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穿過祭壇旁邊的一道門,門後是一個用石磚砌成的通道。
每一塊石磚上都雕刻着相同的圖案,像是一隻狼形動物,尤其是狼形圖案的那雙冒着綠光的眼睛非常詭異。
光腚子三步一回頭,看着圖案自語:“奇了怪了,我怎麼感覺這些圖案像是在看着我呢。”
此時心裡發毛,汗毛孔放大,他隨便看上哪一隻狼形圖案時,總覺得那雙綠油油的眼睛在與自己對視。
白江蜃在進入通道後,也覺得這些圖案上的眼睛在盯着自己,隱約聽見光腚子小聲話語,他拉了拉光腚子衣服,問道:“光腚子,你是不是覺得石磚上的圖案有些詭異?我開始以爲是我產生了錯覺,剛剛聽你說你也感覺到了?”
光腚子點了點頭:“剛纔我一進來就想說來着,你看我現在渾身都長出雞皮疙瘩來了,看着這些眼睛我就難受。”
他看向前面的白老鬼,問道:“白叔,我覺得這條甬道有問題,趕覺有東西再窺視我們,一踏上這裡彷彿被石磚上的圖案給盯住了,綠油油的眼睛讓人心裡打顫。”
白老鬼腳步沒有絲毫停留,他早已感覺到這裡的問題,看着牆上圖案說:“我曾經瀏覽過一本古書,據上面記載,有種從九幽地獄出來的狼,其形比普通狼大一倍,毛髮黑如碳,眼睛帶其綠光,行走於陰陽兩界,這雕刻的圖案有些相像!”
他摸向磚石,狼形圖案栩栩如生,嘴裡說着:“這些磚石上所刻應該就是這種動物,名叫幽冥狼,書上說九幽地獄乃渾濁一片,而幽冥狼的眼睛能穿透九幽地獄渾濁的空間,洞察世間一切。”
“千萬不要一直盯着圖案上的眼睛,如果一直盯着它的眼睛,它會洞察你內心一切的想法,在你心裡種下夢魘的種子,讓人迷失心智。”
“啊!”白江蜃和光腚子異口同聲的驚呼,連忙收回目光,不敢再去看。
“你們也不用驚慌,這畢竟只是傳說而已,或許世間根本就不存在這樣的動物,很有可能是憑空捏造,古人在對一些未知的事物面前總喜歡用一些幻想出來的事物來求得慰藉,也是變相的敬畏之情。”
......
這條通道並不是直線,而是有很多轉角,每走幾十米就有一個轉角處,三人早已經忘記了方向。
唯一好的是,通道里只有一條路,只需要沿着這條路一直向前走就行。
“誰受傷了?地上怎麼有血跡?”
突然,走在最後的白江蜃看着地上有幾滴血,驚呼出聲。
前面兩人聽後,停下腳步,轉過身看向地上,看見白江蜃腳下的確有幾滴新鮮的鮮血。
“這還是新鮮血液,應該剛留下不久。”
互相看了一眼,幾人頓時警惕起來,光腚子提着靈甲盾擋在兩人身前,向着四周查看了一遍。
他們三人中一路走來並沒有誰受傷,血跡不可能是他們三人所留。
但是目前這裡除了他們三人以外,並沒有發現還有人進洞裡,唯一的可能就是再他們進來之前,有人先進了洞。
警惕的環顧着四周,空曠的通道里並無異常,在確認無危險後,他們才放鬆下來,四周靜悄悄,連個鬼影都沒有。
“災舅子的,虛驚一場!”光腚子放下胸前的靈甲盾。
白江蜃不放心,說道:“你們覺得會不會是有人比我們先到,就在前面?”
“你是說另有其人?”光腚子點了點頭,覺得白江蜃的話有幾分道理,“你的意思是我們之前遇見的那夥人?”
“對,爹不是說對方跟我們很有可能是同行嗎,也是衝着玄閣聖母宮來的,或許他們也是爲尋找墓室而來。”
光腚子一拍手:“災舅子,經過你這麼一說,還真有可能就是對方那羣人。”
一旁的白老鬼思考片刻,道:“雖然不排除這種可能性,但我們來的時候並沒有發現這羣人的蛛絲馬跡,而且祭壇上的燈也沒點燃,這個可能性比較小。”
這時,白老鬼扭給頭,眼光剛好掃過光腚子拿靈甲盾的手,詫異大呼:“腚子,你的手......”
光腚子無語,“白叔,我的親叔,能不能別腚子腚子的叫,前面加個光字行不行,我又不是腚子。”隨後他沒好氣的說道:“我的手咋了嘛,這不是好好的麼!”
“血,你手上全是血。”白老鬼看着他拿盾的一隻手背上全是血。
“哪有血......”光腚子看向自己手上。
“哐當!”
“血”字才說一半,他看見自己左手手背上鮮血淋漓,趕緊手一鬆,靈甲盾掉在了地上砸起很大的聲音。
光腚子驚叫:“這...這是怎麼回事,我手上怎麼會這麼多血,這一路沒受傷啊,也沒感覺到疼痛。”
“光腚子你在來的路上有沒有磕磕碰碰?”旁邊的白江蜃問道。
“沒有,絕對沒有,我們三個一起走的,我要是碰在什麼地方,你們肯定知道。”
白江蜃回憶了一下三人一起進洞的過程,好像是沒有在哪裡剮蹭。
他看向光腚子右手,右手上並沒有像左手那樣出血,但是右手手指上殘留着乾枯的血漬。
光腚子忽然想起進洞不久後,自己左手正提着靈甲盾,當時感覺到左手有些癢,所以用右手撓了幾下。
“會不會是我撓的?”他說出自己想法。
“撓的?”
“讓我看看!”白老鬼拿起他佈滿鮮血的左手。
光腚子手背上的確有幾道血條,雖然血條不是很深,但每一道血條上的皮膚已經不知去向,露出裡面的血肉。
白老鬼拿起光腚子另外一隻手,他在另外一個手的指甲蓋裡發現還殘留在上面的肉皮。
“看來還真是你小子自己撓的,害得我們虛驚一場。”他放下光腚子手,問:“這麼大幾條血條,你就沒任何感覺?”
“沒有!”光腚子搖着頭。
白老鬼擡起自己的雙手看了看,手上沒有血色,手上的皮膚也變得乾燥粗糙,很多地方都翻着白皮。
他再臉上拍了拍,在觸摸臉上的皮膚後,感覺到一陣生疼。
白老鬼終於明白這是怎麼回事,說道:“這裡空氣非常乾燥,再加上陰氣十分凝重,你們看露在外面的皮膚都已經在翻白皮了,千萬不要用力去撓,如果用力撓,就會帶下一層皮,這裡的陰寒之氣已經破壞了我們的皮膚組織,就算現在用刀在手上割一層皮下來,也不會感覺到疼痛,這也是光腚子這一路上沒感覺到的原因。”
在知道原因後,白江蜃從揹包裡取出止血藥和紗布爲光腚子把傷口包紮住,做完一切後繼續向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