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紫下樓後,在人羣中找到霍琳和Sarah,走過去和她們坐在一起。
並非全部女眷都上樓去了,有一些仍然陪伴在男人身邊,或是不安,或是好奇,靜靜等待事態的發展。
不過一會兒,王詹辦完事,來到慕容承身邊附耳說了什麼。
慕容承深邃的寒眸裡,有了淡淡暖意,他往慕紫這邊看了一眼,眼裡含着笑。
慕紫微微臉紅,偏開臉,不與他對視。
其他人只當慕容承在看霍琳,沒有察覺端倪。
只有顧涼的目光,輕飄飄的落在慕紫身上,而後看向慕容承,意味悠長。
過了一會兒,王詹的手下在空無一人的舞池裡,鋪上一層白紙。
白紙都是A4大小,厚厚一大摞,一張張鋪下去,將整個舞池鋪滿,雪白一片。
衆人議論紛紛。
“小王管事,這是要做什麼?”
“爲什麼要鋪上白紙?”
又有人眼尖,看見王詹身邊幾個男人手裡捧着寬大的玻璃罐,裡面裝滿了螞蟻!
“這到底要幹嘛?怎麼弄來這麼多螞蟻?!”
人心浮躁,不安又疑惑。
許許多多目光投向慕容承,希望他能夠站出來給個解釋,慕容承卻悠哉,點了一支菸,坐在一旁不緊不慢的抽菸。
有一位與慕容承關係較近的叔公,最先沉不住氣了,問他:“你這是預備做什麼,好歹說一說,讓大傢伙心裡有個底。”
慕容承笑道:“叔公,您安心坐着吧,一會兒就把兇手揪出來,給您老過目。”
他這樣一說,大家非但不能安心,反而更加棲棲遑遑起來。
實在是因爲霍容的手段太血腥殘忍,帶給人的陰影太深,衆人都害怕霍容會使用什麼酷吏法子來搜查真相。
這時,王詹拿起餐桌上一隻叉子,敲擊玻璃酒杯,發出清脆聲響,吸引衆人望過去。
王詹說道:“諸位,殺害霍老太爺的人,用餐布,包裹住小刀的刀柄,而後趁着燈滅、爆炸的瞬間,一刀刺進老太爺的心臟,這個人身手了得,並且沒有留下指紋,即使警方的人趕到,只怕一時也查不出個所以然。”
王詹的話音落下,整個宴會廳立即起了喧囂,衆人交頭接耳。
“這可怎麼辦?難道我們要一直呆在這裡?”
“是不是要等着警察挨個問話?……能問出什麼來,這人明顯就是早有預謀。”
“老太爺死了,誰得利最大?別是某些人賊喊捉賊吧……”
王詹的眼眸陡然凌厲,喝道:“霍飛少爺!這麼急着轉移視線,該不會是你做賊心虛?!”
“我呸!”霍飛陰冷的一笑,“少跟我來這套狐假虎威,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今天弄這場家宴,分明就是鴻門宴!你家容爺的胃口真大,想把我們霍家整個吃了不成?!”
他居心險惡,故意加重“你家容爺”,和“我們霍家”的語氣,無形中挑撥離間。
王詹聽了,便有點手癢癢,想一槍斃了這小子。
慕容承卻幽幽一笑,道:“顯然你小時候讀書沒用心,鴻門宴,是項羽爲沛公設的,霍飛,你以爲今天這宴會上,誰是沛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