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靈慾言又止,神色複雜的看了看我,說,“張銘,你能不能留下來陪我說會話呢。”
我就知道羽靈今天來找我絕對不是單純的想要和我談單市長說我的事情。估計她心裡也有解不開的結,現在想要和我談談,但是卻又有些猶豫是不是要和我談呢。
我笑了一聲,說,“羽靈,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要和我說呢。”我仔細盯着她。
羽靈的眼神有些慌亂,慌忙調轉過來,不去看我,說,“沒,沒什麼。我只是,只是想要和你說幾句話,因爲我感覺很無聊。”
“是真的無聊嗎,還是有別的原因呢。”我站起來,湊到她面前,嗅着她身上微微散發而出的香味,問道。
羽靈微微將身子向後靠了一下,說,“張銘,你別用這種方式看着我。”
我輕笑了一聲,淡淡的說,“怎麼了,羽靈,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啊。”
羽靈擡頭掃了我一眼,伸出手指來點着我的額頭,一下子將我給點開了。說,“是有一些問題,不過,不過我不想說,這個事情牽涉太多。”
媽的,都這個時候了,還賣關子呢。我說,“好吧,你既然不願意說,那就算了。”我隨即起身就走了。
這一次,羽靈沒有在來追我。我想,或許羽靈並不是想找個人去說什麼,她只是需要一個人靜一下吧。
第二天中午,一直到吃飯的時候,我才見到韓長城和姜麗娜去食堂打飯了。
兩個人估計也是剛剛來到學校沒多久,眼神還帶着一些疲憊之色呢。
不過,讓我更加趕到好笑的是,姜麗娜走路的時候腿腳彷彿有些不太靈便,倒像是出了什麼問題一樣。至於韓長城,更是有意思,他一直用一隻手撐着自己的腰肢,走着路不斷皺着眉頭。估計,昨天夜裡用力太猛,直接閃到腰了。
李雅靜輕笑了一聲,說,“張銘,看起來那個藥效用還是蠻大的啊。”
我笑了一聲說,“是啊,你從他們身上就可以看到這或許就是我們倆呢。”
李雅靜說,“這就是什麼,防人之心不可無,害人之心不可有啊。”
我見他們兩個打飯過來了,慌忙說,“好了,此時我們倆一定要夾着尾巴,就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啊。”
李雅靜慌忙應了一聲,然後埋頭吃起來。
姜麗娜和韓長城兩個人一前一後走了過來。
他們走到我們旁邊,直接拉了一張凳子坐下了。
我擡頭看了看他們,故作吃驚的說,“哎呀,姜校長,韓主任,你們一中午都去哪裡了,怎麼現在纔過來。”
韓長城吞吞吐吐的半天,一句話也沒說上來。倒是姜麗娜,反應還是挺靈敏的,當即說,“沒有,我們去開會了。”說着看了一眼韓長城。
韓長城當即附和着應了一聲。
李雅靜此時故意瞅着韓長城的腰,一臉疑惑的說,“韓主任,你的腰怎麼了,我怎麼見你進來的時候就一直扶着腰呢,好像出了什麼問題啊。”
我狠狠瞪了一眼李雅靜,說,“雅靜,你問什麼呢,這肯定是韓主任開會的時間太長了,腰肢被拉傷了。你難道沒看到啊,哦,當然,這還有姜校長。人家走路也是不方便,這一開滿也是開會時間太長了。”
李雅靜看了我一眼慌忙應和道,“啊,是啊。”
不過,我估計李雅靜現在心裡一定都要笑死了。
姜麗娜不自然的笑了笑,然後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問道,“張銘,我問你一件事情,我昨天和韓主任到底什麼時候喝醉了。”
我說,“沒有喝幾杯你們倆都醉了,我們還納悶呢,你們的酒力平常不是都很大的嗎,怎麼那天卻那麼不經喝呢。”
韓長城尷尬的說,“那,那是你們倆把我們給送走的嗎?”
“是啊,韓主任,我和張銘叫了你和姜校長半天都沒反應,沒有辦法,我們才叫服務員把你們給送走了。在呢麼了,難道出什麼事情了嗎?”
姜麗娜慌忙說,“啊,沒什麼,我們不過是隨便問問的。”
姜麗娜說着看了一眼韓長城,然後問我道,“張銘,昨天我們都走了,那那麼單市長他們都是誰送走的啊。”
我雙手一攤,說,“我不知道啊,我也很納悶呢。我和雅靜出來的時候,人家都已經走了。外面空蕩蕩的就只剩下我們學校的的人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姜麗娜聽着臉色頓時變得一片煞白,彷彿丟魂落魄一般,瞬間沒有了一點反應。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頓時捶胸頓足,拍着桌子說,“哎呀,這下闖大禍了,怎麼會這樣呢?”
我心裡感覺好笑,但是表面上卻仍然做出一副很意外的樣子,愕然的說,“怎麼了,姜校長,出什麼問題了嗎?”
姜麗娜皺着眉頭狠狠瞪了我一眼,“張銘,你還問呢,出大事情了。昨天是我把單市長,蘇書記他們給請來了。現在,他們一個個都走了,而且是我都沒去送人家。這分明就是怠慢了人家,人家會怎麼想,認爲我們做事情就是這樣的嗎。簡直是不負責任,以後我們想要做什麼事情都很難的。”
“真,真的嗎,可是我也不知道啊。你要和我雅靜進來喝酒。咱們喝了那麼久,誰會顧到那麼多呢。等我們出來都走了,這也是我們沒想到的》”
韓長城說,“姜校長,現在不是捶胸頓足的時候,必須要想一個辦法看看這個事情要如何解決呢。”
姜麗娜深吸了一口氣,頓了頓說,“現在還能有什麼辦法,只能下午我們去一一給人家上門賠禮道歉了。”
我只是笑了笑,心說,你這種辦法也是不行了。
姜麗娜隨即對我說,“張銘,i下午你和我一起去。”
“什麼,讓我和你一起去?”我有些生氣,“爲什麼,姜校長,這件事情和我也沒有多大的關係,憑什麼要讓我一起去呢。”
姜麗娜說,“我想過了,你如果和我去的話,效果會更好的。”
我有些意外,“你說什麼,讓我和你一起去,爲什麼?”
姜麗娜說,“張銘,畢竟這次的酒會主角也是你。昨天的事情再說了也是一個意外。你現在也是我們市裡的明星,你如果去了,這面子也很大,我想他們肯定會答應的。”
他孃的,你自己幹出的好事,現在卻要我來幫你彌補。我笑了笑說,“姜校長,恐怕我去不了啊?”
“你說什麼?”姜麗娜愣了一下,有些意外的看着我。
我甚至都沒有去看她,不冷不熱的說,“對不起,我恐怕是去不了。因爲,我下午還有事情呢。”
姜麗娜狠狠的說,“什麼事情難道比這件事情還要重要嗎?”
我笑了一聲,說,“你還真別說,這件事情的確是非常重要的。至少,這件事情對我而言是很重要的。”
姜麗娜拍了一下桌子,帶着慍色說,“張銘,你個人的事情重要還是我們學校的事情重要。你不要忘記了,你也是學校的一份子,學校的前途你也有責任呢。”
我也直接緊緊盯着她,“你說的沒錯,我是學校的一份子,按說這些事情我的確應該去做。的那是你別忘記了,這是誰闖下的禍,那就應該誰去彌補,這個黑鍋我是絕對不去被的。”
“你說什麼,張銘,你再給我說一遍。”姜麗娜越說越激動。
我輕笑了一聲,略顯得意的說,“怎麼,姜麗娜,你難道還想將我辭掉不成嗎,我就是在說一遍又怎樣了。”
姜麗娜冷哼了一聲說,“張銘,你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打什麼算盤呢你現在是優秀教師了,我想一定有很多學校給你拋了橄欖枝。但是我告訴你,我不會放你走的,我們簽有合同的。你不到時間走不了的。你是我們學校的一份子,你走不掉的。”
我大大笑起來,“姜麗娜,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告訴你,不是所有人都像你想象的那麼齷齪。”
韓長城趁機在兩邊和稀泥,“好了,你們倆也別吵了,這是在餐廳呢,讓別人看到多不好啊。”說着拉了一下我的手,說,“張校長,你不能用這種態度和姜校長說話,好歹她是我們學校的校長和黨委書記呢你得給人家一些尊重。”
我淡淡的說,“我其實從來沒想過那麼多,我只想找一個學校安靜的去教學。可是我卻連這個簡單的願望都不能達成,爲什麼總是發生一些讓我意想不到的事情,迫使我去做一些不得已的事情。”
姜麗娜狠狠看了我一眼,她顯然是明白我這話其實是說給她聽的,隨即起身快步向外面走去了。
下午,我還是答應和她一起去了。
當然,韓長城在這裡面活了不少稀泥。其實我並非是看在她的面子上,而是考慮到以後和韓長城方面還有很多合作的動向,所以就有意賣了一個面子給他。
路上,我和姜麗娜並沒有什麼話可說,我們一直沉默着。
直到過了大約十分鐘時間,姜麗娜這纔看了我一眼,說,“張銘,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老實回答我。”
我淡淡的說,“什麼問題,你說吧。”
姜麗娜頓了頓說,“昨天我們喝的酒,你們是不是放了什麼東西。”
我笑了笑說,“姜校長,你何出此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