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大門派齊聚雲山,來送黎清風一程,誰不知道黎清風早在七天前被安葬了。林曉黎只好輕言歡笑的招呼着客人,周旋在各個掌門之中。宏華派三年的整頓也算是恢復當初的模樣,但還是心中窩火,認哪個門派慘遭沒門不想復仇的,對林媚娩,對暗影門更是恨之入骨。這次說是弔唁實則是來商議討伐之事的。原本雲山派本身不是名門大派,但是掌門娶了武林盟主的女兒便不可同日而語的,這點誰都是清楚的。
林曉黎坐在主位上,道:“不是各位掌門師叔除了送先父一程還有何事?”
宏華派大弟子飛星恨率先站出來道:“貴派慘遭此劫就不想爲父報仇嗎?”
林曉黎拱手道:“我自當不會讓先父白死的,只是現在還未查出是何人痛下殺手。”
白衣老人出聲道:“武林盟主的追殺令都下了,還在這說沒查出來?林掌門是跟我開玩笑麼?”
林曉黎疑惑,道:“那只是個幌子罷了,現在只是到是暗影門做的。”
飛星恨一聽到暗影門三個字是,咬牙切齒,“這就夠了,還查什麼查,暗影門沒一個是好人。我放出去的細作查到現在暗影門殺手全部出去了,林媚娩也是廢人一個,什麼長老都被人殺了,根本沒有高手在冥山,現在我們何不衝上去殺他個片甲不留。”
林白鳳提着着劍來到熙熙攘攘的大殿,道:“你們要是去攻打冥山我門雲山派是不會出手的。”
白衣老人道:“這口氣夫人是忍得下?”
林白鳳看了一眼白衣老人,道:“忍不忍得下那是我們雲山的事,自己的徒弟慘死不也是忍了三年麼?”
白衣老人怒道:“畢竟是我一手養的徒弟,就這 被她殺了,我不甘心。”
林白鳳嘲諷道:“拉上我們還是爲你們做墊背的看上有武林盟主做後臺,我們自己的恩怨我們自己解決,不用你們插手。”
林白鳳走到林曉黎身邊,林曉黎連忙起身給林白鳳讓座。劍紮在椅子旁,林曉黎站在林白鳳旁邊,看着下面鴉雀無聲。
飛星恨起身道:“林前輩過然是女中豪傑,多謝當日的相助之恩。”
林白鳳擺手道:“小事一樁,當時是先夫辦成此事,與我無關,再說當時是被林媚娩迷惑才下令去找的,不過還好找到了。”
怎麼聽這句話都像是爲林媚娩說話,飛星恨道:“現在我派的寒冰劍也丟失,不知貴派可有找回?”
林白鳳皺眉,道:“抱歉,沒有,只不過是貴派之物理應有貴派自己找回。”
飛醒恨道:“晚輩記得這是林掌門生前答應過。”
林白鳳怒笑道:“飛星恨,看來我是對你客氣了,都忘記自己的身份了,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別忘了當時是黎清風答應林媚娩的。何時答應過你。雖說他爲人俠義,但不是人人可欺,誰都可以對他指手畫腳。”
飛醒恨羞愧的閉嘴,道:“是晚輩衝撞了,還請林前輩贖罪。”
林白鳳長袖一揮道:“既然知道衝撞還不快滾,擾了先夫的清淨。”
白衣老人看飛星恨敗下陣來,臉紅一陣白一陣,道:“黎夫人適可而止,他只是個晚輩。”
林白鳳摸着劍柄,道:“也對,誰不知這段時間白衣老人可是跑宏華跑得緊呢。”
白衣老人擼擼山羊鬍須道:“志同道合罷了,都是爲了對付我們共同的敵人。其實我們面對的都是一個人,合作有什麼不好?”
林白鳳挑眉看着他道:“噢?各門各派都被你說動了?”
白衣老人哈哈哈大笑,“我們都是受過林媚娩的欺負,她可是時時刻刻都監視過我們所有人的,現在我們羣起而攻之有何不可?”
林白鳳道:“白衣老人不愧是巧舌如簧,那些監視的人都被你拔光了。”
白衣老人道:“不敢當,只是找機會全部除去了。”
林白風看着黑壓壓的人,大聲道:“你們也是要討伐?”
“那是當然。”
“像暗影門這樣的魔教人人得而誅之。”
“那魔女殺人不眨眼,徒手便挖了人的心臟。”
“我們是爲正義而戰。”
林白鳳握緊劍柄,道:“我雲山不會亂殺一人,只想找出兇手,你們討伐之事,我雲山絕不參與,若是誰來勸說,猶如此杯。”聞言,便聽見茶杯破碎的聲音。
大殿瞬間安靜,林白鳳看了林曉黎一眼便回到內堂,林曉黎拱手目送母親。
對着大殿所有人道:“各位掌門原道而來皆是爲我父弔唁,現在也送完最後一程,想來我母親的話大家也聽明白了,這也是先父遺志,我等晚輩不可違背,客房已經打掃好了,還請休息吧,肉有招待不週還請見諒。”
衆人也不能說什麼,只好如此,灰頭土臉的離開大殿。
林曉黎回到後殿看到母親便道:“孃親辛苦了。”
“辛苦也沒人理會,還吃力不討好。”
林曉黎連忙蹲下爲她捶腿道:“孩兒知道孃親辛苦,謝謝孃親。”
“沒什麼,這些人就是看到暗影門現在式微纔會如此。這場仗也是在所難免的。”
“咱們這樣明哲保身麼?”
“我也看不慣林媚娩的行事做派,但是爲了那個兔崽子,老孃忍了。再說你爹不是不要我們報仇嗎?何必枉下殺孽。”
“你不是討厭爹的那套說辭嗎?”
林白鳳愛憐摸摸林曉黎的頭髮道:“以前在怎麼不聽,現在這是他留給我最後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