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志明自取其辱,一腳踹向陳默的小腹,陳默根本沒有閃躲,就在所有人都以爲陳默這下就要中招時,韓志明卻是驚呼一聲,身子倒飛出去。
他狠狠的砸在了地上,滿臉的不可思議,他不明白,爲何剛剛踹向陳默的那一腳,爲何陳默沒有動,自己卻受力反彈。
“你,你會氣功?”看了眼受傷的腳踝,韓志明驚訝的問道,陳默會氣功,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解釋。
他不明白,但蛇哥卻看出點什麼了。
雖說他只是三流高手,但卻對比他更高的品階,有過耳聞。
沒見過,但聽說過,傳聞宗師級以上的高手,可以做到內勁外放,甚至達到殺人於無形之中的恐怖地步。
“你,你是宗師級高手?”此時,蛇哥看向陳默的眼神,已經滿是敬畏。
“嗯,我不想動手,你們走吧!”
陳默此話一出,蛇哥當即噗通一下,跪倒在陳默面前。
“小弟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大哥恕罪!”
看到蛇哥這樣,他帶來的那些小弟們都傻眼了,他們不明白,爲何一向霸道至極,誰都不放在眼裡的蛇哥,爲何會突然跪下,難道這麼多人還對付不了這個陳默嗎?
“哎,你好像是三流高手吧,就你這樣的,連我都打不過,還他麼派人追陳哥,你說你這不是找死嗎?”
烏鴉上前一步,戲謔一般的說道,燃燒着的香菸,直接在蛇哥蹭亮的光頭上面碾滅。
蛇哥強忍着灼燒的疼痛,強顏歡笑:“是,兄弟教訓的即是。”
啪!
話音落,蛇哥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誰他麼是你兄弟,跟誰稱兄道弟呢,你配嗎?”
蛇哥依舊沒有什麼動作。
陳默笑着擺擺手,轉身離開。
烏鴉拍拍蛇哥的胖臉,冷笑道:“真的,就你這樣的段位,我一年不知要教訓多少個,實話告訴你,我們根本不屑停車對對你們,我們之所以停車,那是因爲我們的車子沒油了,如果你們想找死,那就繼續追。”
說完,烏鴉轉身離開。
一直等陳默駕駛着 漢蘭達離開,蛇哥這才從地上站起身,他非但沒有感覺丟人,反而嘴角還掛着笑意,有一種劫後重生的感覺。
“哥,你剛纔……”對於蛇哥的這番作爲,韓志明有所不解。
蛇哥也沒怪罪於他,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小明,你應該感激人家的手下留情,如果人家真想給你一般見識,你的小命早就沒了。”
聽到蛇哥這樣說,韓志明目瞪口呆:“不是吧蛇哥,我們帶來那麼多兄弟,總是那個 陳默有三頭六臂,也不可能是我們的對手。”
蛇哥笑了:“小明,你覺的你能打得過我嗎?”
韓志明急忙搖頭回答:“蛇哥身手不凡,我不是蛇哥的對手,可是剛纔那小子……”
蛇哥打斷了他的話,嘆了口氣說道:“剛纔那兩個人,隨便挑一個出來,我們都不是對手,明白了嗎?那五百萬,也別要了,你的車子也別想了,就當花錢買個教訓吧!”
“蛇哥,我還是不明白,你是怎麼如何知道他們兩人的身手的.”
“傻逼。”蛇哥點了一顆煙:“有時候我是真不明白,你是幹什麼吃的,剛纔你踢他那一腳,你覺的是氣功?錯!我告訴你,那是內勁!”
聞言,韓志明撘聳着腦袋:“我知道了蛇哥。”
“嗯,”蛇哥讚許的看了他一眼:“以後不管做什麼事,都要提起打探清楚對方的來歷,你要知道懂得一個道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一次也是人家不願跟你一般見識,若是真把人家惹急了,你有幾個腦袋?”
……
以此同時,漢蘭達車上。
知道有陳默在,已經沒什麼危險了,鄭凱長鬆口氣,道謝之後,又給家裡打了電話報平安。
麗江距離雲城,可謂是路途遙遠,好在一路高速,陳默的駕駛技術嫺熟,到了晚上的時候,衆人到達雲城。
劉雅達知道陳默爲何讓他上車,絕不是因爲陳默知道他是被逼迫以後可憐他,而是想通過他,去指正鄭軍。
不過劉雅達不敢面對鄭軍,因爲他怕指正完了以後,遭到鄭軍的報復,所以車子一開到雲城,劉雅達便迫不及待的說道:“哥,謝謝你們帶我回來,讓我下車吧,接下來我就不麻煩你們了。”
陳默笑了笑:“你現在還不能走。”
“哥,求你饒了我吧,如果我敢那麼做,鄭軍不怕放過我的。”
“你不這麼做,你覺的我們會放過你嗎?不管你是不是被強迫的,你總要爲你犯下的錯誤付出代價。”烏鴉歪着腦袋。
聽到這話,劉雅達差點哭了。
很快,車子來到雲城郊區鄭凱家裡。
初陽和老兩口知道鄭凱今天平安回來,早就站在大門口等候了。
“小凱,你,你回來了!”見到鄭凱,老兩口激動的直掉眼淚。
“媽,多虧了陳哥,不然我就回不來了。”
“孩子,你就是我們鄭家的大恩人。”老兩口再次給陳默磕頭。
“哎,大爺大娘,你們這是幹什麼!”陳默急忙把兩人扶起:“你倆這樣,不是折煞我嗎?”
“好,好孩子,我們是感謝你啊!”
“都說了不用,我和初陽是兄弟,那麼小凱就是我親弟弟,說謝謝豈不是見外了,大爺大娘,我一晚上沒吃飯,早就餓了。”
“行,大娘這就給你做飯去!”
“家裡沒酒了,我去鎮上的超市,買兩瓶好酒,今天咱們不醉不休。”
老兩口說完,轉身離開。
這時候,陳默纔看向初陽:“事情我已經查清楚了,還追究嗎?”
關於鄭軍的事,陳默打算還是先問一下初陽的意見,如果初陽說追究,那麼現在就去找鄭軍,如果他說不追究,那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初陽也有一些無奈,如果換成旁人還好說,可鄭軍是初陽大爺家的孩子,初陽得管他叫一聲弟弟,當事人鄭凱得管他叫一聲堂哥。
“小凱,你說怎麼辦吧?”初陽拿不定主意,問起鄭凱來。
其實鄭凱也最有決定權。
“我和鄭軍,關係很好,這幾年他從我這裡拿的錢,起碼二十萬往上,他每次都說是借,等有錢了就還我,但借完之後,從來沒有還過一分,這錢我也沒打算要過,畢竟都是兄弟,不管他是啥樣的人,遇到事了,我能幫一把就是一把。”鄭凱頓了頓,繼續說道:“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他爲了錢,居然讓外人綁架我,今天必須找他,我要問問,他的心到底是什麼顏色!”
鄭凱說完,陰沉着一張臉就往鄭軍家走。
陳默看了眼初陽,隨後推着輪椅在後面跟隨。
而劉雅達則是臉上非常不好看,他知道,如果指正了鄭軍,那以鄭軍的性格,時候肯定會把脾氣發到他的身上,趁着沒人注意到他,他轉身邁步就跑。
只是步子還沒賣出去,一隻大手便拉着他的衣服,把他拽了回來。
“還想跑?”說話間,烏鴉一拳搗在他的小腹上。
劉雅達急忙解釋:“沒想跑沒想跑,我只不過是想上個廁所。”
“沒指正鄭軍之前,你哪兒也不準去,就是拉屎,也得給我拉褲兜裡裡面。”
看着烏鴉凶神惡煞的模樣,劉雅達急忙點頭應承:“好,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再也不走開半步。”
鄭軍的家,距離初陽家不遠,都在一個村裡,步行也就三分鐘的時間。
很快,一行人到了鄭軍家門口。
“老鄭,該你出牌了,你墨跡啥?”
“不着急,等我想一會兒。”老鄭看着手中的牌,動作十分微小的從袖口抽出來一張A。
“五個A,你們要不要?”
另外三老頭皆是搖頭。
“一個三,走了。”老鄭把手裡最後一張撲克,往桌上一甩:“給錢給錢,每人五十。”
三老頭紛紛側面,但每人還是從兜裡拿了五十塊錢,給了老鄭。
“真他媽見鬼了,老鄭你連贏了五把,是不是出老千了?”對面的老頭抽着煙,斜眼看向老鄭。
正在洗牌的老鄭忍不住笑了起來:“我出啥老千啊,我這還人品好,不像某些人,一副牌都是電話號碼,一會兒誰也不準走昂,別輸點錢就不玩了,中午飯在我家吃,吃完咱們繼續。”
洗完牌的老鄭,把撲克放好,四人開始碼牌。
“哎,老鄭,你咋了,碼牌啊!”見老鄭楞在那裡,左手邊的老頭催促了他一句。
“老哥幾個,今天先不玩了,我家裡來客人了,你們先回去吧!”
“你不玩我們玩,你忙你的吧!”
“行,你們玩吧。我不玩了。”
老鄭仍了手上的牌,心裡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雖說如此,但老鄭還是裝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哎呦,小凱,你可算回來了,我聽你媽你被人綁架了,沒事吧!”
“大爺,我沒事。”
“沒事就好,自從我得知你出事以後,這就茶水不思飯不想,如果你再不回來,大爺我可就得去醫院嘍!”
看了眼還沒解散的牌局,鄭凱也不點破,笑着道:“大爺,我軍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