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三天的時間,陸遠都會前往這家夜總會進行消費。
實則消費是假,弄清楚這裡誰是老闆是真。
妹妹的不幸,肯定跟夜總會的老闆有着莫大的關係。
不過由於之前來過這裡,還被人打了一頓,所以陸遠並不以真面目示人,只是喬裝打扮喝酒尋樂。
皇天不負有心人有心人,經過連續三天的觀察,陸遠終於摸清了夜總會老闆的行蹤。
夜總會白天是不開門的,晚上八點半才營業,大概十點以後上人,凌晨十二點到後半夜三點是夜總會最爲爆滿的時刻。一直到五點左右,夜總會幾乎就沒啥人了。
而在晚上十一點,前後不會超過十分鐘,一個西裝革履,頭髮三七分,大概三十五六的男子總會出現,而且夜總會的工作人員對此人很是尊敬,陸遠判斷,此人就可能是夜總會的老闆。
不過這僅僅是猜測而已,到了第四天晚上的時候,陸遠依然出現在這家夜總會,不過進入夜總會之前,他把一把磨了一下午的小攮子,藏在了距離夜總會門口不遠的草叢裡。
在家的時候,陸遠就已經測試了小攮子的鋒利蹭到,反握小攮子全力一擊,鋁製鍋蓋可以扎出窟窿。
晚上十一點零五分,那個西裝革履的男子出現了,陸遠跟在他的身後,得知別人都稱呼他爲楊總。
楊總每次來,身邊都不會帶人,陸遠便跟着他上了四樓,楊總也發現了陸遠,以爲他是這裡的顧客,也就沒怎麼在意,不過一直等陸遠跟着他到了四樓辦公室的門口,楊總終於覺察到了不對勁。
“請問你有何時?”楊總笑眯眯的朝陸遠問道。
“我找我妹妹。”陸遠開門見山道。
“你妹妹?”楊總愣了一下。
“我妹妹叫陸離,大概二十天之前進入你們夜總會找工作,至今沒有消息,而且我撿到了一封血書,這封血書正是我妹妹的字跡,我懷疑我妹妹在這遭到了危險。”
聽到這話的楊總,眼神之中毫無波動:“我看你是找錯地方了吧!你妹妹失蹤,你應該去報警,而不應該找我。”
說完這話之後,楊總打開了辦公室的門,隨即邁步進入,不等陸遠做出反應,便把門關上。
陸遠急忙去開門,卻發現已經從裡面鎖死了,陸遠對着房門咣咣踹了幾腳,楊總也沒有過來開門,只是聽他打了一個電話,好像在訓斥電話那邊的人,說你們怎麼回事,那個精神病又過來鬧事了,趕緊把他抓走,關上幾年。
“操你媽的!”
陸遠很快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原來那些人不願意來夜總會,原來是和楊總沆瀣一氣。
還有把自己關上幾年?
如果被他們抓走的話,怕是妹妹的仇報不了,就連自己也得搭進去,陸遠並不是一個容易被怒火燒昏的人,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眼下這種情況,唯一之際保住自己纔是最重要的。
陸遠趕緊離開夜總會,藏身在距離夜總會不遠的小巷子裡,小巷子裡面沒有路燈,由於兩側都是高大的樓房,外面的路燈根本就照射不進來,小巷子裡面伸手不見五指,藏在這裡還是比較安全的。
過了大概五分鐘左右,一輛桑塔納警車停在夜總會門口,從上面下來四個民警,不消說,他們肯定是接到了那個楊總的電話,來抓自己的。
陸遠深吸口氣,躲在黑暗當中觀看着外面的情況,沒多久四名民警便從夜總會出來。
一直等警車走遠了,陸遠這才悄悄走到藏小攮子的地方,取回小攮子之後返回黑暗的小巷子。
看了眼時間,現在還不到十二點,而楊總離開夜總會大概在是兩點到兩點半之間。
爲了給妹妹報仇,陸遠沒有離開,而是選擇繼續等下去。
兩點零五分的時候,陸遠精神一陣,楊總出來了,他好像喝了不少酒,有一個身材妙曼的女子攙扶着他上車。
兩人走到一輛黑色奔馳車跟前,鑰匙在女子手裡,她按了一下車鑰匙之後,奔馳車大燈閃了一下,女子隨即打開後車門,讓楊總坐在後面,關上車門,然後繞過車子走向另一側。
陸遠看的真切,他知道機會來了,隨即朝着女子急跑過去,一邊跑,一邊從兜裡摸出那把鋒利的小攮子。
女子沒有絲毫察覺,等到了女子近前,她已經到了車子的另一側,伸手就要去拽車門。
陸遠左手捂住了女子的嘴巴,右手持着的小攮子在她眼前晃了晃,並且快速說道:“冤有頭債有主,這件事和你沒關係。”
看着鋒利的小攮子,女子瞪大了眼睛,一時間忘記了回答。
“不準叫,不然我連你一塊收拾了,聽到沒有??!!”
陸遠咬牙切齒的說道,實則他咬牙切齒,除了嚇唬女子的成分除外,還有一點,那便是給自己壯膽,他一輩子遵紀守法,別說這種事了,小時候玩伴喊他去果園偷摘別人的水果,他都不敢去。
女子反應過來,急忙點頭。
陸遠也沒有爲難女子,從她手中搶過鑰匙以後鬆開了他,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手一鬆開,女子便瘋狂的朝夜總會跑去,口中還大呼小叫的喊着:“殺人啦!有人要殺楊總!”
“該死!”
陸遠叫罵一聲,趕緊拽開車門,啓動車子離去,夜總會裡面有不少內保,這些人下手極其狠毒,他已經領教過了。
這邊車子剛啓動,三個穿着黑衣的內保便從夜總會跑出來,手持彈簧棍:“別跑!”
一些警匪片也有類似的情節,追捕罪犯的時候會喊上幾句站住別跑,其實這都是一些廢話。
奔馳車性能好,百公里加速只需三秒,擺脫了後面的追兵,陸遠把車停在了荒郊野外。
此時此刻,身爲當事人的楊總由於喝醉了酒,並沒有察覺到什麼異樣,口中還在含混不清的嘟囔着:“豔紅啊,你就做我的小蜜吧,我每月給你五萬塊零花錢,你也不用看那些臭男人的臉色了。”
陸遠點了一顆煙,臉色陰沉的厲害,深吸口氣問道:“楊總,陸離是怎麼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