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最後一商量,覺得還是應該讓崔喜來審韓山河,於是劉大明去明德把崔喜找了回來。
崔喜聽完小蘭的講述,又仔細盤問了韓山河,韓山河對崔喜有些畏懼,所以老老實實回答了崔喜所有的提問。
崔喜審完韓山河,把小蘭叫到一邊說道:“雖然這個韓山河很混,可這件事上應該沒有說謊!我覺得黃奇還給你鐲子的時候,鐲子已經被掉包了!”
“不會吧?我覺得黃奇不是那樣的人!”小蘭治好了黃奇媳婦兒田芳的病,按理說他不應該恩將仇報。
“黃奇還給你鐲子的時候你看了嗎?”崔喜問道。
小蘭搖了搖頭說道:“我沒看!不過黃奇的確讓我看了,他要是拿來的是假鐲子,肯定不會主動讓我看!”
“人家可能就是知道你的性格,所以才這麼說的!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儘管你醫好了田芳的病,可玉鐲子價值不菲,也保不齊黃奇會見財起意!”
“那怎麼辦?”小蘭很頭疼。
“鐲子的事肯定不能就這樣算了,畢竟這鐲子價值幾千元,差不多頂咱們十年工資了。韓山河先放了吧,雖然他可恨,但也不能一直綁着!”
小蘭點頭同意。
崔喜來到韓山河跟前說道:“韓山河,你跟我說實話,你妻子和孩子是被人扣住了嗎?如果真有人扣住了他們,那就是涉嫌綁架,我跟你跑一趟!”
韓山河尷尬地笑了笑說道:“不用你去了,我自己能解決!”
“你不還錢,人家能放過你嗎?”崔喜嘴角露出冷笑,心中明白韓山河之前和小蘭說的話都是一派胡言。
“好漢做事好漢當,我就是被人千刀萬剮也不會連累家裡人!”韓山河煮熟的鴨子嘴硬。
“我不管你賭博的事是不是胡編亂造還是確有其事,要是過後我知道你妻子和孩子因爲你受到傷害,我絕對不會饒你!”
“肯定不會,不然我出門就讓車撞死!”韓山河的誓言隨口而出。
崔喜看出韓山河嘴裡沒有一句實話,所以老婆和孩子被人控制的橋段絕對是他杜撰出來的,這樣的人實在可恨,真不知道柳月當初怎麼會嫁給這樣的人。
韓山河被解開綁繩,小蘭皺起眉頭問道:“韓山河,玉鐲子不是你的,即使是假的跟你也沒有關係,你爲啥要砸我們家的玻璃?”
“我不來砸你們家玻璃,你會相信我說的話嗎?你肯定會認爲鐲子被我掉包了,我可不想背這麼大的黑鍋!其實我知道砸了玻璃,崔所長肯定饒不了我,所以我特意喝了酒壯膽纔敢來!”韓山河說出心裡話。
韓山河雖然沒能從小蘭身上弄到錢,可終歸洗清了自己,他的目的達到,胡扯了幾句後就灰溜溜地走了。
韓山河走後,崔喜幾個人一起分析這個鐲子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最後他們一致認爲:黃奇夫妻可能沒有掉包玉鐲子,偷樑換柱的人很可能是替黃奇保管玉鐲子的黃奇大舅!
“這件事越早解決越好,咱們今天就去找黃奇,看看黃奇是什麼態度!”崔喜覺得事情應該儘快解決。
……
崔喜和小蘭忽然造訪讓黃奇夫妻很意外,黃奇趕緊給他們端茶倒水,非常熱情。
幾個人閒聊了一會兒,崔喜衝小蘭使眼色,示意她和黃奇說明來意。
可小蘭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怎麼開口,一直猶豫不決。
黃奇看出來小蘭有事卻又不好意思說,於是主動問道:“車大夫,你肯定有事吧?是不是家裡遇到困難了?”
黃奇和小蘭說完又問妻子田芳:“咱家還有多少錢?給車大夫都拿上!”
“咱家還有二百多塊錢呢,咱把零錢留下,整錢都給車大夫拿上!”田芳感激小蘭,所以很痛快。
“嫂子,我不是來借錢的!”小蘭趕緊說道。
“你千萬別客氣,咱們誰跟誰啊?”黃奇說道。
“我真不是來借錢的,我是爲了玉鐲子來的!”小蘭只好說出實話。
“玉鐲子?玉鐲子怎麼了?”黃奇一愣。
小蘭沒有說話,掏出盒子放到炕桌上,然後拿出鐲子說道:“黃哥,你看看這鐲子有什麼問題嗎?”
黃奇狐疑地拿過玉鐲子,簡單看了看說道:“怎麼了?這也沒啥問題啊!”
“這個鐲子不是我讓你保管的那個玉鐲子!”
“什麼?不是你讓我保管的玉鐲子?”黃奇皺起眉頭,把鐲子翻來覆去又仔細看了一遍。
“好像真不是!”黃奇喃喃地說道。
在醫院的時候,黃奇曾經仔細看過玉鐲子,儘管他不是行家,但他手裡的這個鐲子和他之前在醫院看見的鐲子品相差了不少,所以他看出了問題。
“車大夫,你不會認爲是我掉包了吧?”黃奇忽然反應過來,臉色大變。
“我們沒有懷疑你會掉包,我們就是想來問問,你大舅還你鐲子的時候有沒有可能拿錯了?”崔喜接口說道。
“根本不可能,我大舅還我的時候我看了,根本不是這個鐲子,我拿回來後直接就去還給車大夫了,而且我還讓車大夫看了,她自己都說沒問題!”黃奇覺得受到冤屈,嗓門很高。
“唉!你是讓我看了,可我覺得不會出錯,所以我根本就沒看!”小蘭嘆了口氣說道。
“車大夫,你是我們家的大恩人,我們也願意盡力報答你,可調換玉鐲子可是人品問題,你可不能這麼冤枉我!鐲子還給你好幾天了,有可能在你家裡被人掉包了呢!”黃奇漲紅了臉。
“家除了老人就是孩子,絕對不可能有人偷換了玉鐲子!”崔喜搖了搖頭。
“真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我黃奇光明磊落,絕對不會做這麼缺德的事!我們肯定沒有掉包,如果是我們掉的包,田芳肚子裡孩子保不住!”黃奇覺得受到了奇恥大辱,竟然拿孩子來發重誓。
“黃哥,你彆着急,我們就是來問問,我們相信你們!你們忙吧,我們走了!”小蘭實在呆不下去了。
“黃奇,你彆着急,我們相信你,只是你舅舅有沒有可能一時馬虎弄錯了!”崔喜措辭很謹慎。
“絕對不可能!我舅舅是幹部,你可以上文化局打聽一下譚勇的人品,他能幹這種事嗎?”黃奇語氣堅定,一口否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