區親人的滋味。”
“買家你也沒放過?”
“那是自然。”
老尊主疑惑道:“當時我是接單,但是是媚娩殺人的。你怎麼不殺她?”
上管紫蘇不去爭辯,道:“流風,你沒有什麼可說的嗎?”
流風知道她說的是什麼,道:“會影響尊主休息。”他不想林媚娩知道他做了什麼事,即使現在的她聽不見,看不見。
上管紫蘇做了個“請”的姿勢,老尊主率先走出房間,隨後上管紫蘇,最後出來的是流風,老尊主來到大殿,道:“我還需要旁聽嗎?”
上管紫蘇道:“你說罷,到底揹着尊主做了什麼事?”
流風一臉冷笑,嘲諷道:“這話說的,我早已不是暗影門的人,自然不需要聽尊主的命令,就是就是尊主醒來也不會對我說什麼,更何況跟你一個小小婢女。你還是覺得現在有資格過問我的事了?”
上管紫蘇淡然的看着流風道:“我是無權過問,但我就納悶爲何你會跟我來冥山呢?”
他能說來這只是想看看她好不好,顯然不能說。
見流風不語,又道:“還是心裡有何留戀,纔會來到冥山。”
流風不去看她,道:“我的事你無權過問。”
“是嗎?我沒猜錯的話,尊主可是說過要保雲山的,現在雲山出了這麼大亂子,你覺得我暗影門回袖手旁觀嗎?”
這話林媚娩確實說過,對着他說的,可是他還是這麼做了。
流風目光炯炯,叫人不寒而慄,道:“你報仇就可以,難道我報仇就是錯了嗎?我全家慘死也是他們活該,罪有應得嗎?上管紫蘇。”
上管紫蘇不語,眼神裡看到了知音一般,道:“你也遭過這樣揪心的事?”
流風面無表情,冷漠道:“那你以爲如何,你以爲就你是帶着仇恨來這裡的,我的仇恨不比你少,二十年前,黎清風的父親殺了我全家,霸佔我家的小院,害的我有家歸不得,只好在外流浪,你知道我三年來不斷的接近黎清風,對他父親的仇恨就多一分,你知道,殺他那天,黎清風對我說什麼嗎?他說,當年是他父親醉酒失手殺了我全家。佔了我家的院子。”
流風臉上露出淒涼的神色,道:“呵!一句醉酒誤殺什麼都推得乾乾淨淨,那是不是但是我沒有在外婆家,他會不會也把我殺了。我的家人何其無辜,沒做什麼壞事就被人誤殺。黎清風人稱君子,可他的父親呢,居然是個殺手,黎清風還不是心安理得的住着我家的小院,對我家的事隻字不提。就連我殺他的時候還說還要我放過雲山上下。你告訴我。”流風看着上管紫蘇,吼道:“我這樣做到底是對是錯,我只是殺了一個黎清風而已,所有人我都放過還要我怎樣,難道要我因爲尊主的一句話而放棄報仇嗎?”
上管紫蘇不去看他,老尊主拉住流風,道:“你沒有錯,錯的只是黎家虧欠你太多。”
流風看到老尊主,冷靜下來,道:“我大仇已報,此生無憾。”
上管紫蘇一把推開老尊主,道:“你今後有何打算?”
流風和老尊主沒反應過來,都疑惑的看着她,畢竟現在暗影門她是老大。
“尊主需要你。”上管紫蘇沒頭沒腦說了句話,又道:“現在雲山可是亂成一鍋粥,早晚也會查出來,現在頂雷的是墨子云,可以將他成爲我們這邊的人。”
流風還沒消化完那五個字,問道:“你說什麼?”
她像看傻子一樣看着流風,道:“你留下來吧?就當爲了尊主,尊主需要你。”上管紫蘇轉而又道:“我要墨子云成爲暗影門的人。”
流風沒由來的問了句爲何。
她神情暗淡答道:“因爲尊主中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