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心大師雖然眼中露出不忍,可是佛心大師卻是全無懼意,看到仍舊有無盡的梵文似是要臨近時,就看到佛心大師深吸一口氣。
就看到佛心大師原本乾癟的肚子竟然微微鼓起,接着看到佛心大師的喉結涌動,猛然張開乾癟的嘴脣,就看到佛心大師口中竟是發出一聲怒吼,吼聲發出時,竟是好似塔林都被佛心大師的吼聲震的顫慄,揚起一陣陣塵埃。
塵埃瞬間在佛心大師四周環繞,瀰漫在四周。
“佛門,獅子吼。”荀鳳子仍舊在蒼穹之上,俯視着佛心大師。
佛心大師此刻身旁再無一道梵文,聞言後口中答道:“荀鳳子果然見多識廣,這不過是我佛宗入門功法。”
禪心大師在一旁說道:“可是世間卻有幾人可以能夠抵禦師兄的獅子吼。”說話間,就看到禪心大師當年費勁千辛萬苦方纔得到的梵心鏡竟然出現一絲裂痕。
禪心大師看着梵心鏡出現裂痕後,就用手輕佛鏡面,卻不知爲何被其上裂開的鏡片刺破手掌,流出一縷鮮血。
鮮血在出現後,瞬間就被古鏡吞噬,就看到原本清澈的鏡面,竟然浮現上一層血霧般的光暈。
佛心卻是看到這抹血色後,面色一沉的說道:“師弟,你竟然走如此極端的道。”
禪心此時隨着手掌上的鮮血被吞噬後,就看到禪心面露蒼白,看着佛心道:“自幼師尊就偏愛於你,我無論如何努力都不能夠得到他的認可,今日我就要讓他看看,當年他的選擇是錯的!”
佛心卻是在聽到禪心這般言談時,面色一變,佛心雖然看似不拘小節,可是能夠成爲佛宗之主,自然不凡,自是可以看出此刻禪心的言語中竟是有着一絲怨恨的意味,於是連忙說道:“我不過是與師尊臭味相投罷了,而你確實是個老實人,我也一直當你是師弟,可是你怎麼可以修煉如此邪門之法,竟然還運用我佛門至寶!”
禪心此時面中沒有了往日裡的淡雅,而是露出癲狂的意味看着佛心後,口中說道:“師兄你以爲這梵心鏡真的是我機緣下得到的,而是我以自身的代價換取來了,只有加入了九神殿纔可以得到它,而我又迫切得到它!”
“師弟,你這樣卻是沒有多大的意義。”佛心輕嘆說道,接着不等佛心再多言,就看到禪心竟然在古鏡上激射出一道赤紅光束,光束在出現的瞬間就迎着佛心而去。
佛心長眉一挑,看着撲面而來的光束,憑藉着高超的修爲自然可以看出其上的威壓絕非等閒,因而不僅口中發出一聲憤怒的低吼,就看到佛心大師竟然將手在虛空一探,隨後光華一斂,就看到其上出現一柄佛門金剛杵,金剛杵上雕琢精緻,柄上均勻的雕刻着靜心咒,兩頭更是有異獸纏繞。
金剛杵在佛門中乃是降妖伏魔的法寶,金剛杵象徵着所向無敵、無堅不摧的智慧和真如佛性,它可以斷除各種煩惱、摧毀形形色色障礙修道的邪修。
今日佛心在看到禪心竟然運用佛門古鏡來運用這般森然的招式,不僅心中憤怒,故而將其師尊給予的金剛杵祭出,左手拿着金剛杵,就想着禪心揮舞而去。
禪心此刻心中甚是凌亂,可是卻在見到這般攻勢後,禪心單手執古鏡,另一手上竟然喚出一粒念珠,念珠通體暗褐色,可是無論是禪心還是佛心都是知曉此物的,因爲這是其師尊紅塵聖僧曾經給予二人的法寶。
一人一粒。
每到危機之時,均可捏破。
禪心手握念珠後,心中一橫,就用手將其捏碎,隨後就看到禪心的手中竟然出現一柄月牙禪杖,禪杖上散發出無盡的威壓。
佛心大師的金剛杵在接觸到月牙禪杖後,就被禪心大師擋下,接着就看到佛心連忙將金剛杵先後一拔,掃向禪心大師手執月牙禪杖的手臂。
禪心怎麼能夠讓佛心得逞,見狀後立即向後一退,堪堪躲過佛心的攻勢,接着揮舞手中權杖,向着佛心大師橫掃而去。
荀鳳子再一旁看着佛心與禪心的對峙後,嘴角微微翹起,可是隨即她感受到二皇子李敖竟是被人打敗,口中不僅低聲罵道:“沒用的傢伙。”
接着荀鳳子就在猶豫是否要去將擊敗李敖的人打敗,還是要在此地幫助禪心大師,不過眨眼間的考慮,荀鳳子仍舊決定在此地,看着打的如火如荼的二人。
荀鳳子將皇陵遺脈化作一隻金毛閃爍,其上雕刻古文的毛筆,隨後就看到荀鳳子竟然手執此筆,在虛空中繪製出一道道符篆,向着佛心大師攻去。
雖然佛心大師盡心與禪心大師對峙,可是卻不得不分神去對峙荀鳳子時而揮舞而來的符篆。
佛心大師不僅出言道:“皇者竟然幹這樣無恥的事情嗎?”
荀鳳子卻是毫不在意的說道:“未達成目的,所有的途徑都是正確的,這又有何不好!”言畢時,荀鳳子還掩面輕笑,望着佛心大師再次繪製符篆向着佛心大師凌空拍去。
佛心大師則是手握金剛杵與禪心大師相互對峙,然而經過數輪比試後,佛心大師的金剛杵上竟然出現絲絲裂縫,其上的梵文也顯得模糊不清。
佛心大師雖然修爲高深,可是在以一敵二,對方又均是與自己修爲類似的大修士時,不僅揚起白眉,腦海中卻是在思慮是否要將師尊給予的佛珠同樣捏破。
荀鳳子看着漸落下風的佛心後,對着佛心說道:“佛心大師,現在你認輸後,將發源地給予我等,我定保你安穩!”
“哈哈,皇者何須說這般笑話,我佛心一生何時需要別人這般憐憫。”佛心大師傲然說道。
禪心此時卻是臉頰上漸漸有了一絲血色,可是心中的芥蒂卻是無法一時解開,因此望着佛心的雙目中仍舊帶着一絲瘋狂,一絲怒意,一絲怨恨。
禪心因而將手中的月牙禪杖揮舞的呼呼作響,禪心更是在將其的靈氣注入到禪杖上後,就看到月牙禪杖上的半月彎刃上,光芒大盛,隨後就看到禪心大師向着佛心一甩,一道月牙長虹破空而去。
佛心大師見此後卻是屹然不畏,手握五尺金剛杵,看着迎面而來的月牙長虹,猛然將金剛杵向前一擲,就看到金剛杵的兩頭瞬間在虛空中綻放,發出陣陣轟鳴。
佛心用自家法寶卻是堪堪能抵禦一下禪心的攻勢,禪心此時卻是因爲癲狂,見一擊未得手後,單手執月牙禪杖,另一手*古鏡猛然向前一拋,就看到梵心鏡上紅芒瞬間瀰漫在鏡中。而佛心卻是瞬息間被一根根血絲纏繞周身,不過片刻不到。
佛心大師就好似血人一般,唯有其雙目仍舊清澈的望着禪心,禪心可是在眼中看到惋惜與憐憫。
可是這樣的情緒卻使得禪心越發瘋狂,望着佛心後怒聲呵斥道:“師尊不公!我明明是最勤奮的人,爲什麼!爲什麼!”
佛心看着形容癲狂的禪心,也是有了一絲不忍,因而無奈出言說道:“師弟,你已經長大,你已經是禪修之主,你可知今日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何,會帶來什麼?”
“自然知道,可是師兄你卻不要忘記,我既身爲禪修之主,就應當讓佛與禪歸爲一宗,普度衆生。”
“那麼你不是不知,當年師尊是否有令,那時就告知你我,我們不過是暫時代管佛宗罷了,一切還要看佛子。”
“是,我記得,所以不是把他送給你了嗎?”禪心說道。
佛心卻是嘆息道:“你不過是要毀我佛修而已,又爲何這樣說,師弟你一直以來都是精於算計,可是卻不知很多事情簡單點更好!”
禪心卻是將蒼老的頭顱一搖說道:“我不過是在根據本心做事,況且爲何真的要將佛與禪合併後,可能堪比一州之力的權貴讓給一個和佛宗毫無瓜葛的人。”
“機緣自有天定!”佛心出言說道。
“緣要由人定!”禪心答道。
“不敬!”佛心卻是揚眉怒道。
禪心卻是看着被血線包裹住的佛心後,搖頭說道:“師兄你已經老了,很多事卻是看不起了,要跟得上這個變革的時代,才能夠真正的得到你所想要的。”
“我心中不過是想去雲遊天下九州,不需要時代來管,況且你爲何加入九神殿我不知,可是我卻是知道所謂的九神殿,其實並不是什麼好地方!”
“那也要相對而言,也許對於師兄而言不算好地方,可是對我,對任何有理想有抱負的人而言,哪裡纔是西方極樂天。”禪心言談時,露出一抹興奮的說道。
佛心大師卻是依舊嘆息道:“師弟,你所看的還是太少。”
“少?師兄你可知我心境到了什麼境界,我早已到了論道境!”禪心說道這裡時,目光中帶着一絲狂熱說道。
佛心卻是雙手合十後,出言說道:“師弟你的境界還是不夠,差的太多,否則你也不會只是將目光放在如此狹隘的地方。”
禪心卻是眼眉一挑,對着佛心問道:“師兄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以跨過那道門檻了。”
“師兄,你…你難道心境已經到了疑道!”禪心這般大師竟然在聽到佛心所言跨過那道門檻後,心神微震,看着佛心說道。
佛心隨後點頭說道:“確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