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交談之後,陳默在葉老和另外兩個青年的陪同之下,返回雲城。
陳默並不願意將此事告訴柳宣,所以就不能把葉老等人帶回家中,而他給柳宣的解釋,他殺死王力是出於正當防衛,現在已經無罪釋放。
聽到這話的柳宣,懸着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她忍不住抱緊了陳默:“我們復婚吧。”
陳默點點頭,同樣也是緊緊將柳宣抱在懷中,他不知道,他離開這裡,柳宣會變成什麼樣子,終是掙扎了好久,也沒有把事情說出來。
這幾天 ,在陳默的建議下,柳宣沒有去上班,小米粒也沒有去上學,陳默給出的解釋是,他過段時間要去國外執行國家下達的一項命令,可能要很久才能回來,趁着這幾日,帶着她和小米粒好好的放鬆一下,柳宣的臉上浮現一絲擔憂:“有危險嗎?有危險就不要去了。”
陳默笑了笑:“我能被無罪釋放,正是因爲我答應去執行這項命令,放心吧,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柳宣略感無奈,囑咐陳默去了國外以後,一定勤打電話,不然她會擔心,女兒也會想念他的。
隨即,柳宣又紅着眼睛,看着陳默說道:“我之前問女兒,我說如果我和你離婚了,她願意跟誰,你知道她是怎麼說的嗎?”
“……”
“她說她跟你,因爲你會保護她。”
陳默把柳宣抱的更緊了。
第二天,陳默和柳宣復婚……
……
陳默一家三口遊山玩水的同時,葉老和兩名手下忙的焦頭爛額。
不管是在非洲出現的兩個長衫男子,還是在京華婦幼保健院出現的陳柄,他們都是出現在了陳默曾經長時間呆過的地方,而除了這兩個地方之外,陳默也在雲城帶了數年之久。
所以不管是陳默和葉老,他們都推斷出,那個地方的來人,會出現在雲城。
葉老做了兩手準備,一是在柳宣家附近進行監視,陳默幫他在附近租了一套三室兩廳之後,葉老又打電話叫來不少人。
這些都是二十一處的工作人員,在葉老的安排下,每天都裝扮成走街串巷的小販,在柳宣家附近徘徊,同時留意一些衣着奇特的人。
同時葉老還派人去調查最近幾年,雲城死去的一些乞丐,依舊被救助的人,這些人當中,說不定就有那裡來的人。
只是幾天時間過去,還是一無所獲,不過這第七天的時候,葉老接到了一個手下的電話,王欣楠在福建被抓住了,這個消息倒是令葉老很是滿意,等到時候,就有可以跟陳默討價還價的底牌了。
王欣楠被抓住的消息,也來並沒有告訴陳默,而是找到陳默商議,說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整個雲城將近兩百萬人,想要從其中找出一個人來,無異於大海撈針,得想個好辦法來才行。
兩人商議過後,找來一個當地一個有名的畫家,然後按照陳默對陳柄的五官衣着描述,把陳柄畫了出來。
陳柄的畫像被製作成了巨幅海報,掛在樓下的公園裡,不過上面的超大字幕寫着某某畫家培訓班四十天速成,這也是葉老的意思,爲了掩人耳目。
時間一天天過去,還是絲毫沒有什麼線索,葉老甚至都覺的,這種尋找方式根本不管用。
或許那邊的人,根本就沒來過雲城。
不光是葉老,就連陳默也有些氣餒了。
結果到了第五天凌晨的時候,樓下公園忽然想起一聲哀鳴,聲音嘶啞,且透露着悲傷,聽到這個聲音,距離公園不遠的一處三樓窗戶後面,正在吃泡麪的二十一處工作人員,急忙放下手中的刀叉,遁着望遠鏡朝公園望去。
只見陳柄的畫像前,一個穿的破破爛爛的男子,正跪在陳柄的畫像前痛苦,只不過身上穿的衣服,卻是現代人的裝扮。
工作人員趕緊將這個消息告訴了葉學明,正在睡夢中的葉老,聽到這個消息,頓時來了精神,走到窗戶前,用望眼鏡看去。
這個望遠鏡具有夜視功能,雖然距離很遠,但卻能清楚的看到跪在那裡的人長什麼樣子,那人披頭散髮,身上穿着滿是油污,葉學明也發現,這人的長相居然和陳柄有些相似。
這人跪在陳柄的畫像前痛苦了,哭了好一會這才站起身來,站在那裡縱身一躍,居然跳到了三米多高的樹杈上,開始接開拴陳柄畫像的繩子,葉老明白過來這人的意圖之後,趕緊對身邊二十一處的工作人員說道:“你們下去盯緊他,快!”
“是!”
幾名工作人員領命而去,隨即葉老給陳默打了電話。
幾分鐘以後,陳默和葉老一同來到公園,幾個工作人員正在跟這人對峙着。
雖說望遠鏡具有夜視功能,但遠不如近距離觀看的清楚。
這男子二十五六歲的年紀,跟陳默差不多的歲數,身上穿着破破爛爛的現代服飾,頭髮很長,用布條挽成一個髮髻束於腦後,雖說臉上顯得很髒,但仍舊可以看出,這人居然跟陳柄的長相有些相似。
此時,這個男子把陳柄的畫像疊好拿在手中,看着衆人一臉的警惕之色。
他掃視着衆人,目光落在陳默臉上時,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皺起了眉頭,隨即用一種疑問的目光看着陳默。
男子在盯着陳默的同時,陳默也在盯着他,心中暗暗猜測,這個男子雖說穿的衣服和陳柄的不一樣,但他和陳柄一樣都是長頭髮,而且五官和陳柄很像,所以陳默猜測,這兩人之間應該有血緣關係,再加上他竟然跪在陳柄的畫像前痛哭,所以陳默心中暗暗猜測,這個男子,很有可能是尋找自己的人。
不過陳默也不敢確定,因爲根據陳柄所描述,他和他父親陳昊長的很像,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個男子看到自己的第一眼,應該認出自己纔對。
還有一點,陳柄並沒有提及這個男子的任何信息。
爲了解開心中的疑惑,陳默試探着笑着問道:“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