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真是沒變啊。”江堂想罷,苦笑一聲對虞嫦道:“會生氣就好,儘量拿雲家人發泄去吧,要殺我,也要等敖家人來了後,誰讓你不敢違抗你孃的命令,可悲。”
虞嫦目中冷意瞬間消失,轉而變得更爲疑惑。
她不認識江堂,對方卻好似認識她一樣,不僅如此,虞嫦甚至感覺到對方比自己更瞭解自己,所修之道,所修功法,連性情都很明白!
“他爲什麼知我所想?難道……他喜歡我?沒錯,他肯定喜歡我,暗地裡一直在偷偷了解我,他自己纔可悲,喜歡上一個註定要癡情他人的女子,唉,我真是罪過啊!”
突如其來的話,使得虞嫦額頭青筋直跳,江堂是滿臉的尷尬!
窮桑扇動着翅膀圍繞着兩人繼續繪聲繪色的道:“怎麼可能?這附靈傀儡的話爲何與我心中所想一模一樣?嗯?他現在又說出了我的想法,你……”
“咳!”江堂一把抓住窮桑,捂住他的嘴巴尷尬道:“其實我也經常這樣,很正常,只是我腦中千言萬語一句說不完,就多說一句,有時候的確很羞恥,小師叔祖也不必說出來,這樣更好,這叫高冷,如今很吃香!”
江堂說完,丟下一句抱歉後便一邊拍打着窮桑,一邊往一**戰的修者衝去。
虞嫦看着江堂的背影,臉色是陰沉得可怕!
忽然,她轉身仰頭望向與畢雄澤大戰的童進冠!
“轟!”一聲巨響在江堂背後響起,他頭也不回的嘆道:“可憐的童楞子!”
窮桑嘿嘿笑道:“這次把她的心防擊破,等下雲行東趕來時,你在幫她,必能震懾她心靈,將她拿下。”
“嗯。”江堂沒有拒絕。
癡情道敢拿他給虞嫦墊腳,那就要做好被噁心的準備,窮桑的計策就是要讓虞嫦再次喜歡江堂,如此,即便江堂殺了敖家的子弟後,虞嫦也不會對他出手,反而,很可能再次相中了他!
江堂不怕被糾纏,因爲癡情道必然把虞嫦抓回去再摸去記憶,然後再從逆空山挑選女婿。
作爲賭注的虞嫦在江堂看來,真是比他還可憐,至少,江堂這一世的父母對他很好,甚至付出了生命代價爲他討回公道不得,也要延續他的生命。
反觀虞嫦,被自己的老孃,師父,玩弄於鼓掌之中,這纔是最可悲的。
江堂一邊在蹂躪雲家的低階修者,一邊在觀察虞嫦和童進冠的大戰。
童進冠的套路江堂已經掌握得七七八八了,但是虞嫦,沒有套路!甚至沒有招式,只是很簡單的出現在你面前,然後簡簡單單的一耳光,卻讓童進冠毫無還手之力,無論是他的手,腳,肘,膝,一旦接觸到虞嫦的手,瞬間便是骨斷筋折!
窮桑解釋道:“這就是癡情玄功的精髓,一耳光!沒有花哨的招式,沒有絢麗的術法,只是簡單的給你一巴掌,亦如她們癡情道的女子性格一樣,面對情敵是的強悍,霸道!”
“真是毫無借鑑。”不是江堂眼力不夠看不出癡情道玄功的奧妙,而是它根本沒有奧妙可言,她們修煉的是最爲純粹的力。
唯一讓江堂有收穫的,便是讓他看出自己與虞嫦的差距!
“如果我的錘子讓她用,一擊恐怕不下五十萬斤吧!”江堂汗顏道。
“遠不止!”窮桑卻慎重的搖頭,盯着虞嫦一耳光把童進冠扇得撞破城牆,滾出城外後,嚥了口吐沫道:“至少八十萬斤,還沒出全力!”
“修仙者中的體修也不能小視啊。”江堂可不會傻到認爲自己很強,逆空山比他強的本家子弟可不少,而同樣屬於頂尖勢力的仙宗內豈會沒有比他強的人?
人家不僅有源源不斷的資源享用,還有一些逆天的修煉地,如仙宗的七星幻陣,逆空山的咫尺天涯,劍門的劍冢,都是逆天的存在,裡面修煉一日抵得上外界一年。
“別胡思亂想了,準備上,吸引住他們老子好佈置挪移陣。”窮桑提醒江堂。
江堂收斂心神,發現雲行東盛怒之下,與兩名意武境強者把虞嫦給圍了起來。
“虞嫦,即便你娘來了,都要給我幾分顏面,乖乖退去,你卻是寧頑不靈,非要插手我與畢傢俬仇嗎。”
虞嫦搖搖頭,指着臉蛋腫的老高的童進冠道:“他。”
“他什麼他?”衆人都是一臉狐疑。
“是他先出手的。”江堂跑過來充當翻譯。
“嗯。”虞嫦點點頭。
雲行東頓時滿門面黑線,他冷冷盯着江堂道:“你這臭小子還膽敢露面。”
“老子行的正坐得直,哪像你,祖輩陷害花家,小輩殘害花家,霸佔人家……”
“死!”沒等江堂說完,雲行東劍指一點,一束劍光直朝江堂眉心射來。
突然,虞嫦閃身出現在江堂面前,揮手拍碎劍光後,冷視雲行東道:“別碰他。”
“看到了嗎?”江堂一臉得意,絲毫沒有因爲站在女人身後而感到羞恥,很是自傲道:“這就是魅力。”
衆人一呆,而虞嫦則扭頭很不滿的瞪了一眼江堂。
“媳婦別怕,有我呢。”江堂說完拿出雲麓劍,走到虞嫦面前,劍指雲行東道:“現在滾還來得急。”
此言一出,附近所有交戰的修者都下意識的停了下來,紛紛將目光鎖定在江堂身上,待看清江堂修爲後,所有人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小子瘋了!
“哈哈哈哈!”雲行東怒極反笑道:“好,很好,來啊,我讓好知道,何爲滾!”
江堂目光一沉,正準備躍起,突然後脖領被只素手抓住了。
江堂扭頭看着虞嫦,笑道:“等你記起曾經的執念時,就能明白我今天所做了!即便記不起,也不要緊,我註定被你所愛。”說罷,江堂黑白分明的眼眸立即換成一片夜空,瞬間就將虞嫦的目光全部吸入,彷彿裡面就是一個世界般,是一片無窮無盡的寰宇星空。
虞嫦呆了,一股煩躁的心緒突然衝擊她的識海,在她錯愕之時江堂拍開她的手,提劍衝向了雲行東。
“狂妄啊!”雲行東冷笑一聲,他突然不想用飛劍一招抹殺江堂,而是想折磨他,狠狠的折磨他,讓他明白,囂張是要付出代價的!
閃身間,雲行東已經出現在江堂面前,五指一伸,五道劍光瞬息間洞穿了江堂肩腹。
然而江堂不叫不哼,雲麓劍在雲行東面前一定,頓時,雲行東立即感覺到一股熟悉卻更爲強大的劍蕩之威衝撞他的身體,直接把他逼退了二十丈開外。
便在所有人包括雲行東都大吃一驚中,江堂腳尖拖着一道電弧緊隨爆退的雲行東,雲麓劍再次一定,一股更爲強大的靈力排山倒海般將雲行東再次推飛,連續在空中翻滾不息。
“感受到了?”江堂說完,甩臂一晃,雲麓劍登時閃出一片銀光,如天上皓月,時而殘月,時而滿月,一輪輪旋轉着呼嘯而出,剎時間,漫天的銀月光刃帶着震天虎嘯,如陣狂風將雲行東捲入其中。
“銀月刀?”
“血虎嘯天功?”
畢雄峰和童進冠都是忍不住驚呼一聲。
“轟!”震天的巨響中,衆人震驚的看到衣袍破碎的雲行東突然衝出,帶着滔天怒火撲向了江堂。
“滾!”江堂雙拳一出,震盪在虛空中時,他的拳骨血肉紛飛,宛如擊到了一層強悍的無形屏障般,正當衆人驚訝間,衝到江堂十丈內的雲行東突然感覺腹部一緊,緊接着一股強橫的力量直接將他撞飛,直射入大地砸出一個深坑。
“怎麼可能?”衆人震驚時,雲行東摸了一把嘴角的血跡,突然笑了。
“死!”雲行東一字出口,剎那間,一股無形的力量直接將江堂禁錮。
“破!”江堂悶哼一聲,神念如把利劍直接刺碎了雲行東的禁錮。
“靈武境?”雲行東大驚,他明明感覺到江堂是氣武境修者,但神念爲何如此強大?
由不得雲行東多想,江堂這小子居然再次提劍向他衝來。
“還無需家主出手!”童進冠意識到不妙,突然衝到江堂身側,一拳便將江堂橫飛百丈開外,恐怕的拳力居然洞穿了江堂的胸膛。
“這還不死?”觀戰衆人剛剛想到這,突然就看到江堂胸膛帶着一個窟窿,滴血不留的衝回童進冠身前,也是一拳轟出。
童進冠冷哼一聲,一拳相對,兩股拳力的碰撞的剎那間,兩聲虎嘯同時響起,下一刻,江堂再次倒飛而出,遠遠的砸入地面,濺起一片飛塵,反觀童進冠卻似沒事人般,依然聳立半空。
“意武境就是意武境啊!”衆人感慨,江堂這小子雖然很強,胸膛把打穿了都不死,還能和意武境體修一碰一拳,的確足矣自傲了。
但是,他們根本沒有察覺,童進冠的拳頭真正顫抖!
“什麼?那小傢伙居然又爬起來了!”一名眼尖的修者驚恐的指着飛塵乍起的地面。
衆人聞言立即扭頭,果然發現一個人影閃電般的從煙塵中衝出,在半空中踏出幾聲爆響過後,人已經出現在童進冠面前了。
“該死!”童進冠剛想擡手,卻感覺右臂刺痛難當,就這一耽擱,江堂的拳頭已經印在了他的胸前,剎時間,童進冠的寶甲爆碎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