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早已做好打算,連我都隱瞞了!”長孫勇烈心中突然傳出一句很是不悅的女聲。
此刻身在凍天宮外的長孫勇烈,只是淡淡一笑,道:“我並非一開始就想這樣,我的確有意想跟他交交手,畢竟是魔啊,千載難逢,但他還不配,無論是實力,還是城府,這樣的對手只會讓我名譽污損,只有我長孫勇烈越階殺敵,在我之下,皆爲螻蟻!”
說完,長孫勇烈傲然的揮手展開八寒圖,劍指一點,一束靈光注入八寒圖中後,八寒圖居然飛快變成一張遮天蔽日的布匹,將凍天宮一卷,隨後飛快縮小,最後落到了長孫勇烈手中。
這一幕,把凍天宮外的不少修士都給嚇蒙了。
虎鹿羊三人也是大驚失色,相視一眼後都感到了不安,但他們沒有出手,且不說長孫勇烈實力不俗,但是擁有八寒圖在手,隨便施展一道寒風出來也不是他們能輕易承受的。
如此至寶落在長孫勇烈手中,可以說在青霄星域就沒人能奈何他了!
但是,這可是神庭的東西啊,你居然敢拿!是有所依仗還是怎地?你家可在青霄,惹怒神庭整個青霄都要滅亡!
沒人知道長孫勇烈要幹什麼,都認爲他瘋了,撐着神庭還沒來前,儘快的溜吧,要不然神庭的怒火可不是他們能抵抗的!
“長孫玉怡怎麼辦?”女聲見長孫勇烈把凍天宮收入八寒圖後,突然問道。
長孫勇烈面無表情,淡淡道:“一個愚蠢的女人,若非我對雁山王還有利用價值,怕早已死在雁山王手中。”
“她怎麼說,也給了你不少好處,還偷偷傳你長孫家的不傳秘法,現在你要過河拆橋,未來可能會出現心魔的!”
八寒圖在手,只要長孫勇烈念識一動,便能將長孫玉怡放出來,還有他那些手下,但他最終都沒有這樣做,他不怕江堂留着他們,等神庭來了告他一狀,如果神庭真的會爲一個魔做主,殺了他這個獻出無象魔的功臣,那是神庭嗎?
爲了培養一個魔將,他們能把整片青霄星域都給獻祭了,如今只是賠了一些武卒,便能得到一個無象魔修,神庭只會讚揚,提拔,而不是爲了螻蟻,將他扼殺!
況且,如今八寒圖在手,他能加強凍天宮裡的寒風威力,將那些武卒全部凍死獄中!
看着長孫勇烈無動於衷,女聲幽幽道:“可惜了這些年苦心培養的人馬。”
長孫勇烈終於動容了,但只是片刻,便恢復冷意,冷哼一聲道:“他們……始終是青霄武卒,不是我的武卒,在青霄與我的抉擇上,他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青霄,那便是我與爲敵,既如此,何須留着?”
一語說罷,長孫勇烈一道法決注入八寒圖中,剎那間,八寒獄裡的風雪颳得更加猛烈了,那些還在躲避煞魂的武卒們一個個瑟瑟發抖的擠在一起,如凡人般相互取暖,可即使如此,依然敵不過突然降溫的風雪,不出一炷香時間,數千低階武卒便已被凍死在雪中!
而他們的魂魄剛剛離體不久,就被感應到的煞魂撲殺了撕咬一空!
而八寒獄最爲寒冷的地方,就要屬八寒頂了!
這裡,寒風如冰刀般,每刮過來一陣,都將江堂的皮肉割破,傷口飛快的凍結,隨後又被一股更強的寒風直接撞碎,如巨錘砸在冰塊上,散成了無數塊,可即使如此,江堂仍然更沒事人般,心神都在影界中向着對策。
“我有人在外面,難道無法阻止長孫勇烈?”江堂想到了虎鹿羊三基友。
蛟人立即搖頭道:“八寒圖乃是至寶,可刮出八陣寒風,如果八陣風連出,就是大羅金仙也抵擋不出,你的朋友,可有這份實力?”
江堂一聽邊搖頭,雖然他看不出虎鹿羊三基友到底是什麼修爲,但能感覺到他們和叫花子差不多,而叫花子也是金仙,那說明他們都無法抵擋了。
或許,他們到現在都不明白,長孫勇烈爲何要這樣幹吧!
日復一日,八寒獄中的天氣越來越惡劣,連煞魂都有些撐不住了,一些低階的直接魂飛魄散,高階的也四處躲藏,就連剛剛成型的煞鬼,也被凍的動彈不得,不知是死是活。
轉眼,一個月過去。
“哥……哥……”大雪飛揚中,一個瘦弱的身影搖搖曳曳的攀上了峰頂,盲目的四處喊着。
寒風太烈,這個女人身上雖然許多法寶,可她的靈石和靈力卻不足以支持多久了。
“是郡主!”不少武卒聽到這聲音,都從絕望中驚醒,看到晶屏上,果然出現一個女子,正是長孫玉怡,不過此刻她的樣子很慘,已經被凍的嘴脣發紫,面如白紙,而在她身後,還有一個顫顫巍巍,時刻給她輸送法力的中年儒生,正是魯子高!
“這上面什麼人也沒有,郡主呀,還是下去吧,我們撐不了多久了!”魯子高心疼的道。
“我不走,你走吧,這裡還有一些靈石,法寶你也拿去,如果你能見到他,一定要替我轉告,玉怡不再纏他了,玉怡已經嫁了,嫁得很遠,很遠……莫掛念!”
突然,長孫玉怡倒在了冰冷的山岩上,淡薄的身子還在瑟瑟發抖。
魯子高驚得蹲了下來,拼命的把靈力注入長孫玉怡體內,可是卻沒有任何起色,這裡,實在是太冷了,足矣將修士吹成冰雕,刮成碎渣,能堅持走到這,已是二人極限。
“魔……魔尊,求求你,把郡主帶進來吧!她……”蕭蓮花突然衝到玄女身面前,跪下了懇求道。
下一刻,一羣武卒也衝過來,跪下了。
玄女身睜開眼睛,比那外面風雪更爲冷厲的目光中,不夾雜一絲情感,但面容卻出現了一絲笑意,淡淡道:“憑什麼?”
“你能收容我們,爲何就不能收容郡主?如果……如果你救了郡主,我們都發誓奉你爲尊,此生都爲你效命,那怕萬劫不復,我們都不會再有怨言!”
蕭蓮花說完,身後一衆跪伏的武卒也連聲磕求。
“條件不錯。”江堂點點頭,但話鋒一轉道:“可我特別討厭心機婊,怎麼辦?”
蕭蓮花已經是哭了,她望向別人,看着那些一個個冷眼旁觀的苦海修士,知道向他們求助是不可能的,這幫人沒有落井下石已經是謝天謝地了,還想讓人家幫忙求情,不是自找羞辱嗎?
但蕭蓮花已經是沒辦法了,只能朝着一個個苦海修士跪求道:“是我們不對,不應該設計害了你們,但我們都是奉命行事,迫不得已,可我們郡主是無罪的,如果大家能求魔尊救下郡主,我等任由大家發落,生死不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