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獻靈祭地出來,光腚子傷的最嚴重,白江蜃也沒好到哪裡去,反而是白老鬼沒有受什麼傷。
白老鬼還沒醒過來,白江蜃和光腚子扛着白老鬼回到烏蘭大爺家,一切安置下來後,他們只能等白老鬼醒過來再作打算。
晚上,烏蘭大爺在門外敲門,開門的是白江蜃,他略微帶着詫異,平時這時候大爺已經睡下,不知道大爺來找他們有何事。
白江蜃讓大爺進屋坐下,問道:“大爺,這麼晚了還沒睡呢,您老今天怎麼有性子過來嘮會呢?”
“過來看看,你爹還沒醒?”大爺坐在房裡僅有的一把椅子上問道。
白江蜃搖了搖頭:“多謝您老掛心,我爹還沒醒,我想應該也快了吧,這都已經過去兩天了。”
大爺眼光落在牀榻上昏睡的白老鬼身上,哆哆嗦嗦在兜裡摸索了一會,拿出一個小紙包說道:“祭司大人說讓我把這個東西交給你們,說你們中毒了,這個東西能解你們身上的毒,怎麼用他說你們自己知道。”
說完後,大爺臉上露出一絲不悅,指着昏迷不醒的白老鬼,責備道:“讓你們不要在村子裡亂跑,你們不信,還好沒鬧出人命,聽祭司說小白在村外摔倒在山溝裡,你兩個小娃娃還被毒蛇咬了。”
烏蘭大爺雖對幾人不聽勸告不滿,但不難看出他是一個心善的人,最後還強調道:“別怪老漢我多嘴,等小白醒了就趁早離開村子,出門在外搭上命可不划算。”
烏蘭大爺的話讓白江蜃詫異,看來祭司並沒有說出實情,有意隱瞞他們在獻靈祭地的事情,或許牛家山村民對獻靈祭地一無所知。
的確,就算烏蘭大爺活了幾十歲,也不知道獻靈祭地裡有一顆被活血屍蟲寄生的鮫人頭顱,反而一直認爲裡面是祖墳,是牛家山的禁地,這裡的人除了幾個擡屍的能進去,其它人都不允許進到裡面。
或許獻靈祭地的秘密只有歷代祭司纔會知道,就連背屍人養的蟲卵都是歷代祭司帶出來給到選定的背屍人手裡,其他人壓根不知道。
獻靈祭地的秘密現在對於白江蜃他們來說,還是一個謎。
大爺臨走前他想起祭司有話讓他帶回來,說道:“祭司大人交代等你爹醒後,讓我帶你們仨去他那裡一趟,說要見見你們。。”
白江蜃沒想到祭司要見他們,是自己這一行人闖入禁地,難道這是準備要秋後算賬嗎?
但現在在別人的地盤上,加上自己爹也沒醒,想溜也溜不掉,何況來的目的還沒有眉目,只能先應承下來:“好,等我爹醒了,我們就去拜會祭司。”
一天後
白老鬼緩緩從朦朧中睜開眼睛,第一眼映入眼前的是光腚子那張大臉,一雙死魚眼正盯着他看。
“腚子...”
白老鬼剛說話被光腚子打斷,他糾正道:“我說白叔,你有沒有搞錯,咋回事嘛,你能不能叫別人名字的時候多帶一個字,叫我光腚子也就算了,但是你叫我腚子就不能忍受了,感覺就像是在喊一個屁股墩一樣。”
白老鬼:“光腚...”
“什麼?光腚?”光腚子再次打斷白老鬼的話:“白叔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別以爲你是長輩就能亂取別人名字,剛纔你叫我腚子,現在又叫我光腚,那你以後是不是還得叫我肉腚或者是蛋腚?”
白老鬼一醒來遇這麼一個貨,差點沒再次氣暈過去,這嘴怎麼這麼欠。
他用力吼道:“閉嘴!你個日龍包!”
光腚子嘟囔:“這脾氣真難伺候!”
但心裡默默說道:“災舅子,日龍包也是你教出來的。”
白老鬼沒想到醒來遇這麼個玩意,沒好氣白了一眼光腚子,看了下房間只有光腚子一人,問:“二娃呢,上哪去了?”
光腚子:“茅房窩屎...”
白老鬼踢了光腚子一下:“去給老子倒杯水!”
喝了幾口水後,問道:“我昏迷了幾天?你們是怎麼出來的?”
光腚子:“你都睡三天了......”他把獻靈祭地的事跟白老鬼講了一遍。
中途白江蜃也回來,見自己爹已經醒過來,心裡的擔憂也算落下了。
光腚子講完後,白老鬼思考了一會,他問道:“光腚子,你剛纔說你落在一具屍體上,你知道是什麼人嗎?”
沒等光腚子說話,一旁的白江蜃先說道:“走的時候我們看過,經過確認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我們第一次遇見自稱是山西文物勘探隊的人,他們比我們先進去,鮫人頭顱裡的活血屍蟲應該也是被他們喚醒的,死的那人是被鮫人頭髮直接刺穿心臟當場而亡,其餘幾人應該是發現鮫人頭顱後交過手然後逃跑了。”
白老鬼聽後,隱隱猜出了那夥人的身份,看來那些人也是衝着玄閣聖母宮來的,而且比他們要快得多,個個都是刀口舔血的老手。
再看自己這一方,明顯處於劣勢,白江蜃和光腚子只算得上才入行,他們之前跟着白老鬼下的“湖”都是一些小“湖”,真正這些大“湖”他們還沒接觸過,更別說下到“湖裡”撈魚了。
大“湖”裡的危險層度是不可想象的,裡面什麼東西都有可能存在,能出大墓的地方必定是風水上佳的寶地,有些危險是墓主人在修建墓室時留下的,爲了阻止盜墓的人,而有些是由於上佳的寶地在時代的推移下,自然形成的某種東西。
白老鬼在行囊裡拿出紙筆,在紙上快速的寫着幾行字,然後折成方形遞給白江蜃:“老二,這封信你去城裡按照上面的地址郵寄出去,郵寄快件,不要節約,不缺那兩個快件費。”
當時通訊還不發達,不像現在人人有手機一個電話這樣方便,那個年代只能靠寫信,而且信件還分快件和平郵。
白江蜃接過信,不知道父親突然給誰寫信?他問:“爹,你這是?”
白老鬼說:“沒想到這次回遇到同夥,你們又是新手,到時候我怕會應接不暇。”
“所以,我還需要幫手!”
現在白老鬼可以肯定這裡就算沒有玄閣聖母宮,也有其它大墓。
現在唯一讓他不明白的就是,明明根據手杞上留下來的線索玄閣聖母宮直指這裡,據說玄閣聖母宮是北魏一位皇后的皇陵,北魏時期山西境內也的確是北魏都城,但牛家山距皇陵甚遠,這倒是有些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