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笑道,“琴姐,我爲什麼要追上去。人家是去辦正事,你以爲我就是那種小心眼的人啊。”
嚴琴點點頭,“張銘,看來了你真的是成熟了。姐相信,你日後一定會成爲一個了不起的人。”
我從嚴琴的眼裡,看出了她對我的一種勉勵。
申琳一直忙到夜裡纔回來。
她回來第一時間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要請我吃飯。
我趕到學校,見到她,申琳立刻露出一個笑容。她似乎什麼都知道,走上前來,給我一個很大的擁抱,輕輕說,“張銘,真是抱歉啊,讓你等了這麼久。”
我笑道,“琳姐。你是不是以爲我吃醋了。你放心吧,我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其實我想想也是,自己其實從來都沒有對申琳忠心過,爲何要對人家要求那麼多。但是,男人都是這麼自私的,寧可自己花天酒地,卻不允許自己的女人喝別的男人勾搭,這或許就是男女有別。
申琳笑了笑,然後挽着我的胳膊,輕輕說,“你真是我的好弟弟。就衝你今天這出色的表現,姐請你吃飯。”
我興奮的搓了搓手,說,“好的,琳姐,我可是空了一下午的肚子了。”
我們兩個人在省城逛街,走了一路。我陪着申琳買了一些衣服。我們倆就像是一對小夫妻一樣。隨後,我們走到一家快餐店,準備進去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
卻是小帆打來的,我猶豫了一下,不太想接。不用想,我也知道小帆有什麼事情。我來省城已經幾天了,不過自從和小帆分手後就一直沒聯繫過。
申琳看我一眼,說,“張銘,你爲什麼不接電話啊。人家是不是想你了。”
我苦笑道,“姐,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
申琳忙說,“好了,張銘,別猶豫了。人家好歹對你一片真心呢,快點接吧。”
我嘆口氣,這才接了電話。上來就是小帆迫不及待的聲音,“張銘哥,你在哪裡啊,怎麼現在才接電話。”
“哦,我剛纔沒看到。小帆,你有什麼事情嗎?”我撒了個謊。
“那你快點過來啊,我在人民公園這裡。”小帆顯得非常急迫。
“到底出了什麼事情,這麼着急啊?”我尋思這十有是小帆故意說的,目的就是想盡早見到我。
“我,,我姐出事情了。”
“什麼,你姐她怎麼了。”我一驚,不安的叫道。
“剛纔有個人開車碰了一下她……”
我不等小帆說完就掛了電話。
隨後我和申琳開車快速趕往人民公園。
此時,那裡已經圍了不少人。
我和申琳擠到人羣前,此時就見薛豔豔坐在地上,雙手捂着自己的腳,一臉的痛苦模樣。
而小帆正和一個二十多歲的,一身流裡流氣的年輕人爭吵呢。
“怎麼回事,豔豔,你沒事吧。”我蹲下來,小心的察看她的腳。
薛豔豔擡頭看了看我,本來皺着的眉頭忽然舒展開來。那一刻,她的神情是非常複雜的。一時間,千言萬語似乎都積攢在面目上。
她嘴脣動了動,緩緩說,“我不知道,只是這腳非常疼。”
“我看看。”我小心拿開她的手,看着那隻腳有些紅腫,很顯然,被碰的不輕,還不知道有沒有傷到筋骨呢。
我看了一眼小帆,說,“好了,小帆,你就別跟他理論了,趕緊送你姐去醫院啊。”
那個小青年走了過來,橫着一張臉,非常盛氣凌人。不屑的看着我,淡淡的說,“我說,你剛纔說的話什麼意思。”我分明聽出他口氣裡滿是酒氣。
我看也不看他一眼,淡淡的說,“你自己沒長耳朵還是不會去想啊。我可沒功夫和你在這瞎理論。”
我正準備要攙扶薛豔豔起來,那個青年的手忽然放在了我的肩膀上。
“哥們,還是不要着急,有些話說清楚是最好了。”
我已經感覺出不友好的信號了,緩緩直起身子,冷漠的看了看他一眼,說,“那你想怎麼樣。”
“怎麼樣。我的車子被碰壞了,我還想找人好好算算賬呢。”這小子說話非常張狂。
我聳聳肩,說,“好啊,不然就找交警來處理吧。”
那青年不以爲然的說,“交警,我告訴你,交警是職責今天我還來履行了。”
申琳走了過來,說,“這位先生,你怎麼可以這麼蠻橫不講理。你撞傷了別人,你現在反而還有理了。”
那青年白了申琳一眼,氣憤道,“你個臭婆娘,你算什麼東西,輪到你來插話了。”
“你個王八蛋,嘴巴給我放乾淨點。”我已經忍他很久了,這次竟然出言不遜,我哪裡會心平氣和,直接一拳打了過去。
這個青年也許因爲喝酒的原因,反應遲鈍,或者沒有反應過來。但是就這麼被我一拳打的摔倒在地上。
不過他仍然不敢修,依舊是罵罵咧咧。
我還想動手,小帆慌忙拉着我,說,“張銘哥,算了。”
“這個王八蛋,太自以爲是了,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他。”我氣不打一處來。
申琳的大概擔心我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也來拉着我,“張銘,好了,你別這麼衝動。豔豔的腳要趕緊去醫院看。”
申琳這話提醒了我,我二話不說,當即攙扶起她。
不過薛豔豔走了一部,就疼的滿臉都是汗水。
我二話不說,當即抱起她。申琳立刻跑去開車。
其實,這會兒,我沒有注意,薛豔豔一直用一種奇特的目光看着我。或者,那個目光充滿了濃烈的感情。
我們趕到了最近的醫院,薛豔豔隨即被推進去檢查了。
我看小帆非常不安,安慰了她一句,“小帆,你別擔心,你姐不會有事的。”
申琳走了過來,問道,“小帆,這個事情你父母知道嗎?”
小小帆搖搖頭,“我還沒有告訴他們呢。”
我說,“算了,如果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我看未必要驚動他們。賈部長身份非同一般,來這裡也會造成很大的影響。”
很快,檢查出了結果。薛豔豔只是扭傷了腳,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我們幾個人都鬆了一口氣。
小帆也開了一輛車子,我將薛豔豔送上車子,準備和他們分手。
小帆忽然拉住我,說,“張銘哥,你不跟我們一起回去了。”
我說,“小帆,天都這麼晚了,你們還是早點回去吧,我跟着你們不合適。”
小帆不依不饒,“不行,你都答應人家,說好要陪我一起回家的。都好幾天了,你不能言而無信啊。”
“我,可是,這”我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去解釋了。
申琳走了過來,笑吟吟的說,“張銘,既然小帆一番盛情邀請,我看你就跟着回去吧。”
薛豔豔看了我一眼,書,“張銘,你是不是很討厭我們啊,我們都這麼盛情邀請了,你還這麼推辭。”
話說到這個份上,實在不好拒絕。其實我並不是不願意跟他們回去,但是一想要面對賈部長那非常不友好的臉,我心裡就非常不舒服。
小帆開着車子,我和薛豔豔坐在後面。
雖然薛豔豔已經身爲人婦,不過風姿不減當年,亦或者說更比以前要漂亮迷人的多。我們坐在一起,一直都相繼無話。
薛豔豔忽然握着我的手,輕輕說,“張銘,咱們這麼久沒見面,你就沒有什麼話想要對我說嗎?”
我笑了一聲,“豔豔,蘇磊去哪裡了,你的腳扭傷了,怎麼不給他打個電話呢。”
薛豔豔滿臉複雜,眼眶裡似乎閃爍着晶瑩的東西。
小帆這時沒好氣的說,“張銘哥,你就別提我那個沒良心的姐夫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看的出來,薛豔豔一臉委屈,肯定出什麼事情了。
小帆說,“我姐夜裡睡覺說夢話叫了一聲你的名字,結果蘇磊就說她是個壞女人。兩個人爲此吵架,甚至打架了。”
“有,有這種事情。”我心裡不安起來,這麼說來還是我的不是了。我有些不知所措,“豔豔,真對不起,看來我對你帶來的麻煩還真不小啊。”
薛豔豔搖搖頭,忽然,靠在了我的肩膀上,默默的抽泣起來。
我見狀,有些慌了,“豔豔,你這是怎麼了,快別哭了。”
薛豔豔可不理會,躺在我的懷裡,嗚嗚的哭着。
這一系列的動作是在讓我有些措手不及,楞楞的說,“豔豔,,你別這樣。”
小帆接着說,“張銘哥,你就讓我姐借你的肩膀好好哭一下把,這段時間她壓抑的太久了。唉,蘇磊這傢伙真是混蛋,和我姐鬧了矛盾,反而跑到我爸那裡誣告說我姐出軌了,讓我爸把她狠狠的訓斥了一頓。”
我心裡非常惱火,忍着氣,說,“小帆,你告訴我。蘇磊現在在哪裡,我這就找他算賬去。”
小帆嘆口氣,說,“算了,你是找不到他了,這傢伙去國外出差了,估計這一年半載的都回不來了。”
靠,這也叫出差。
這會兒,我也不知道到底能安慰薛豔豔什麼。說實話,我心裡說很希望她能過的幸福的,但是很多事實都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之所以一直不願意去小帆的家裡,也是不願意見薛豔豔。本來我以爲她會和蘇磊過的幸福,那麼我的出現必然會讓她心裡浮動。儘管過去了這麼長時間,她未必會忘記我。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真的。或者,比我想的更出格。
我們回到家裡,打開門,頓時愣住了。
只見賈部長和賈太太坐在沙發上,兩個人都沒有好臉色。
讓我始料不及的是,閆露居然也在,在她旁邊站着的竟然是我今天打的那個小青年。
這算是什麼架勢,興師問罪,還是怎麼的,我這一時間還真沒弄明白。
“你自己不會走路嗎,大半夜的,讓一個陌生男人抱着你,成何體統。”賈部長忽然大聲叫道。
這聲音絕對是非常高的,我都嚇的魂跑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