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我就是證據。”蕭婉婉笑着對他說,“我看見了。那天我正好去她家,想要借錢,可是她不在,我就在樓道里等着,結果,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蕭婉婉說:“我看見她和幾個男人一起出了電梯,其中兩個男人,擡着昏迷不醒的你,他們把你擡進去之後,靜嘉給了他們許多錢,還叮囑他們趕緊離開青江市,再也別回來——慕先生,現在你還是不明白嗎?”
慕則寧猛地攥緊了拳,大腦猶遭重擊,嗡嗡作響。
他怎麼可能不明白?!
那天他和喬靜嘉遇到歹徒,他被打暈過去,醒來時已是半夜。
當時他還覺得奇怪,喬靜嘉一個柔弱女人,怎麼搬得動他?
後來喬靜嘉喂他喝了半杯水,他又渾渾噩噩睡過去,第二次甦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醫院了……
喬靜嘉滿面淚痕的坐在病牀前,哭着說:“怎麼辦?則寧,醫生說……說你那裡也受了傷,我不敢告訴蘇姐,都是我的錯,你是爲了救我纔會受傷……”
他和喬靜嘉的糾葛,就是從那天開始。
這件事是對男子氣概的折辱,叫他難以忍受,更不願讓蘇梓知道,於是要求喬靜嘉爲他保密。
好在醫生說傷勢不嚴重。
他滿懷希望的治療了兩個月,結果卻不盡人意,醫生說他的身體確實已經沒問題了,至於爲什麼仍然無法正常勃bo起,有可能是在那次遇襲事件中受到了刺激,建議他去找個心理醫師看看。
喬靜嘉說:“則寧,我認識一個心理醫師,說不定能幫你!”
慕則寧沒有懷疑過喬靜嘉。
他以爲喬靜嘉是出於愧疚,所以拼命想要彌補,又或許她本身對他懷抱有朦朧的好感,所以甘願獻身。
心理醫師要求他把喬靜嘉假想成自己的太太,以此幫助他治療,他只猶豫了一小會兒,就答應了。
他太急切,急切的想要治好自己。
正是因爲太急,所以接受了喬靜嘉的示好,也忽略了其中的疑點。
“那個心理醫師,也被喬靜嘉收買了嗎?”慕則寧的聲音壓抑着,低沉嘶啞。
“你可以去查。”蕭婉婉始終是不變的微笑,“我相信,你一定會查到有趣的結果。”
慕則寧冷笑,問她:“你真是她親媽麼?就憑你說的這些,足夠我送她進監獄!”
“送她進監獄?”蕭婉婉彷彿聽見一件極其好笑的事,忍俊不禁,“慕先生,你搞錯了,策劃這件事的另有其人,我的女兒可沒有這樣的膽量,她也只是一個受害者罷了!”
慕則寧的呼吸變得粗沉,每一次吸氣,彷彿都灼燒着肺腑。
他從錢夾裡取出一張銀行卡,扔在蕭婉婉面前,一字一句道:“只要你告訴我,是誰在害我,這裡面的錢,全是你的!”
蕭婉婉的眼眸裡,有貪婪的光芒浮動,然而許久,她也沒有伸手去碰那張卡。
慕則寧以爲蕭婉婉嫌少,他對這對母女更加厭惡。
這時,蕭婉婉卻說:“現在知道真相的人,只有靜嘉,慕先生,如果你真想知道誰在害你,你就應該對靜嘉好點,給她一些盼頭,她自然就會告訴你了,你知道的,女人有時候很傻的。”
“你到底想要我做什麼?”慕則寧冷冷盯着她。
蕭婉婉說:“慕先生,你應該和靜嘉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