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叔嫂通姦這話都說出來了,膽子小了嗎?”沈瀾繼續逼近,方初晴節節後退,在眼看後背就要撞上牆時,她機靈地一彎身,從沈瀾的身邊鑽了過去,但沈瀾卻一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
方初晴還真有點害怕了,因爲沈瀾的眼睛似乎閃着寒光,可卻不令人覺得可怕,只感覺不妥。
“二爺,我就只是打個比方,並沒有特指誰。”她解釋,“哎呀,我的臉又疼了,得找景鸞幫我看看。”
“回答我一個問題,就放你走。”沈瀾略一用力,方初晴就被抱在他身前了。偏偏,爲了防止被看到聽到什麼,她只能掙扎,不能喊叫。不過,掙扎也是徒勞,兩人之間的武辦值對比實在相差太大了。。
“您講您講。”方初晴雙手用力推着沈瀾的肩膀,不再亂動,因爲她豐滿的胸部如今緊貼着沈瀾堅實的胸膛,甚至感覺能接受到他的心跳似的,再動來動去,實在太。。。實在太那個挑逗了。
“你那個‘三天五宿’,要什麼時候實現?”他說着,一手把方初晴抱得更緊,另一手忽然掀起她帷帽的垂紗下端,俯下頭,嘴脣擦過她的脖子。不是實實在在的親上,卻距離相當的近,就那麼風一樣掠過去,然後兩人呈現交頸而擁的姿勢,害方初晴渾身像過電一樣,朋脖子一直麻到腳底。
“那個。。。”她改推他的肩膀爲抓,以穩住虛軟的雙腿。
“還有,虛無縹緲的寵愛是什麼,爺不知道。但爺可以來點實質的。”沈瀾的聲音軟得像融化的黑巧克力,苦且甜,粗稠又濃郁。
“二爺,我是殘疾人現在。這麼醜您也要,太飢不擇食了吧?請您放手。”方初晴用了很大的力氣才保證沒在語和嗓音中暴露慌亂。
“方初晴,聽說我還欠了你了。”沈瀾不放手。
於是,終於,方初晴惱羞成怒了。
不過背地裡給他安上了些莫須有的罪名罷了,居然用調戲她來報復,這男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小氣。至於把她說過的每一句話都拿來反問嗎?她都求饒了,他還沒完了的,也太不拿豆包當乾糧了。
沒錯,她雖然頂着已婚生子的身份,其實卻沒有男女親密相處的經驗。但那也困不住她的理論知識豐富呀,今天如果不扳回這一城,以後就被他欺侮定了。畢竟她還得好幾個月才合約期滿,必須樹立不好惹的形象。如果她不是一直表現得膽小怕事,怎麼會被人這麼折騰。
四聖人調戲她,她拼命反抗,一魔這樣做,應該有不同對待嗎?他不就是長得帥、人有能力、非常有錢、外加對她還不錯嗎?但是!她女性的尊嚴一樣不容被挑戰。
不過既然反抗不成,要不就改成。。。反調戲試試?
想到這兒,她忽然放鬆了身體,再不跟沈瀾比力氣,在他有點驚訝地擡起頭時,她忽然學習某個電影中的橋段,摘掉帷帽,拉低沈瀾的頭,在他嘴脣上重重吻了一下,發出M-U-A的一聲。
不出所料,從沒被女人這麼對待過的沈瀾下意況地放鬆了手,掩飾不住的驚訝。而方初晴心裡嘭嘭亂跳着,臉上卻滿是無所謂,施施然轉身就走。
“去哪兒?”沈瀾衝口問出。
“回去睡覺。”方初晴回眸一笑,估計搭配着那張受傷的臉足夠驚悚。而當她看沈瀾還站在原地,惡劣地補上一句,“要不,一起?”
沈瀾瞪着她。
方初晴不理,只道,“麻煩二爺把我受傷的消息放出去吧,也該給我點公道了。”說完,再度轉身離開。
她一邊走一邊對自己說:方初晴,穩住。不要跑!慢慢走!野獸都喜歡追逐逃跑的東西。穩住穩住,別跑。穩住。。。好了,跑!
估計走出了沈瀾的視線,她頭也不回地拼命跑,好不容易隱進一片小松林,她纔敢停下來。
“原來我也就是個無膽鼠輩。”她嘲笑自己,拍拍跳得仍然極不規律的心。
剛纔的舉動太大膽了,但在這異世界的古代男人面前,這些行爲算是無禮吧。大概沒有女人敢對沈瀾這樣,所以他才一時沒反應過來。不然,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她?一定要記着呀,這種突然襲擊的招數只能使一次,下次就不靈了,千萬不能亂用。
平息了一下氣息,她才從小松林中走出來,但沒有立即回廣武院,而是去了三爺沈涵和三奶奶田玉清住的采葛院。
沈瀾說過,在她受傷這件事上隨便她做什麼都行,那麼她要在明天沈瀾向太太報告之前,今天先拜訪下外在印象多嘴又多事的三奶奶,感謝之前她挨板子時的“相救之恩”。話說,人不可能永遠掩飾自己的真正個性,再小心,偶爾也會暴露一些本性。比如她捱打那一大,不過一點小小的暗示,田玉清都能猜出她要表達的意思,實在是個極聰明的人哪。
正爲難也穿成這樣,怎麼能順利進入采葛院,卻正好見到三奶奶帶着春花和秋月出來。
“拜見三奶奶。”她輕喊一聲。
田玉清轉頭,看到載着帷帽的方初晴,着實嚇了一跳,“喲,這是誰呀?大白天遮着臉,難道是不能見人的?”
方初晴連忙走過去,施禮道,“我是方初晴,今兒能出門了,特地來見三奶奶。”她看周圍沒別人,才走過去,低聲道,“謝謝那天三奶奶救我。三奶奶菩薩心腸,一定會有福報的。”
田玉清裝傻道,“別亂講,我可救你什麼了?我是這府里人見人厭的,誰知道又滿嘴胡泌了哪些話?如果真是我多嘴生出的好處,倒是打從進了府做的每遭好事呢。”
方初晴看她不願意明着承認,打這主動意裝二百五到底,也就不說什麼了,只垂下頭去。
田玉清好奇地問,“你怎麼這身打扮?演戲呀!”
方初晴就等着她問呢,可她也不回答,只做出委委屈屈的樣子,哽咽道,“三奶奶是有事要辦吧?那我不打擾了,不過是感念減奶奶恩德,來說一句話罷了。按說,這話遲了太久了,可是誰讓我攤上這麼檔子倒黴事呢?一直抽不出身。唉,也許這就是我的命。”
田玉清一聽,頓時嗅出了點味道,立即拉着方初晴的手道,“現如今府裡風調雨順,可有什麼重要事要我辦呢?不過是到明光園你四奶奶那兒去串門閒聊。現在有你陪我,我倒省了走這些路了。來,進院去說。”說着,拉了方初晴就進了院門。
才走進內院,就見一個男人穿着家居常服,圍着院子正中一株含苞待放的梅花轉悠,一臉關切,正是三爺沈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