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心驚,如果自己猜測不錯的話,那麼之前陳默又是去酒吧又是去賭場,完全就是爲了迷惑自己了。
本以爲陳默是個遇到一點挫折,就自甘墮落的廢人,沒曾想,陳默纔是真正的高手,自己反而更像是自以爲是的可憐蟲。
禽擇良木而息,賢臣擇良主而侍,這話用在此刻吳晨的身上正合適,因爲他現在已經有了投奔陳默的想法了。
而他不是空手投奔,而是帶着投名狀去的。
江邊別墅,在陽臺看風景的陳默正在給魏子茜通電話。
“陳部長,你確定,要買下致遠商貿的全部股票嗎?如今致遠商貿數十家倉庫遭到火災,公司股票已經大跌,股民們都在瘋狂拋售,如果我們這個時候買進,可是要虧一大筆錢啊!致遠商貿現在的股票,一文不值。”
魏子茜自然明白陳默的意思,更知道致遠商貿倉庫失火,肯定和陳默有着關係。
正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雖說股票從每股二十人民幣跌到每股不足六元,但一億多股,全部買下的話,也要六億多!
她擔心的是,這六億會打了水漂。
“買吧。”陳默不皺一絲眉頭,斬釘截鐵道。
“好。”
魏子茜深吸口氣,掛了電話,心中也隱隱有些激動,因爲所有股民都在把手中的股票往外拋,她卻要瘋狂買進。而且要購買價值六億人民幣的股票,金額巨大,這本事就是一件很刺激的事,在開元房產,她還從來沒有經手過這麼一大筆錢。
臥室內,柳宣因爲公司的事正愁眉苦臉,他正想轉身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她時候,樓下出租車出來的人影,卻是讓他身形一愣。
這個人影似乎有些熟悉,幾秒之後想出來了,這位不就是陳建文的那個助手嗎?
他來這裡做什麼?求自己手下留情嗎?
陳默一陣冷笑。
幾分鐘以後,門鈴響了,陳默過去開門,站在門外的正是吳晨。
“有事?”吳晨臉上掛笑。
“陳先生,我想和你談談。”
“進來吧!”
吳晨進門之後,坐在沙發上,陳默轉身從冰箱拿出來一瓶紅牛扔給他,隨後便是後背依靠在電視櫃上,抱着雙臂。
“謝謝。”吳晨打開喝了一口。
聽到談話聲的柳宣,自臥室往外看了一眼,當看到吳晨時,雙眼也帶着疑惑,他來做什麼?
吳晨把紅牛放在面前的茶几上,醞釀了片刻說道:“陳先生,我是來投奔你的。”
陳默臉上沒有什麼變化,因爲剛纔他看到吳晨的從車上下來,就已經想到這種可能了。
吳晨是個聰明人,陳建文簡直就是蠢材,聰明人是不喜歡和蠢材再一起共事的,而且還是一個剛愎自用的蠢材。
如今致遠商貿十多處倉庫失火,損失不可估量,除非有強大資金的支持才能起死回生,很顯然,陳建文沒有這個資金,他之前說公司每年利潤二十億,完全就是吹噓。
而在臥室側耳傾聽的柳宣,心裡面卻是掀起了驚天駭浪。
陳建文的得力助手,要投靠陳默,這是什麼情況啊!
“吳晨,你不是在說笑吧?你投靠我?陳建文每年給你百萬年薪,我可給不了你這麼多!”陳默哈哈大笑說道。
吳晨面色一怔:“陳先生,我沒有開玩笑,陳建文這種人,並不是我想輔佐的,反倒是陳先生,我才覺的是人中之龍。”
“陳建文這種人?那你告訴我,陳建文是哪種人?”陳默歪頭看他。
“剛愎自用,自以爲是,我爲公司付出那麼多,到最後公司出了問題,卻把責任推到我一個人頭上,這麼多年來,我兢兢業業,費勁心血,到頭來卻連他養的一條狗都不如。”
吳晨苦笑一聲,繼續說道:“其實我和他一樣,想盡辦法收購完開元房產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以後,其實我一直在暗中觀察你的動向,當我看到你徘徊於酒吧和賭場之間,我覺的你輸了,可沒想到,這只是你的障眼法而已,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致遠商貿十多處倉庫失火是你做的。
陳先生,我是帶着百分百的誠意來投靠你的,我有一良策,可以讓陳建文永不翻身。”
陳默沒有說話,指了指桌上的紅牛。
吳晨笑笑,拿起紅牛繼續喝了一口,繼續說道:
“致遠商貿十多處倉庫着火,已經上了新聞頭條 ,那麼持有公司股票的股民得知這一消息後,肯定機會瘋狂拋售手中的股票,這樣導致的後果就是致遠商貿股票肯定大跌。
如果我們這個時候買下所有股票,那麼便會左右致遠商貿的命運,而我,則可以幫你打通致遠商貿的所有合作伙伴。
請不要懷疑我的能力,說白了陳建文在公司就是一個甩手掌櫃,所有的生意都在我在談,我有這個信心,給我三個月時間,公司肯定能起死回生,不過到那時候,公司總裁的位置就是您的。”
聽到這話,陳默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你很聰明,不過你已經來晚了?”
吳晨眉頭一皺,不明白他說這話什麼意思。
陳默繼續說道:“這就是你所謂的投名狀吧!不過購買股票的事,我已經安排手下人去做了。”
大驚過後,吳晨趕緊拿出手機上網查看,這一看不要緊,直接把他嚇出一身冷汗。
因爲在得知致遠商貿倉庫大火以後,那麼股民瘋狂低價拋售出的散股,已經被一位神秘人全部購買,總計花費六億多!
這個人是誰,當屬陳默無疑!
吳晨直接傻眼,他還自以爲是的說這是一良策呢,沒想到人家陳默走一步看百步,把一切都計劃好了。
一時間,吳晨說不出話來,他不知該說什麼,陳默把一切算計好了。
再說了,陳默爲啥收留他?
當初陳默沒有展現真正實力的時候,他去哪了?
錦上添花遠不如雪中送炭。
忽然,吳晨噗通一聲跪下:“陳先生,我輸了,輸的心服口服,求你收留我,哪怕讓我做一個小小的文員。”
雖說陳建文並不把吳晨當人看,但他的年薪每年也有百萬,可他爲何偏偏這麼固執,非要投靠陳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