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局長本來也只是想打圓場而已,不想這個李巧雲態度反而更加的惡劣,帶着一股責罵的口氣衝他大發雷霆,“潘中,你說什麼呢,我難道說錯了嗎,我這麼說也是關心我的豔豔妹妹,怎麼了,怎麼了,難道這也有錯嗎。你少在這裡給我擺出一副領導架子教訓人。裝什麼裝呢。”
潘局長有些灰溜溜的,將臉板向一邊不說話了。這着實讓我心裡夠震撼的,我真沒想到這個李巧雲典型的就是個潑婦。原來還以爲她只是在家裡不給潘局長面子,真沒想到她完全是不分場合,公然在大街上就數落起他了。不過,幸虧這會兒街上倒也沒什麼人了。
我是不怕她的,不慌不忙的笑道,“嫂子,你也別說潘局長了。我覺得你剛纔說的話其實很有道理啊。不過要真的如你說的那樣,你看看現在,我和誰站的最近啊。”其實我已經在不經意間走到了李巧雲旁邊。
李巧雲有些錯愕的看了看我,頓時有些明白了,又羞又惱,狠的牙齒癢癢的,卻什麼都沒有說,冷哼了一聲。
申琳這時說話了,“潘局長,巧雲,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先走了。”
潘局長連連點頭說,“嗯,好,申琳,要不,你們就先走吧,我們等會也會去。”
我聽到李巧雲小聲的嘀咕了一聲,“哼,早就該走了,站在這裡妨礙我們看風景。”
也不知道申琳是否聽到了,但在當時我聽到這話的時候恨不得揪住她狠狠甩她幾個耳光,這個女人真是欠教訓。
看着他們漸漸走遠了,我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忍不住罵了一句,“這個姓李的女人簡直就是個八婆,你們都不知道我剛纔忍的好辛苦,幾次都想甩她個耳光。真不知道,潘局長這麼一表人才怎麼娶了這樣的女人。”
薛豔豔嘆口氣說,“唉,其實我潘哥很可憐的。巧雲姐從小被慣壞了,爲人就是這麼刻薄,而且得理不饒人,不要說潘哥,你們受不了她了,我李伯伯就很討厭她。但是攤上這樣的女兒,他也是沒有辦法,當初潘哥和她結婚的時候,李伯伯就曾再三告誡他,讓他多多讓着巧雲姐。我還記得當時他們結婚的時候李伯伯很無奈的表情,而我潘哥當時神色卻很茫然,其實他對她早就很瞭解了。”
“原來是這樣啊。”我點點頭。”如果李教授沒有現在的地位,你看吧,你這個巧雲姐肯定是非常規矩的。”
薛豔豔疑惑的問道,“爲什麼?”
我晃了晃自己的拳頭說,“當然是被我們的家法伺候好了。”
薛豔豔白了我一眼說,“我最討厭打女人的男人。”
我沒有說話。心裡卻在偷笑,看來我找個辦法讓薛豔豔討厭我了。
申琳這時嘆口氣說,“好了,不去說那些了,不過今天還是很感謝你們及時趕過來。”
我說,“校長,你剛纔在這裡,她沒有說你什麼吧。”
申琳淡然的笑了笑說,“沒有了,張銘,你不要多想了。我們只是碰巧在這裡遇上了,簡短的說了幾句話,就正巧被你們遇上了。”
我鬆口氣,說,“如果是這樣就最好了,我以爲她又要難爲你了。否則我一定不會饒她。”
申琳微微搖搖頭,笑了笑。
薛豔豔這時好奇的問道,“申校長,我巧雲姐幹什麼要難爲你啊,你們是不是早就認識啊?”
她的眼睛也真夠毒的啊,這就看出來了。申琳似乎並不想告訴她他們的一些事情,敷衍說,“餓,其實也沒什麼了。”
我接着說,“豔豔,你的巧雲姐就是心思太敏感了。看到我們校長各方面都比她出色,心裡肯定是吃醋了,以爲我們校長和潘局長會有什麼事情呢。”
薛豔豔這時聳聳肩,說,“唉,你們別和她一般見識。她就是這樣。對我潘哥看管的特別嚴實。以前就經常和查崗一樣去機關裡看他。”
申琳這時看看我,輕輕笑了笑。我知道她一定是謝我替她解圍呢。
我們是坐着申琳的車子會去的。她將我們送回到學校。然後獨自回去了。其實我當時想出了很多個理由企圖跟着申琳一起走,無奈薛豔豔根本不讓我走,這女人也似乎是早有預料,想出了千番理由強行的挽留住我。
我今天絕對不能夠在學校陪薛豔豔的,我還有很多事情想要問申琳,比如她中午在勞動局究竟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以致讓她擠壓了那麼大的火氣。
我陪着薛豔豔在教師宿舍,一直等她睡着了,我才悄悄起身走了,從學校出來,我迫不及待給申琳打了一個電話。
申琳告訴我她在家裡,但是她並不打算讓我過去,她讓我陪薛豔豔。
也不知道這句話算不算是氣話,但是在掛了電話後,我還是打車去了她家。
申琳打開門的時候,看到我,整張臉上都是錯愕驚訝的表情。她愣愣的看着我說,“張銘,你怎麼過來了,我不是讓你陪豔豔的嗎?”
我笑笑說,“琳姐,我不是都給你說了嗎,豔豔已經睡覺了。所以我才特地找你的。”
申琳嘆口氣說,“張銘,我看你還是不要這樣做,萬一被豔豔知道就不好了。這樣對我們都不是什麼好事。”
我說,“琳姐,你知道我整天和豔豔在一起是怎麼度過的嗎,你知道我整天都在想一些什麼嗎。”
申琳低下頭,不去看我,沉聲說了一句,“張銘,你不要說了。”
我堅持說,“不,琳姐,你讓我說,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我只想知道,現在在你看來,究竟是工作重要,還是你自身的幸福重要。”
申琳悽然的笑了笑,那個笑看起來非常的虛無縹緲,有些不着邊際。她輕輕說,“張銘,我知道你想什麼。你知道嗎,有很多事情並不是你想怎麼樣就可以怎麼樣的。當你有一天站在這個位置的時候,你就會明白什麼是退無可退了。你就會知道,人在面對很多誘惑和抉擇的時候必須要做出一分割捨和犧牲。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我靠着門框,嘆口氣說,“琳姐,你說的那些我不想去知道。但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申琳輕輕笑了笑,伸手在我臉上撫了一下,然後拉着我走進房間,然後關上了門。
“張銘,你現在什麼都不要去說。閉上眼睛,讓姐來服侍你。”申琳拉着我走進臥室裡,然後將我輕輕推倒在牀上,趴在我身上輕輕的說。
那一刻,我看着申琳目光裡流露出的溫柔的目光,我感覺一切的一切,什麼都顯得不在乎了。我點點頭,然後閉上眼睛了。
我抑制住內心的狂喜和興奮,感受着申琳的提香味,還有她在我臉上留下的一個個溼溼的吻痕。我幾次想要動手,但是都被申琳的手給制止住了。當你閉上眼睛的時候,一切都會顯得未知,而這種未知卻總是充滿着一股神秘,令人期待。
申琳逐次的在我臉上親吻着,同時輕輕的爲我除去身上的所有束縛。很快,我也感受到了他的光滑細膩的皮膚。
今天,我們的溫存少了幾分激烈,多了幾分恬靜。一切正如靜靜的流水一般。我總覺得那像是一場詩情畫意一般。
這樣的溫存不知道持續了多長時間,我一直都是被動,靜止的躺在牀上,而申琳則在我身上主動。我後來聽到了她的哭聲。輕輕的抽泣,淚水打溼在我的臉上。
我驚醒了過來,正好與申琳四目相對。她正好低下頭來看着我,長長的頭髮垂下來。申琳眼睛紅紅的,臉上是茫然無措。這哪裡像是在溫存纏綿啊。
我慌忙抱住她,然後將她摟進我的懷裡,關切的問道,“琳姐,你怎麼了。”
申琳將臉埋進我的胸懷裡,搖搖頭說,“沒,沒什麼,張銘。”
申琳還想隱瞞我,這一次我不能在任由她了,我堅持問道,“琳姐,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申琳擡頭看看我,有些心疼的摸着我的臉說,“張銘,我只是覺得太對不起你了。爲什麼,每一個和我在一起的人總是要因爲我的原因忍受很多的無奈和痛苦。我看到你這樣我心裡真的是很難受。”
原來她是因爲這件事情,我心裡鬆口氣,輕聲說,“琳姐,這一切都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我從來不覺得難過,你不要有任何的自責好嗎?”
申琳沒有說話,但是眼神更加複雜了。
“琳姐,你在勞動局遇上什麼不愉快的事情了。”我問道。
申琳怔忡的看了我一眼,說,“沒,沒有什麼?”
我嘆口氣說,“琳姐,你以前曾經過我什麼,你說你不會給我隱瞞的任何事情,你怎麼忘記了。”
申琳憂憂的說,“張銘,不是我告訴你。我只是擔心你會作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申琳這麼說,更讓我深信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的事情。我慌忙說,“琳姐,你給我說吧,我向你保證我會很冷靜的。”
申琳有些不相信的說,“張銘,你要保證絕對要冷靜,不能作出任何出格的事情,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我連忙以我個人的名義向她保證。申琳這才微微點點頭說,“是這樣的,張銘。我在勞動局和潘局長談工作的時候正好被巧雲遇見了。”
“什麼,被她給撞見了。”申琳話這麼說我已經意識到下面會發生什麼了。”那,那後來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難道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