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墨乘着明月出現在易寒暄面前,整理身上少許灰塵,道:“我們成功了。”
易寒暄眼睛不離那女孩一刻,道:“試驗成功,但不代表這場戰爭的成功。”
雲墨若有所思,只是看着那女孩的一家。
易寒暄道:“這麼長時間都沒發作,怎麼今日就······”
雲墨擡頭看了眼皎潔的的明月,道:“今日是十五。”
易寒暄道:“那血肉是無,南笙的,會不會跟她有關。”本來想和以往一樣叫一聲無茗,又覺得這是她以前的名字,那時她是殺手,怎麼會有自己的名字,現在不同,南笙是帝仙給她的封號,即使她已成鬼,但是封號沒有收回,還是叫南笙穩妥。
雲墨道:“那時的她是無茗之身並沒有嗜血。”
易寒暄想了想,無茗的身體多少他也是知道了,武功盡廢,容貌盡毀,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嗜血,現在出現全城的情況,想來不是她的問題。
雲墨道:“那些變異人如何了?”
易寒暄道:“全都定在原地了,等雞鳴之後,眼中赤色消失,就自行解開,送他們回去,我已經託夢給當今皇上,讓他立即着手準備鮮血,還有夜禁。”
雲墨頷首道:“如此我們也可大功告成,立即返回天上。”
易寒暄否認道:“不,現在還是太早,先看看結果,變異人的事我沒有跟皇上提起,怕回引起恐慌,只是令他準備,接下來的事,還是要靠你我二人了。”
雲墨思量了片刻道:“如此也好,曾經咬過的那些人。”
雲墨話還沒說完,易寒暄搶道:“那些人我已經妥善處理了,並沒有變異,只是剛開始有嗜血的症狀而已,過幾天就沒事了。”
雲墨眼中劃過感激之情,道:“多謝。”
易寒暄明白,眼中閃過不耐,說話的語氣也不會像剛剛溫和,道:“不必,要謝就謝那位魔君吧,她可是幫了大忙。”說完便消失了。
聞言,雲墨想起當時她來找他的時候,隻身一人,很不情願的樣子,卻還是說出解決辦法,自始至終林媚娩從來沒有要幫忙的意思,甚至見一面都是如此困難。
雲墨也回到客棧,開門便看到易寒暄坐在大堂中央,桌上擺着兩個茶杯,杯中的清茶上空飄起幾縷白霧,易寒暄手中拿着佩劍,反覆的擦拭,聽到聲音,擡起眼看到雲墨,眼睛又回到原來的視線。
雲墨坐在易寒暄對面,拿起茶杯,吹了吹白霧,喝了一口,道:“易公子好興致。”
易寒暄擡起眼皮,道:“沒什麼,佩劍對我來說使身體的一部分,自然不可懈怠,雲公子拿到不是這樣嗎?”
雲墨不答反問,“可聯繫過林媚娩?”
易寒暄道:“哦?她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我和林姑娘可是很久都沒見了呢,上次見面還說過變異人的事呢,叫我有問題找她。”易寒暄也不知道出於什麼理由,就是想把當時他們見面說的話告訴給雲墨,但剛纔說的確是很久之前的事。
雲墨的手微不可查的頓了一下,還是穩住了手中的杯子,道:“嗯。”
見雲墨毫無表情,易寒暄又道:“京城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以後的事在下可以自己解決,不知雲公子何時迴天?”
雲墨眉毛微調,道:“剛纔不是說現在回去太早了嗎。”
易寒暄將劍收回劍鞘放到兩人中間,道:“沒什麼,只是想到雲墨公子在落雲殿日理萬機,耽誤了公子的正事,我這心裡也是過意不去,剛纔想了一下,還是雲公子回去吧,這裡在下一人便可。”
雲墨道:“好。”
易寒暄手滑了一下,笑了笑,原以爲雲墨會拒絕,要浪費很多口水,特意準備了一壺茶,搜腸刮肚的詞愣是沒用上,全憋回肚子裡了。易寒暄眯着眼,道:“那在下以茶代酒提前祝雲公子一路順風。”說着手舉起茶杯。
雲墨舉起茶杯,道:“多謝。”說着將茶杯裡的茶喝個一乾二淨。
易寒暄眨眨眼睛,將茶水一口悶,一滴不剩。
清晨柔和的陽光射進冥山的每一個角落,林媚娩眼球轉動了幾圈,睜開眼,看到身邊躺着一大活人,忍住伸手將她拍走的衝動看清了苡沫的容貌,手推了推她的肩膀,道:“醒醒,天亮了。”
“嗯,這麼快就天亮了,我還想多睡會呢。啊呀。”苡沫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切才睜開眼睛,再看身邊的林媚娩已經梳妝整齊,側着身體,道:“你動作可真快啊,我就是賴個牀的功夫就收拾完了。”
林媚娩一下一下梳着一頭華髮,道:“起來吧,一會紫蘇要做好飯了。”
苡沫拍拍身上的塵土,來了個鯉魚打滾,道:“你說昨晚我們有牀不睡,爲何要睡地板啊?”
林媚娩看了一眼苡沫,想了片刻,道:“因爲你有病。”
苡沫挑眉,整個人都清醒了,道:“呦,幾年不見,進步挺大的嘛,都會調侃了。”
林媚娩道:“人總要進步的。”
苡沫贊同的點了頭,“你說的也對,不港剛纔你說我有病,那你有藥醫我的病麼?”
林媚娩起身與苡沫面對面道:“自然有的,就怕你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