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林媚娩隔着淺紫色屏風被婢女服侍着穿衣服。
“今日,本尊要穿淡藍色的衣裙。”林媚娩淡漠的吩咐。
“是,尊主。”
婢女作揖,便去準備,這時,黑衣男子推門而入,單膝跪地,恭敬的透着屏風看着林媚娩。
“尊主,一切準備就緒,不日便可擊退那些不自量力的正派的人。”
林媚娩穿戴整齊便出來見黑衣男子,優雅走到他面前,將他扶起。“你做得很好,昨日的事就算了。”依舊是面無表情,黑衣男子卻不敢擡頭看林媚娩一眼,可聽着聲音依舊淡漠但卻如山泉流水般的清澈。
“謝尊主。”雙手送上淡紫色面巾,林媚娩淡淡看了一眼面巾,有看了一眼黑衣男子,拿起面巾便戴在臉上,直徑走了出去。黑衣男子愣了片刻,剛剛尊主好像跟他說了謝謝,流風。原來她知道了。也對,沒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回神便追大部隊了。
各大門派聚集在空曠的宏華派大殿。宏華派掌門端坐在主位之上,面帶淡笑,可也遮掩不住眼中的憂愁。
“感謝諸位能夠來宏華派幫助我派,老夫真是感激不盡,同是心中甚是慚愧,沒能讓諸位好好參觀我這泰山,實在抱歉。”宏華掌門雙手抱拳。
衆人還禮,“宏華掌門這是哪裡話。”
其中有位年輕的少俠站起來,“一方有難,八方支援,若是我們不來,豈不是讓那些魔教的人笑話。”
衆人紛紛點頭。有位中年人也站起來,義憤填膺,“魔教的人甚是可惡,殺人不眨眼,竟然連寒冰劍都覬覦,就他們也配!”
衆人紛紛附和。“今日,我們誓死保護寒冰劍,與魔教至死方休!”
“沒想到所有人都到齊了。”突然的女聲,衆人一驚,眼中盡是憤怒,就差拔刀。而站在身後的林小黎二人甚是驚訝,這聲音好熟悉。此時便看見四個身着黑衣女子擡着一頂純白色轎子,轎中坐的何人,不言而喻。
“就憑你們,也想攔住本尊,真是可笑。”
“魔教尊主!”不知是誰大喊道。立刻所有人拔刀相向。
莫子云疑惑,轎中的人是她,林媚娩,那個向他要血的人,居然是暗門尊主,怎麼可能?可是有誰會有那樣的武功修爲,能在水中閉氣一個多時辰。
衆人盯着轎中人的動作,林媚娩素手拉起轎簾,飛身來到衆人眼前,眼中盡是輕蔑.
“你們這些人裡,有幾人是本尊的對手,本尊勸爾等還是不要抵抗,若不然這金碧輝煌的大殿便是爾等的葬身之地。”林媚娩依舊淡漠,但語速卻是慢了許多。
那個年輕少俠再次站出來,一臉的輕視,“魔教尊主,居然是一個姑娘,魔教到底有沒有人,竟讓一個女子來當,還是用了什麼手段。”說完還在林媚娩身上看看,那眼神不言而喻。暗門怒從心中生,同是看死人一樣看着他。
林媚娩空洞的眼神落在那男子身上,“突然本尊有了想請教少俠的想法,不知少俠可否同本尊比試。”男子不知道林媚娩這句話會改變他的一生。
“本少俠不跟女人比試。”
“那可由不得你了,沒有人可以回絕本尊,除了死。”林媚娩眯了眯眼,殺氣瞬間而起。
“不如,在下替這位少俠向尊主討教幾招如何?”那位中年男子出口道。年輕少俠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若是本尊不肯呢。”林媚娩,走到中年男子面前,“再說剛剛出言不遜是他,與你何干,本尊勸你不要多管閒事。”轉頭便對年輕少俠道:“如何,敢還是不敢。”
“你這是強人所難。”男子有些氣急。
“還是我替他吧!只是一個年輕人,請不要與他計較。好歹姑娘也是一派掌門人不是。”
“不知大俠尊姓大名?改日定向貴派討教一下如何服衆。”
“只是無名小卒罷了,不勞姑娘如此上心。”中年男子抱拳低眉。
林媚娩還禮,“小女子一番心意,既然大俠不領情,那便罷了。”
“多謝姑娘美意,只是比試······”
林媚娩淡漠的看着年輕男子,口氣比之前生硬,“沒有人可以改變本尊的決定。本尊可以讓他用自己的武器。”
身後的名門正派期待的看着比試。畢竟誰也不知道暗門尊主的實力到底如何。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男子拔出自己的劍瀟灑的耍出幾個劍花,還沒看清林媚娩如何出招便直挺挺的倒下去了。沒有人看清林媚娩怎樣殺了他的。只是場面太過血腥,沒人敢看,流風淡定的走到身後,雙手捧着手帕,“尊主”
林媚娩拿起手帕,鼻尖飄出淡淡的曼陀羅香味。林媚娩平靜擦着沾滿鮮血的雙手。
“本尊開門見山的說吧,今日本座要把寒冰劍帶走。即使將這大殿血流成河,本座也在所不惜。”
“我們是不會讓你這魔頭進入泰山的,哼!”現在所有人心裡都是涼涼的,誰也沒想到這女魔頭武功竟如此逆天,看這衣着,也不過二十幾歲,真是一代更比一代強。莫子云心中也是一驚,沒想到今日的她竟是如此強悍,如此殘忍,同樣理解師傅爲何只帶不到百人來這泰山宏華派了。就是所有人來了都不夠林媚娩殺的。
“本尊不想大開殺戒,本尊還是想和平解決,本尊只是拿走寒冰劍罷了,爾等性命本尊還不放在眼裡。”林媚娩說的狂妄但也是事實。就在剛剛都不知道她是如何出手的便掏出那人的心臟,人就死了。但也有人自不量力的,比如宏華派的掌門。
“來人,擺陣。”
宏華派門人異口同聲,“是!”聽到指令衆人便閃開一邊,大殿中央只剩林媚娩和宏華派的人。宏華派向來研究五行八卦,陣法自然也是按照八卦陣演變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