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吳晨就給魏子茜打了電話,兩人約定好在一家咖啡館見面,具體談論致遠商貿的問題。
雖說現在致遠商貿的總裁還是陳建文,但絕大部分股票都牢牢掌握在陳默的手裡。
吳晨的意思是,拋棄致遠商貿,重新成立一個新的商貿公司,相當於陳默花了六個億,一磚頭把致遠商貿砸死,並且還得到致遠商貿所有的生意資源。
這也算是吳晨第一次爲陳默辦事了,既然是有心投靠,就必須認真辦事,爲此,他還專門沐浴更衣,頭髮油光鋥亮,黑西裝藍領帶,一看就是社會精英人士。
魏子茜倒是穿的很隨意,一身黑色運動裝,頭上戴着鴨舌帽,她從來都是這麼隨意的人,在公司上班也是,除非是參加什麼重要會議,會見重要客戶纔會穿上正裝。
吳晨先到,魏子茜後來。
吳晨誠意滿滿,魏子茜卻心生不滿,因爲陳默已經告訴她,吳晨之前是陳建文的住手。
兩人起初的談話,魏子茜都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迴應着,不過吳晨並沒有任何不滿,之前本來就是敵人,人家能容納他就已經不錯了。
他依舊在跟魏子茜講着下一步的計劃,隨着時間的推移,魏子茜說的話也多了,有時候不懂不明白的還會主動開問,當吳晨給她耐心的解釋完,魏子茜便會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兩人的談話,從下午四點,一直談到晚上七點。
話談完,魏子茜對吳晨的態度,有了很大的改觀。
他覺的吳晨很有見識,而且做事情總會考慮很多,走一步看三步,甚至有些地方連陳默也比不上。
再看吳晨,似乎也不是那麼討厭了。
經過兩人的商討,決定成立一家名爲久誠的商貿公司,其實也沒啥可以商討的,各種渠道和資源都是現成的,這幾個小時,吳晨一直在跟魏子茜講解一些外貿生意的專業知識。
兩人分開之後,相互留了微信。
而吳晨要送魏子茜回家,魏子茜也沒拒絕。
雖說只是送到樓下便離開,但出了小區大門,吳晨還是興奮的揮拳,事業和愛情的春天終於來了!
不過讓吳晨不知道的是,有個人一直在暗中保護兩人,這樣說也不準確,應該說一直在暗中保護魏子茜,陳默給魏子茜的銀行卡,已經發生交易。
這樣卡是陳默的,高顯也是知道這張卡的存在,發生任何交易的話,他怕高顯會有察覺,會查出交易的地點和時間,從而得知陳默沒死。
陳默從非洲被柳老爺子救回雲城,大難不死,一直不敢動這張卡,就是因爲這個原因。
這次動卡,完全是沒有辦法。
不這樣做的話,那開元房產真的要落到陳建文手裡了。
他答應過柳老爺子,就算自己死,也要保護好公司和柳宣……
江邊別墅家中,唐梅接小米粒放學還沒有回來,柳宣有些焦急,陳默安慰她說:“不用擔心,興許是有什麼事耽擱了,梅姐不是那種人。”
柳宣自然知道唐梅不是那種人,雖說相處沒幾天時間,但是從唐梅的言行舉止就可以看出她是個純樸老實的鄉下人。
可是,這並不意味着會有意外發生。
有血緣關係的人,都有一種神奇的心靈感應,就是一方生病或是有啥其他不好的地方,另外一方會有一種焦慮不安的情緒。
而這種情緒,此時此刻就體現在了柳宣的身上。
“不行,我不放心,我要出去看看。”
說完,柳宣奪門而去。
她沒有開車,因爲唐梅也是步行去的,順着馬路往幼兒園的方向走了十多分鐘,便看到一臉焦急的唐梅,正慌慌張張往家裡趕。
柳宣心裡咯噔一下,肯定還是出事了,急忙上前問道:“梅姐,怎麼了?米粒呢?!”
“米粒被人搶走了,他還搶走了我的手機。”看到出來,唐梅也是心急如焚,臉上還有清晰的巴掌印。
聽到這個消息,柳宣差點昏死過去。
“什麼人乾的!”
“我不知道,我不認識那人,米粒說口渴了,我就在馬路邊的一家超市給他買了飲料,從超市出來沒多久,一輛車就攔住了我們,從車上下來一個人,就想把米粒抱走,我上前阻攔,那人給了我一巴掌,一腳把我踹倒了,等我站起身,那人已經上車走了。”
唐梅哭着說,她並沒有說謊,在她胸前的衣服上,確實有一個黑鞋印。
柳宣感覺天都快塌了,雖說小米粒是柳宣從孤兒院領養的,但小米粒聽話懂事,很討人喜愛,柳宣也是一直把她當做自己的親生女兒看待。
有一個詞語叫血濃於水,說的就是她們這種感情。
柳宣腦海中一片空白,連續後退了幾步,差點昏倒在地,唐梅急忙攙扶住她:“妹妹,都是我不好,你打我吧!”說着便往自己臉上甩耳光。
柳宣制止了她,有氣無力道:“米粒是在哪裡搶走的,快帶我去。”
去的路上,柳宣給陳默打了電話。
幾分鐘以後,柳宣和唐梅到得米粒被搶走的地方,接着陳默也來了,唐梅愧疚的說指着路邊的超市說:“就是這裡,我給米粒買完飲料出來,走了大概不到三十米,就被一輛車給攔住了。”
“什麼車?”陳默問道。
唐梅只知道是一輛灰色麪包車,車子車型車牌號全然不知,吱吱嗚嗚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陳默仔細觀察着四周,五十米之內,只有唐梅買飲料的超市有攝像頭,到了超市找老闆,提出查看攝像頭的請求,老闆說啥也不同意,陳默二話不說塞給他五百塊錢,拿了錢,老闆這才屁顛屁顛的同意。
攝像頭可以清楚的看到馬路來往的車輛,不過並沒有看到唐梅說的那輛灰色麪包車,這就說明麪包車沒從這裡經過,或者對方故意在躲避攝像頭。
不過故意躲避不可能,因爲這條馬路所能行駛車子的地方,全都被攝像頭覆蓋,這就說明那輛麪包車沒從這裡經過。
又問唐梅,麪包車是從哪裡方向行駛過來的,唐梅說身後,因爲當時聽到喇叭聲,還拉着小米粒往路邊躲了躲,沒想到接着那輛麪包車就橫在了兩人面前。
這就奇怪了,陳默可以確定麪包車肯定沒從超市門口經過,可唐梅又說麪包車是從身後過來的,難道這輛麪包車還有飛天遁地的本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