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媚娩幹看着半山腰的狀況,剛要下去就被人拉住,林媚娩回頭,看見一身白衣站在身後,墨子云用力一扯,林媚娩不由自主的撲在他的懷裡,林媚娩臉頓時紅了起來,迅速掙開,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墨子云看着我自己的手道:“我還以爲林尊主知道呢?”
林媚娩轉身不去看他,道:“本尊沒空看你發神經。”
墨子云從懷裡拿出一個紙包,遞到林媚娩面前,柔聲道:“我這次來給你帶的。”
林媚娩看一眼拿在手裡,打開看到幾塊桂花糕,林媚娩吃了一塊,道:“還是原先的味道。”
這是山頂又上來百號人,團團圍住他們二人。
林媚娩一怔,將桂花糕捏在手裡,道:“找死。”說着指尖一動,催動銀絲將人個個打傷,墨子云拔劍相向。
銀絲纏住劍刃,那些人見林媚娩輕易制服,便道:“還不把寒冰劍交出來。”
林媚娩冷笑,道:“是不是本尊交出寒冰劍,你們就會撤退?”
上管紫蘇一邊廝殺一邊關注林媚娩那邊的動向,見她被包圍,便不顧安慰的跑到山頂,與她對陣的人有怎會不知她的意圖,便一直阻止她的動作,上管紫蘇內心不斷焦急,出手也越發的陰狠。
林媚娩看着暗影門的殺手不斷的掛彩,心裡不是個滋味,這場戰爭本就毫無意義,爲何還要無端的增添這些殺戮。林媚娩收回銀絲,想剛纔對着所有人說的話,閉上眼睛與神志與寒冰劍合二爲一,不多時手中的握着一柄充滿寒氣的七寸長劍,林媚娩睜開眼睛,瞳孔也有冰藍色變成了深藍色。林媚娩將寒冰劍橫在衆人中央,道:“這就是你們想要的寒冰劍。”說着還沒等所有人驚呼,林媚娩將劍一揮,所有人皆被劍氣震到山腳下,墨子云只是倒退了幾步,捂住胸口,道:“林媚娩,放下寒冰劍。”
林媚娩親手將劍抵在墨子云的肩上,道:“你以爲你是誰,可以這樣命令我。”
墨子云吐口鮮血,道:“不是的,我只是,只是······”
林媚娩拿開劍向山腰走去,道:“本尊不想聽說你說廢話,以前的事還是忘記好,你我之間本就是陌生人。”
墨子云看着林媚娩離開的身影,不由慘笑,“好一句陌生人,是我自作多情了。”
林媚娩頓了一下還是向前走,不論看到什麼人,劍一揮,上管紫蘇看着林媚娩,面露喜悅,奈何這幾個人纏她纏的緊,一時抽不開身,林媚娩自是看到上管紫蘇的情況,便催動寒冰劍替她解圍。
上管紫蘇來到林媚娩的身邊擔憂道:“怎會如此魯莽?有沒有受傷?”
見一人有偷襲,林媚娩動動指尖摸了那人的脖子。林媚娩含笑的搖頭道:“我沒事,你怎麼樣?”
看到林媚娩擔憂的眼神,上管紫蘇覺得爲她死都值得了,不由呵呵傻笑,“我哪有事,尊主知道我皮糙肉厚嗎。內力用的適應嗎?”
林媚娩點頭,“還好。”
上管紫蘇道:“不夠的話要跟我說,我還有很多的。”
林媚娩皺眉,“貧嘴,快點解決眼前。”
上管紫蘇點頭,這次她起殺心了,沒想到這些人會逼林媚娩召出寒冰劍,看來不給點教訓是不行了。
林媚娩手起劍落,寒冰劍的銀白的劍身早已被鮮血染成紅色。天空突然下起瓢潑大雨,林媚娩被雨水淋得睜不開眼睛,只好退到靜心湖休息片刻,上管紫蘇收起劍扶着她。
林媚娩道:“這樣下去我們遲早要被拖死在這的。”
上管紫蘇看了一眼各大門派的情況,道:“他們不比我們好多少,你怎麼樣,還撐得住嗎?”
林媚娩拄着劍不讓自己倒下,道:“我沒事,就是好久沒殺人了。”
不多時,正派人士有圍了上來,這次帶頭的卻是讓林媚娩意想不到的人,墨子云。
上管紫蘇看到他的臉頓時暴怒,道:“墨子云你是人嗎?竟然圍攻尊主!”
墨子云眼神一凜,劍指着林媚娩道:“我本正派懲奸除惡,天經地義。”
上管紫蘇怒火胸中燒,要不是林媚娩攔着,墨子云這種行徑早就是她的劍下亡魂了。
林媚娩慘白的臉沒有一血色,眼神也沒有平時的冰冷,有些虛弱道:“你要殺我?”
墨子云不忍心看到林媚娩的慘樣,不由轉頭,不語。
上管紫蘇道:“墨子云誰來圍剿她我不會說什麼,就是你不行,你知道她爲你做了什麼嗎?”
林媚娩一把攔住上管紫蘇搖搖頭道:“紫蘇不要。”
上管紫蘇不去看她,道:“還記得三年嗎?她爲了保你門中所有人,不惜和流風翻臉,只是爲你當時的一個承若,三年來,你以爲一直都是保護她,你錯了,要不是她這三年來無數次的阻止流風的刺殺,她會走火入魔嗎,直至現在還要承受失去武功,每日都要忍受寒氣入體的痛苦,本來只要好好修養就沒事的,沒事的。”
林媚娩拍拍上管紫蘇的肩膀,道:“不要說了。”
上管紫蘇淚流滿面,道:“明明你爲他命都快不要了,他卻要殺你。”
林媚娩抿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墨子云震驚了,她原來做了這麼多,爲何不說出來,看着林媚娩滿臉血漬的她,顫聲道:“爲何不告訴我?”
林媚娩看着墨子云道:“我做的這些事我自己都忘記了,要怎麼告訴你啊。”
上管紫蘇道:“尊主一生只爲兩人拼過命,一個是夫人,另一個是你。”
林媚娩疲憊的閉上眼睛,五臟六腑不斷翻滾,但她還要表現的鎮定自若,無情的雨水沖刷這林媚娩身上的血漬,連帶着沖走了林媚娩眼角的淚。腦海中像是看到無茗明亮的笑臉,看到無茗,她說道:“無茗,我想去你那邊,你帶我走好不好?”
無茗依舊看着她不說話,只是離她越來越遠。
林媚娩睜開眼,對着所有人,道:“你們想幹什麼?”
林媚娩看到所有的殺手都死了,只剩下她和上管紫蘇,名門正派將她二人團團圍住,只是人羣中沒看到雲山派的人,只有墨子云呆呆的看着林媚娩。
飛星恨提劍指着林媚娩道:“你可知錯?”不多時便從人羣中走來三個人,林媚娩定眼一看,是紅香和她的堂妹們。
王氏姐妹害怕的躲在紅香的身後,眼睛警惕看着林媚娩,那張臉她們到死都會記得的。
王氏姐妹指着林媚娩道:“就是她殺了我的父母和外公。”
紅香道:“她爲何殺你家的人?”
林媚娩皺眉的看着她三人,心中疑惑,她們倆怎會出現在這裡?有人帶來的?那孃親會不會也來這裡了。上管紫蘇握住林媚娩的手給她一個安定的眼神,林媚娩會意,點點頭。
林媚娩全程都在看戲一般,絲毫沒把自己當做主角一般,平靜的聽完她們姐妹倆講的故事。飛星恨氣憤道:“世間怎麼會有你種人,連自己的親人都不放過。”
林媚娩平靜的道:“說我殺了人,你可有證據?”
當下就有人不樂意了,“現在神氣什麼,暗影門都沒了。證據不是早被你毀了麼,哪有什麼證據”
“就是,就是,還以爲自己是掌門呢。”
“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就一個殺手,故作清高,誰知道手裡有多少人命。”
“連雲山派的人都不放過,人家可是正人君子,真是的。”
“莫不是想換個身份在這世上活着,那也去不掉內心的骯髒。'
“聽說雲山的墨子云跟流媚娩生活了三年呢,會不會早就將墨子云拿下了,畢竟林媚娩長得也不賴。”
上管紫蘇非常憤怒,要不是林媚娩一直拉着她的手,早就殺了他們,哪還有人在她面前碎嘴,有些不解的看着林媚娩。
林媚娩對着衆人道:“我派向來快意恩仇,他家的人是我殺的,屍體也是我化掉的,這是我的家事,你們難道也要插手?”
飛星恨道:“鬧出人命進了官府還是家事,你的家事還真是與衆不同啊。”
林媚娩不想逞口舌之快,便對紅香道:“我們又見面了,還好吧?”
紅香渾身一震,很想脫離林媚娩的視線,林媚娩冷漠道:“我想知道你到底是哪家派來的?”眼神看着飛星恨,只不過是個形式而已,但也要象徵的詢問,這些年她是沒敢什麼好事,但滅門只是幹過一次。
紅香瑟瑟發抖,“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林媚我那點點頭,道:“好,既然你不說,那就永遠保守這個秘密吧。”
說着,指尖輕輕一捏,紅香的頭便被銀絲切了下來,沒有人發現林媚娩是怎麼辦到的。衆人皆是譁然。林媚娩看着手中的寒冰劍將它舉起,眼裡空洞,上管紫蘇一驚,握住林媚娩的雙肩,道:“尊主,你要幹什麼,放下劍。”
林媚娩慘笑道:“紫蘇,我活着真的很累,我想回家,我想我娘爲我做的麪條。”
上管紫蘇慌張的道:“好,我們回家,我們現在就回家,把劍放下。我答應你,乖。”
衆人將手中劍舉起,警惕的看着林媚娩,心中不由一震,沒想到她這是自殺。
一邊墨子云飛塊跑到林媚娩的身邊,道:“有什麼事好好說,別衝動。”
林媚娩看一眼上管紫蘇,對着飛星恨道:“當年滅門的是我,與旁人無關,不要再傷害我暗影門的人。”
飛星恨點頭,道:“寒冰劍是我派的寶物也要歸還。”現在暗影門落得這樣下場,也達到目的,還是不要趕盡殺絕。
上管紫蘇道:“你要是死了,我不會替你收屍的。”
林媚娩笑道:“我知道你會的,謝謝你還一直陪着我。”轉頭看向墨子云,道:“我們互不相欠。”說着指尖一動,劍刃刺向自己的脖子,林媚娩倒在地上,看着黑濛濛的天,看到自己平生做的事,遇到的人,雨水打落在林媚娩的身上,她感到無比的清涼,終於都結束了。不用再受人世間的痛苦了,真好。林媚娩滿足的閉上眼睛。手中依舊握着桂花糕。
墨子云頹廢的跌坐在林媚娩的身邊,想伸手抱住她的屍體,卻被上管紫蘇搶先,道:“滾,有多遠滾多遠。”
正派看到這樣的結果都心滿意足的離開了。只剩下墨子云,看着林媚娩的屍體。上管紫蘇起身,道:“夠了,現在滿意了,死了,死了。”
上管紫蘇面目猙獰,道:“墨子云你到底想讓她怎樣?”
墨子云搖頭,道:“我只是想看清自己的感情。”
上管紫蘇道:“看清了,她死了,你滿意了。”
墨子云不語,搶過林媚娩的屍體,抱到靜心湖湖邊,拿起手帕,溫柔的擦起林媚娩的手,和臉。道:“我一直以爲她討厭我的,她也這麼說的,沒想到愛我入骨。”
“得到這個結果有什麼用,一切都結束了。”上管紫蘇望望見晴的天空道。
墨子云拿起手中的佩劍,道:“你在那邊很孤單吧,我來陪你可好,凡間我們不能在一起,那到地府,我可以跟你在一起嗎?你能等等我嗎?”說着自刎在林媚娩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