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圍殲站打得很漂亮,警方沒有費一槍一彈便將張飛魚和其手下的二十幾名匪徒全部緝捕歸案。
當然着一切的功勞,還得歸功於艾麗的那些有力的證據。靶子當時離開碎石場,很快的打了蓉城找到了周律師。
蓉城警局幾乎所有的人都跟張飛魚有關係,周律師想到,如果將材料交個警局。警局的人會不會跟張飛魚串通一氣,將材料全部銷燬,然後倒打一耙。
周律師幾乎跟法律打了一輩子的交道,豈能不知道這其中的厲害關係。他的人脈很廣,所以也認識很多有頭有臉的人物。
他將這些材料,他請一位非常有權利的朋友幫他將這份揭發材料交給了警局的最高級別層。
於是,當天夜裡便召開了緊急會議,之後根據材料上提供的證據進行了就地調查。一個以專門打黑除惡的執法隊伍,當時便成立起來。
靶子則做了這個隊伍的義務嚮導,將隊伍帶到了碎石場。張飛魚沒有想到形勢逆轉得這麼快,他身邊的人一個個溜走。很快他便成爲了一個孤家寡人,仍然作着困獸猶鬥。
他的槍逼近了我,我知道。無論我的身形有多快,但始終快不過子彈。
‘“周然,你毀了我的一切,我今天就是死,也要拉你做墊背的。”張飛魚慢慢的靠近了我。我的手舉了起來,而張飛魚的身後,卻有十幾把槍同時對着他。
“張警長,你別執迷不悟了。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簡直就是執法隊伍裡的恥辱。”一名帶隊的隊長大聲喊道。
“蕭隊長,你我同事一場,你難道就不顧及一點同志間的友情。你記不記得,你缺錢的時候,是誰借給你的。你忘了……”張飛魚冷笑着說道。
“張宇兄弟。公是公,私是私。你不要混爲一談,是的,在資金上你對我的援助很大。但是我如果知道你的錢來得不明不白,我農村的大哥即使是沒有做手術,也不會向你開口。你醒醒吧!接受法律的制裁,是你唯一的出路。”蕭隊長依然苦口婆心的勸着張飛魚。
哪知道張飛魚反手就是一槍,一個警員受傷倒地。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的手槍又頂在了我的額頭上。張飛魚的動作很快,連我都感到很吃驚。
“蕭隊長,你給我準備一輛直升機。不然的話,周然和艾麗都得死。”張飛魚此刻顯得窮兇極惡,勢必要鬧一個魚死網破才肯罷手。
“張飛魚,你別天真了。你在執法隊伍裡以張宇的身份掩藏得多好。你爲什麼要跟法律過意不去呢!歷史早就證明了,邪不壓正,你就收手吧!我給你一個舉動認錯的幾乎,因爲我不想看見你跟你的堂兄張飛龍一樣。”我冷冷的說道,其實我對張飛魚的手槍一點也不在意。
當初強訓的時候,聯繫的第一項技能就是空手搏擊術。我能赤手空拳的從對方手裡將武器奪下,而且不給對方留下喘息的機會。
“周然,你不提我堂兄張飛龍還好。一提起他更是對你恨之入骨,如果不是你,他會死嗎?”張飛魚說着,大拇指已經將子彈上膛,而中指則勾動了扳機。我猛的一擡肘子,張飛魚的手槍指向了天空。
張飛魚還沒有反應過來,槍響了。手槍卻到了我的手裡,此刻正對着他的腦袋。這正是我想要的結果,我真的很擔心張飛魚再一次跟張飛龍一樣死在了亂槍之下。
張飛魚被幾名警員押走了,碎石場除了於我並肩作戰的男人免於了處罰,其他的人皆被帶回了警局接受調查。
艾麗用崇拜的目光看着我,臉上不僅僅是大難不死的幸運感,更多的還是一種被愛情渲染的陶醉。
她沒有想到,在經歷了一場生死之後,卻獲得了一份沉甸甸的愛情。我不知道怎麼跟艾麗解釋,在當時那種情況,我只能去盡力的安慰她。能不能活着出去,始終是一個迷。只是真的活着出去了,當時的話還能當真嗎?
艾麗始終沉浸在她自己爲自己營造的幸福裡。回到蓉城,她以大篇幅的報道,將張飛魚兄弟之間的種種惡跡全部公佈與衆。而我則成了正義的化身,周氏集團因此在公衆的視野裡更加明朗起來。
舊城整體搬遷的項目競標,因爲了這篇洋洋灑灑的報道,將評審團的更多成員的目光吸引了過來。周氏地產始終以最高的票數遙遙領先,而以安軒爲首的均衡地產只得屈居第二了。
周璐的傷勢幾乎好徹底了,一直鬧着要出院。無奈之下,我將周璐從醫院接了出來,送到了大爹那裡。
大爹那裡原本很清靜的,可自從我媽以及顧琳母女住進去之後,便不再清靜了。現在周璐也住了進去,便顯得更加熱鬧了。
我以爲會出現鬧得不可開交的地步,事實上我錯了。他們相處得很和諧,我媽的病在張春的悉心治療下,居然慢慢的好了起來。
不再是那麼瘋瘋癲癲,胡言亂語了。偶爾也會發呆,但不是那種呆滯無神的樣子。我媽肯定是想起了什麼,或者是和我爸之前的日子。
張春果然不愧爲神醫,他不僅僅醫治好了我媽的病。大爹的病也在慢慢的成康復狀態,他獨特的張氏療法打破的傳統的治療方案。以運動進補爲主。中醫稱患病者爲邪氣入侵,而入侵的原因皆是因爲身體免疫力下降,導致自身保護力太差。
所以,他的療法是以提高自身免疫力爲主。一個健康的人,患病的機率肯定比非健康的人低很多。
當然,很多病都取決於心態。保持良好的心態,邪氣也同樣很難入侵了。爲什麼人們發現越是精神有問題的人越是不容易患頭疼腦熱,感冒發燒。這就是因爲他們的思想單純,無慾無求的好處。
張春雖然是一位好醫生,但在很多人眼裡,他只是一個瘋子。正因爲他爲人耿直,跟現在人的貪婪格格不入,才導致那麼多人排斥他。
我媽把我一個人悄悄地喊到了一邊,突然問起了我跟顧琳倒底什麼時候結婚的事情。我幾乎無從回答。跟周璐的事情還沒扯清,後來又來了一個艾麗對我窮追猛打。當然,艾麗給周氏集團帶來的經濟效益,是無法用金錢去衡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