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麼不直接給崔喜?”康靜很納悶。
“崔喜治好了那丫頭的病,那丫頭再以身相許,那還有你啥事?”杜王母小眼一瞪。
康靜一琢磨,立刻明白了杜王母的意思。
如果康靜治好了秦怡,秦怡知道她和崔喜的關係,必定不會再摻和到這段感情當中,而讓崔喜送藥,結果可能會截然相反。
康靜大爲感動,沒有想到在自己和崔喜陷入困境,面對痛苦抉擇的時候,杜王母如及時雨一樣出現,讓事情柳暗花明,峰迴路轉,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
“你回去吧,讓小蘭過來,這枚藥需要配合針法,我把施針的手法教給她!”杜王母對欣喜不已的康靜說道。
康靜小心翼翼地拿着木盒回了西院,把杜王母的話傳給小蘭。
第二天一早,康靜把苗娜找來照顧幾個孩子,她和小蘭收拾妥當,早早坐大客車去了西登。
到了西登後,康靜二人找到了體校的家屬樓,再經過打聽,很快找到了秦校長的家。
康靜一敲門,秦校長把門打開了一條縫,上下打量了康靜和小蘭一番,對康靜說道:“姑娘,你們找誰啊?”
“您是秦校長吧?我是崔喜的未婚妻!”康靜大大方方自報家門。
“崔喜的未婚妻?你找我有事嗎?”秦校長對康靜的到來很意外。
“秦校長,這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清楚,您看我們能進去說話嗎?”康靜彬彬有禮。
秦校長趕緊打開門,把康靜和小蘭讓進屋子裡,然後給兩個人倒了水,這才坐下來。
“秦校長,我們這次來主要是爲了您的女兒秦怡來的!”康靜直入主題。
秦校長擺了擺手說道:“你不用說我就知道你們是爲啥來的!你放心,我不會讓秦怡嫁給崔喜,也不會讓崔喜來照顧秦怡,我們知道自己啥情況,絕不會影響你和崔喜的婚事,你就把心放進肚子裡吧!”
秦校長誤會了康靜和小蘭的來意,語氣有些生硬。
“秦校長,您誤會了,我們可不是上門來爭崔喜的,我們是給秦怡妹子看病來的!”康靜趕緊解釋。
“看病?你們會看病?”秦校長根本就不相信。
“秦校長,您介意讓我給你號號脈嗎?”小蘭問道。
秦校長不置可否地伸出手,沒有說話。
小蘭診脈片刻,把秦校長的身體情況說了一遍。
秦校長越聽越心驚,小蘭說完,秦校長馬上轉變了看法,對小蘭開始刮目相看。
“秦校長,您要是信得過我,我給你治一治頸椎的毛病,雖然不能一下子根除,但效果還是很明顯的!”小蘭主動請纓。
秦校長不再懷疑,立刻滿口答應。
一個小時後,秦校長搖晃着脖子,翹起大拇指,對小蘭讚不絕口,心中再也沒有了一絲一毫的懷疑。
雖然小蘭的鍼灸技術精湛高超,但秦校長知道,光靠鍼灸根本不可能治好秦怡的病,所以儘管不再懷疑康靜兩個人,但對他們給秦怡治病還是有些猶豫。
“我怕你給小怡鍼灸,她根本不會配合,弄不好還會傷到人!”秦校長說出自己的擔心。
“秦校長您放心,給秦怡姐姐治病,不僅僅需要鍼灸輔助,更重要的是這枚藥丸!”康靜知道秦校長擔心的是什麼,索性說出實底。
康靜把木盒打開,一枚金黃色的藥丸出現在盒子中,藥丸散發着淡淡的清香,聞起來讓人爲之一振,神清氣爽,靜氣寧心。
儘管秦校長不懂藥理,但憑感覺就覺得這枚藥丸與衆不同,雖然仍然對治好秦怡不抱太大的希望,但抱着“死馬當作活馬醫”的想法,答應了爲秦怡治療。
秦校長用鑰匙打開門,三個人輕手輕腳地走進秦怡的房間,儘管康靜和小蘭聽說了秦怡的狀況很不好,可當她們看見秦怡的時候,還是嚇了一跳。
秦怡實在太瘦了,皮包着骨頭,看見三人進來,她神情緊張,一邊往牀頭靠,一邊眼神兇悍地看着三人,嘴裡發出奇怪的聲音。
小蘭示意秦校長和康靜站着別動,她一邊柔聲安慰秦怡,一邊慢慢靠近她。
秦怡對男性警惕性很高,對小蘭卻沒有反應太強烈,但也表示出了敵意,身體也慢慢往牀裡移動。
小蘭慢慢接近秦怡,忽然出手如電,在秦怡的頭部和頸部接連刺入三根銀針。
神奇事情發生了:秦怡眼神慢慢變得柔和,身體也不再僵硬,逐漸鬆弛下來,看起來不再有任何攻擊性!
小蘭一邊柔聲安慰,一邊嘗試着用手去摸秦怡的頭髮,秦怡身體一抖,表現出明顯的排斥,但隨着小蘭不停安撫,秦怡慢慢接受了小蘭的接觸,沒有再表現出敵意。
小蘭示意康靜把藥丸拿過來,康靜小心翼翼地走拿出藥丸,小蘭輕輕揉搓秦怡的下巴,然後逐漸加力,秦怡不自覺地張開嘴巴,小蘭把藥丸輕輕放入秦怡的口中。
乒乓球大小的藥丸入口即化,片刻時間,秦怡身體明顯一抖,小蘭迅速將兩根銀針刺入秦怡太陽穴。
秦怡每隔一段時間,身體都會不由自主地抖動,小蘭也會將銀針刺入不同的穴位。
半個小時候,秦怡睡了過去,小蘭擦去額頭和鼻尖的汗水,長長吁出一口氣。
隨着時間的流逝,小蘭依次拔出銀針,最後只留下百會穴一根銀針。
小蘭往後一擺手,三個人悄悄退出了房間。
“小蘭醫生,怎麼樣?”一出房間,秦校長激動地問小蘭。
“我師父說了,不出意外的話,秦怡姐姐兩個小時後就能醒過來,醒過來後就能認識人了!”小蘭顯得很疲憊。
“你們的大恩大德,我銘記在心,只要以後有用得着我們父女的,我們萬死不辭!”
秦校長聽完小蘭的話,激動萬分,秦怡若是病好了,那真是把他心頭最重的大石頭搬走了,生活就有了指望,一切都會往好的方向發展。
牆上的掛鐘鐘擺“滴答滴答”地擺動着,秦校長在客廳不停地走動,每隔幾分鐘就看一下時間,期盼着時間能快點到來,期盼着秦怡能迴歸正常。
時間終於到了,秦校長迫不及待地衝進秦怡的房間,當他看到秦怡仍然睡在牀上,和他們離開時沒有絲毫變化,不由得如墜冰窖,對小蘭說道:
“小蘭醫生,怎麼回事?小怡怎麼還是這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