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說:“將來你遇到更年輕、更漂亮的姑娘,就會覺得金磚沉手了。”
“將來的事誰都說不準,你現在覺得我年輕靠不住,難道年紀大的老男人就一定靠得住?”
慕子川不嫌害臊,接着說道:“天下烏鴉一般黑,反正都有變心的風險,不如選個年輕英俊有錢的,還特別寵你愛你的,對不對?”
白薇看着他,喃喃:“你這張嘴,從來都是又臭又壞……”
慕子川仍是無賴樣兒:“我這張嘴怎麼了?你又沒親過我,怎麼知……”
他話還沒說完,猝不及防的,白薇忽然在他脣上貼了一下。
慕子川呆滯:“……”
她的勇氣來得突如其來,來得莫名其妙,脣瓣貼過脣瓣,柔軟的觸碰後急速退開。
白薇再次小聲重複:“又臭又壞。”
然後,跑了。
慕子川眼睜睜看着她跑遠,卡機的大腦慢慢恢復運轉,心臟彷彿剛反應過來,突突狂跳!
他忍不住想:他們這樣……算和好了嗎?
緊接着又想:親完就跑,慫不慫?
你慫不慫啊?!
明天我一定要親回來!
慕子川的心蕩漾起來,整個人都在飄,快要飄到雲上。
白薇親他了。
主動親他!
喜悅的情緒壓制不住,慕子川起身衝着河面揚聲大喊:“啊啊啊啊!!!——”
跑遠的白薇忍不住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轉身望了眼那個變得很小很小的身影,她嘴角莞爾,笑得甜蜜而苦澀:“瘋子一樣。”
……
慕子川回家後,連做夢也在想“親回來”的事。
甚至激動的睡不着覺,半夜爬起來觀摩錄像帶,研究吻技。
熬了半宿,眼睛通紅,但是整個人神采奕奕,極度亢奮。
他以爲自己終於苦盡甘來,卻沒想到,於“苦”而言,這只是個開始。
白薇不見了。
白家人以爲她搬去了醫院宿舍,醫院收到她的請假條,以爲她回家了,兩邊這麼誤會着,等到發現時,人已經失蹤了七八天。
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裡。
慕子川在家裡快要鬧翻了天,放狠話也好,無理取鬧也罷,換着樣的逼慕老爺派人出去找白薇。
就這樣找了一個多月,了無音訊。
漸漸的,街上有了些不好的傳言,說白薇不是自己離家出走,而是跟男人私奔了,否則好端端的爲什麼要走?
流言蜚語,從來都是越傳越髒。
又過幾天,傳言變成白薇不僅跟男人私奔,而且被弄大了肚子,說的有鼻子有眼,跟親眼見到一樣。
慕子川急病了,低燒不退,吃不下東西,退燒後沒多久又會重新燒上來,反覆幾天後,整個人變得憔悴不堪。
慕老爺在家裡痛心疾首,“作孽!真是作孽!”
管家勸他:“少爺年紀還小,難免執迷……”
第一次愛上,總是全力以赴、毫無保留,純粹的不摻一絲雜質,最後求而不得的痛苦,也更痛、更苦。
“你在這兒活受罪給誰看?!她在外頭好得很!用不着你操心!”慕老爺站在牀邊怒罵。
慕子川咳嗽幾聲,問:“找到她了?”
管家低低嘆了口氣,“找着了,怕您衝動,所以瞞着沒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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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哪?”慕子川問。
管家看向慕老爺。
“把地址給他。”慕老爺怒其不爭的說道,“隨他去,誰都別管了!”
躺在牀上的慕子川牽動嘴角,露出淺淡笑容:“謝了,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