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文開的是一輛蘭博基尼,這不是他的車,是六千塊錢一天租的,他覺得只有這種豪車才配得上他的身份。
柳菲菲還沒坐過這種豪華跑車,滿臉興奮的鑽進蘭博基尼裡面,陳建文打開副駕駛車門,本打算讓柳宣坐上來,可柳宣和陳默手牽手上了前面的奧迪Q7,他的臉色又是一陣陰沉。
四人的目的地是十公里外的一處川菜館,爲了炫耀車技,陳建文瘋狂踩油門,然而前面的路口出現了狀況,發生了車禍,一輛滿載沙子的前四後八大卡車發生了側翻,龐大的車身和無數沙子將路面堵死,司機受了重傷,人卡在駕駛室出不來,消防車救護車都來了,交警也對路口實行了交通管制,後面排起了長長的車隊,進退不是。
無奈的陳建文只得等待,後面的陳默緊隨而至,不過他並沒有停留,往左打了方向盤,奧迪Q7寬厚的車胎軋過路基,在道路中間的花壇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車輪印,然後逆行駛過路口,這裡沒有攝像頭,交警都在忙也沒發現。
陳建文了冷哼一聲不甘示弱,想要模仿陳默,然而蘭博基尼剛剛軋過路基,交警便注意到他了,急忙揮手跑了過來,陳建文一咬牙,猛踩油門想要迅速離開。
可就在這時,一聲巨響傳來,蘭博基尼的底盤撞擊在水泥打造的路基上,車子直接熄火了。可能是心急,陳建文忽略了這一點,蘭博基尼雖說是跑車,速度快,百公里加速在不足三秒,可他忘了這車底盤很矮,頂多也就是平坦的路面跑跑,若是在農村一些凹凸不平的土路上,都很難跑起來。
而奧迪Q7屬於中大型SUV,底盤高,越過路基沒啥問題……
陳建文把車子重新啓動,踩了油門,車底發出刺耳的猛烈撞擊聲,“媽的!”陳建文叫罵一聲下車查看,一看傻眼了,底盤卡在了路基上面,根本不能行使,而且油箱也幹漏了,橙黃色的汽油正順着鐵皮裂縫滋滋往外淌。
這簡直就是欲哭無淚,這輛蘭博尼基可是最新款,據說落地一千三百多萬,上百萬的維修費是沒跑了,這個時候交警來了,對着陳建文一頓訓斥,還開了罰單。
陳建文深吸口氣,強顏歡笑對柳菲菲說沒事,這輛車是朋友送的,打個電話他就過來,然後走到一旁給租車公司打電話,說明了這邊的情況,租車公司的人說,按照租車合同上面寫的原價賠償好了,這輛車子現在已經屬於你了,在你的賠償款沒有到賬之前,公司會按照每天六千塊的損失向你收取。
“媽的!”
心裡窩火的陳建文再次叫罵,掛了電話,轉過身來換了另一副面孔:“菲菲,我們走吧!”
“車子怎麼辦?”
“朋友一會兒就過來,不用管。”
陳建文拉着柳菲菲正欲離開,交警攔住了他:“等處理完再走,你違反交通規定,在實行交通管制的路段強行逆行……”
“把車拖走,我不在乎。”
陳建文打斷了他,正好一輛出租車行駛過來,陳建文揮手攔車。
二十分鐘以後,兩人才趕到了約定好的川菜館。
“打車來的?蘭博基尼呢?”陳默笑着故意問道,其實出事的時候,陳默就從倒車鏡裡面看到了。
“車子拋錨了……”陳建文趕緊轉移話題:“走吧,咱們去喝酒。”
此時,陳建文心裡已經恨透了陳默,如果不是他,這些倒黴事根本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所以他迫切的想要陳默出醜。
衆人來到二樓的包間,陳建文大口裹着香菸,或許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鎮定,那可是一千三百多萬,說沒了就沒了……
點了十個菜,陳建文直接問服務員這裡有沒有高度白酒,度數越高越好。
“有四十三度的龍江家園,五十五度的瀘州老窖,還有六十五度的牛欄山二鍋頭。”
“給我來十瓶六十五度的牛欄山。”陳建文挑釁似的看了眼陳默,陳默倒是覺的沒什麼,你想玩,我奉陪到底。
“啊?先生,您說您要十瓶牛欄山,你們四個人喝的完嗎?而且你們點了十道菜,是不是多了點?”
服務員這是好心提醒,話到了陳建文的耳朵裡卻變了味,他認爲服務員在羞辱他,眼睛一瞪:“誰規定吃不完喝不完就不能點這麼多的?是不是覺的我沒錢啊?”
“不是的先生,我馬上去準備。”
服務員出了包間,張嘴罵了一句大傻13。
很快,十瓶牛欄山二鍋頭上來了,要的幾個涼菜也上來了,熱菜還要等一會兒,陳建文冷冷一笑, 把十瓶酒全部打開,拿了五瓶放在旋轉玻璃上, 然後轉動玻璃,等五瓶酒轉到陳默面前時,按住玻璃停下。
“咱倆一人五瓶,比速度,慢的學狗叫,怎麼樣?”陳建文自信的說道。
不等陳默說話,柳宣急忙出來阻攔:“建文哥,不要鬧了好不好,這樣喝會出人命的。”
“不會,這點酒對一個男子來說不算什麼,不能喝的都不是男人,你說是不是啊陳默老弟??”
“呵呵……”
陳默也知道陳建文想找麻煩,說道:“好啊,不過這懲罰沒意思,要不我看這樣好了,誰輸了不僅要學狗叫,還要學狗爬,從這裡爬到一樓,然後再爬回來。”
“好。”聽陳默這麼說,陳建文更加得意,跟我比酒量,我看你是找死,不知道我千杯不醉嗎?
其實說千杯不醉有些誇張了,但陳建文的酒量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因爲他的體質比較特殊,能夠產生一種分解酒精的酶,他曾經專門去醫院做過檢查,醫生說囁入體內的酒精,這種酶能自動分解百分之八十左右。
換句話說,陳建文喝一斤白酒,經過這種酶的分解之後,真正流入胃部的也就只有二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