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駝子說:“這叫屍蟲。是寄存在屍體裡的一種怪蟲。人死之後,灌入此蟲,這蟲子就會在死人的腹髒內安眠。這種蟲子能夠吸食各種腐化屍體的成分,可保屍體不腐。死者就算百年之後,也和剛剛下葬時候一樣。”李一鏟問:“那這種蟲子如果進了活人的體內呢?比如這個程胖子。”陳駝子道:“那這麻煩可大了。這種蟲子可以吸食活人的五臟六腑,再把氣血傳到死人的身上。結果就是活人斃命,死人復活。”
李一鏟聽得渾身發冷:“說的這麼邪乎,是真的嗎?”陳駝子搖搖頭:“都是傳說。不知道真假。如果這個說法是正確的話,那這墓裡下葬的死者就在……”李一鏟打了個響指:“應該就在這程胖子的身下。”
兩個人一左一右把住這程胖子的胳膊就要把他掀翻在地,可用盡全力卻絲毫不動。李一鏟發現在這程胖子的下半身,有一雙瘦手緊緊地把住了他的雙腿。
陳駝子擦擦頭上的汗:“他孃的,”說着,他一揮手中的匕首,“啪”地把兩隻手給砍斷。這瘦手的指甲極長,深深地插入程胖子的大腿內。
兩個人把胖子給掀翻在地,往棺材裡去看。令兩人驚奇的是,裡面居然躺着一具身着素紗禪衣的女屍。這女屍尖下巴杏仁眼,雖然是多年老屍,但依然不失風采,可以想象該女子生前是多麼的美麗。陳駝子笑着說:“看樣子,老巴的地誌名中的歷史並不準確。這裡葬的不是那個曾諸侯的老爹,而是老婆。這麼漂亮的女人,看樣子生前很受寵愛。”
這件素紗禪衣已經有些發黃,但輕薄透明極爲精美,上面的錦衣紋飾若隱若現。衣服下面的女屍身體是凹凸有形,皮膚依然不失彈性和細膩。李一鏟情不自禁地把手伸了進去就要撫摸那女屍的臉,陳駝子一聲大喝:“一鏟,你找死啊?”
李一鏟嚇地吐了一下舌頭:“師父,我看這女人太漂亮了,不由自主地就想摸摸她。”陳駝子一笑:“你小子到也誠實。你不想和那胖子一個下場吧,這女屍體內都是屍蟲,弄不好就鑽到你小子的體內了。”
李一鏟問:“師父,難道這屍蟲能夠通過皮膚傳遞?”
陳駝子仔細觀察這女屍的臉說:“不好說。還是小心爲妙。一鏟,破你身上屍毒的解藥就在這女屍的嘴裡。”說着,他從隨身皮囊裡掏出兩根筷子夾住那女屍的嘴,手上一用力,那女屍把嘴給張開了。李一鏟看見那女屍的嘴裡綠瑩瑩地閃着光亮。陳駝子看着李一鏟說:“你還發什麼呆,現在就嘴對嘴把它口裡的屍氣吸出來。”
李一鏟看的噁心:“師父,這……這什麼東西?”陳駝子說:“這屍氣和外面那些浮屍的屍氣不一樣。人身上有氣、血、精三種重要的成分,人死之後血和精都消亡了,只有氣凝於骨而未消。這浮屍的屍氣就是養屍之人用邪術把屍體的氣給逼住不散而形成的。而這具女屍的屍氣你知道是什麼嗎?嘿嘿,就是屍蟲的糞便。”
李一鏟一聽,又想吐:“師父,你別噁心我行嗎?你的意思是……我還要把這糞便給吃掉?”陳駝子一瞪眼:“廢話,你還想不想解你身上的毒了?”
李一鏟嚥了下口水,看着這具女屍就渾身發冷。他磨磨蹭蹭地走到那屍體跟前,看着女屍綠瑩瑩的嘴就一陣噁心:“師父,這……”陳駝子一把摁住他的頭:“你小子快點。現在屍蟲全部都爬到這女人的腹髒周圍,一會又會爬回來涌入喉嚨,到時候你想吸都吸不了。”李一鏟無奈俯下身子,漸漸靠近那屍體。屍嘴裡散發出一陣陣腐爛的臭味,薰的他腦子疼。他閉上眼睛,把嘴對了過去,死就死吧。
女屍的嘴脣非常柔軟,李一鏟親上之後感覺還不錯,便開始向自己嘴裡吸食屍氣。他感覺到一股股*的氣體流入自己口中經過喉嚨直入肚子裡,一陣一陣的反胃,止不住要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