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皺了下眉 一時間很是驚訝,沒想到曉峰的偵察能力如此之強,但很快便恢復了平靜,說道:“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就如同你是何人我也沒必要知曉一樣,如何?”
曉峰將劍抵在那人的額下,道:“憑什麼要我相信你?”
那人看了一眼劍,“你和我一樣都是爲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而來,本來你我的事不發生 衝突,要不然也不會現在針鋒相對,當你發現我的時候,我就不會存在這個世界上了。”
曉峰眯了眯眼,道:“看來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那人搖搖頭,道:“不,我對你的身份不感興趣,我只對無茗感興趣。”
“你知道她是誰?”曉峰聲音有些顫抖。
“自是知道,我只能告訴你這麼多,要不是你我保護的人,我不會說這麼多的。”那人道。
曉峰把劍收回腰間,與他擦肩而過,道:“我已經知道你的主人是誰了,今日就當我們不曾見過。”
那人點頭,道:“好。”
柳無痕一直知道在這個山谷之中只有四個人,只是在暗處還有兩個不同身份的兩個人默默地保護着他們兩人,在不久的將來還會出現一個貴客。
清晨的陽光總是那樣的柔和,鳥兒開始了新的旅行,在柳無痕推開門後便看見身穿白衣的男子,身上散發着淡淡的藥香。
“不知公子有何事,來我府上做些什麼?”柳無痕道。
白衣男子轉身,走到柳無痕面前,行了個大禮,柳無痕立即扶他,道:“公子何須如此?”
白衣男子道:“在下殘夜,乃是暗星門之人,奉門主之名來這裡繼續爲無茗治病。”
柳無痕請殘夜落座,眼中關心之情顯而易見,道:“不知 無茗姑娘的病到底如何?”
殘夜淺笑,“柳公子請放心,在下盡力爲無茗醫治,這不是在下一人之事,是我暗星門之事。”
柳無痕笑道:“好,那無茗姑娘的病就交給公子了。”柳無痕看了一眼無茗房屋的方向又道,“現在她的病怎麼樣了?是否有看見的機會?”
殘夜淺笑,道:“自是有的,她只是被銀針封住了穴道而已,只要拔出銀針自然痊癒,只是·······”
柳無痕看殘夜欲言又止的表情和一臉的爲難,焦急道:“只是什麼?”
“只是如何拔出在下還沒有想到,具體在什麼位置我也不是很清楚,你放心,這些時日在下一直查找醫書,相信不久會有辦法的 。”殘夜道。
看着殘夜堅定的眼神,柳無痕決定相信他,畢竟“醫神”的名號他是聽說過的。
殘夜道:“不要向無茗說起我已經來了,這樣會影響她的心情的,也會影響她的病情 。”
柳無痕點頭,道:“你放心,我不會說的。”
殘夜起身向柳無痕行禮,道:“那殘夜在這裡就謝過公子了。”
“不客氣,小事一樁,只是在下還有一事想要請教公子。”柳無痕道。
“叫我殘夜就好,不知公子有何事要在下效勞。”殘夜一派和沐春風,完全不像暗影門的殺手,倒像是一個謙謙公子。
“暗星門主······”柳無痕道。
柳無痕還未說完話,便被殘夜一個手勢而打斷,道:“這不是公子該知道的。”
柳無痕嘆了口氣,道:“好吧!是在下失禮了。”
殘夜淺笑,道:“無妨,還是看看無茗怎樣了。”
“請!”柳無痕做了個請的姿勢。
另一間屋子,無茗躺在牀上靜靜地睡着,恬靜的睡顏令兩人不忍心打擾,可是推門聲還是驚擾了她,無茗下意識的皺了皺眉,轉身繼續睡去,絲毫沒有察覺到房間裡的人。柳無痕兩人對視無奈而笑,現在的無茗是所有人都不曾見過,褪去一身的殺氣,她也只不過是一位姑娘罷了,何必讓她承受那麼多的殺戮!
兩人有默契的靜靜地退出房門,不妨礙無茗的夢。
柳無痕道:“呵呵!真不敢相信無茗也會有這樣的一面。”
殘夜道:“是啊!我記得無論任何時候發生什麼,她都是第一個拔劍的人。像這樣睡覺還真是第一次,看來她對你,對這裡所有的一切都當做是她自己的家,自是放下警惕。”
柳無痕偏過頭,陽光照在殘夜的臉上,使殘夜整個人都散發異常的光彩。“你很瞭解無茗?”
殘夜感嘆道:“沒有,這是殺手的通病,每天過着如在刀尖上行走的生活,警惕性自是比常人強百倍,可是沒有殺手這一身份,他們也是可憐人 。”
“就像無茗一樣。”柳無痕側過頭看着無茗的房門道。
殘夜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