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老者的話,公玉寒雪心中一顫,爲何老者會說出這樣話,隱藏的到底是什麼含義。
認真想了想,公玉寒雪點頭道“前輩,很早之前我是沒想帶他們去的,可他們對我的愛我都看在眼裡,也懂他們的心,也許正因爲懂得,所以纔想帶他們一起去,生死相依,當然我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讓他們都完好無損”
聽到公玉寒雪這樣說,老者深深的一嘆道“孩子,血靈島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有些東西你無法想像”
公玉寒雪眉心一擰,堅定道“前輩,無論多麼艱難,我都會去,我要救我的父親和阿姐”無論什麼都不能阻擋她去血靈島之路。
似想到什麼,公玉寒雪突然開口問道“前輩,我是不是不應該帶他們去血靈島?”不知爲何,想到墨谷沐玄他們,在想到腦海裡那個抱瑤琴的白衣女子,公玉寒雪心裡就閃過擔憂。
老者閉着眼睛,並未回答公玉寒雪的話,半晌後,在公玉寒雪以爲她已經睡過去的時候,老者突然開口“如果告訴你,這一路,會讓你和他們分開,甚至會造成你的困擾和路途的艱難,你還會帶他們去嗎?”
老者的話聽起來只是試探,可在公玉寒雪聽來,卻暗含着深深的含義,她深深的想着,腦海裡閃過無數的畫面,也想過無數種可能,她的心已經泛起深深的波濤。
“前輩,你是說,那裡會有人或者事物阻擋我們相愛?”對此,公玉寒雪並未當回事,在她心中,她和他們的感情那樣堅定,是不會被任何人和勢力給破壞掉的。
老者自然能聽出公玉寒雪話語裡的堅定,或許誰都不會相信血靈島之路會怎樣,也不會相信她的一面之詞,可想到老主子,想到公玉寒雪的母親公玉夢霜,老者繼續勸道“孩子,如果你聽我的意見,我想你是不該帶他們去的”
“前輩,晚輩想知道原因,你這樣說的話,我的心無法動搖”她需要知道理由,也需要給自己一個理由,告訴自己,她自己一個人去血靈島,她不怕一個人去血靈島,她怕的他們會痛苦會難過。
他們若沒陪在她身邊,定然會痛苦的,甚至會深深的擔憂,這種擔憂或許會影響到他們的身心健康,她不希望他們折磨自己,所以就想生死相依,不離不棄,而且在濃情的時候,她也跟他們約定好不離不棄的,她怎能自己違背誓言呢。
老者一直安靜的凝立着,手中的權杖緩緩的轉動,海水也隨着全裝翻涌着,沒人知道老者心中在想什麼。
“孩子,你有沒有想過你有自己的本源,他們也有自己的本源,都不是平白無故在世間存在的,因果循環,緣起緣滅,都有定數”老者的話語透露出濃濃的哲學。
公玉寒雪心一顫,聽着老者的話,心裡已經無法平靜,尤其是這種本源,她的本源或許就不是純淨系,跟血繫有關係,難道墨谷沐玄他們的本源也是他們無法想像的嗎?
“前輩,他們的本源是什麼?”公玉寒雪心中越發疑惑,墨谷沐玄千年前是她的坐騎金碧,冰絕玉笙千年前是冰殿聖子,千魅漓是夢的延續,還有公孫子雪他們。難道這些都不是本源的,還有什麼是連她也不知道的,或許是有什麼秘密從來都是瞞着她的。
此時公玉寒雪想起了天父和天母,從她記事的時候起,就沒怎麼見過天父和天母,而且她醒來的那一刻,就已經是冰女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生活了多久,身邊陪伴她的人就是金碧和聖子,對於他們,她也只知道是天父和天母安排的。
如今想來,確實有太多的秘密,是她以前從來沒想過,對於天父和天母也有些疑惑,他們到底去了哪裡,還有既然自己本源不是純淨系,那他們肯定是知道的,爲何又隱瞞,爲何讓自己繼續着冰女的責任。
越想,疑惑越多,也越來越困擾她,公玉寒雪不會懷疑老者,因爲她有自己的直覺,老者是爲自己好,否則她不會在這裡等待。
“孩子,我只是血巫,我能看到與你有關的,卻看不清與他們有關的,權杖告訴我,你不能帶他們去血靈島,甚至他們都不能去血靈島,一旦踏入,那將是不歸路呀”老者深深的嘆息,有些事情,她只能算出,卻不能阻止,這就是血巫的能力限制。
曾經她不知道自己是血巫,當來到這個村莊後,一切的能力才逐漸顯露,而她也知道什麼是緣起緣滅,她的存在就是爲了這個孩子,就是爲了等待公玉寒雪,或許她的任務完成,就該消失了。
只是雖然將這些話說出口,可她心中還是擔憂的,血靈島,那是多麼複雜的三個字,公玉寒雪的父母還有那麼多人去了那裡,就從來沒有回來過,一點消息都沒有,老主子公玉夢霜,能力那樣強大都沒法回來,何況別人呢。
即使公玉寒雪很強大,可她還是擔憂。
“前輩,我若不帶他們去,他們一定會想辦法去的,我阻止不了他們”這就是愛,因爲懂得,所以纔會明白他們要做的事情。
“孩子,如果你下定決心不帶他們去,我自然會用權杖將這村莊隱藏,他們去不了血靈島,直到你回來,纔會再次見面”她沒說的是,那幾個孩子的本源千萬年前就和公玉寒雪有着聯繫,至於是怎樣的聯繫,她也算不出來,歸結爲一句話便是,緣起緣滅,自有因果定數。
公玉寒雪聽着老者的話,陷入了深思,她看着遠方的海水,眼中閃過幽深的光芒,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更看不出她的心思,只知道她整個人散發着一種孤傲的氣息。
公玉寒雪看着遠處的海水,不知爲何,如今她的眼前總會不由自主的看到那個抱着瑤琴的白衣女子,雖然是個背影,可也讓她深深的疑惑着,她知道肯定是有關係的,否則這白衣女子不會一直出現在她的腦海裡。
“前輩,拜託了,希望可以阻擋他們,我一個人去血靈島”她終於下定決心了,她會盡快回來,不讓他們着急和擔憂,她不能承受失去他們的危險,那隻能讓他們痛苦了。
老者聽着公玉寒雪的回答,握着權杖的手一緊,眸光一轉,心裡一嘆,淡淡開口道“孩子,我助你去血靈島,如今正是太陽落下的時刻,這裡水流逆轉,權杖可以帶你去血靈島,去了那裡,一切就看你自己的了”終究是不放心呀,可她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私心裡,她是希望那幾個孩子也陪着公玉寒雪去,可若真的去了,迎接他們的危險將更多,或許會給公玉寒雪帶來很多的悲傷,而且本源太過神秘,冒險不起。
公玉寒雪眼中閃過堅定的光芒,突然她想到了那個瑤琴,轉頭問道“前輩,你知不知道一把瑤琴,彷彿能控制心神的瑤琴”
聽着公玉寒雪的問話,老者身體一僵,緩緩道“那把瑤琴是千萬年前的產物,是始祖時候出現的,後來是一個傳奇女子的手中物,既是武器也是樂器,只是後來絃斷,那女子也消失了,再後來,瑤琴從這海水中出現,已經完好無損,我當時沒在意,再後來的時候,我發現那瑤琴自動出現在你看到的那個屋子裡,血巫的力量告訴我,那屋子曾經是那傳奇女子生活的地方”
“那傳奇女子是誰,她去了哪裡?”
“爲情所傷,終究是逝去了吧”老者嘆息道。
公玉寒雪不贊同老者的說法,她搖頭道“前輩,或許那個女子沒逝去呢,她還存在這世間呢”不知爲何,這就是她的直覺,她覺得那白衣女子一定還活着。
老者一顫,瞬間轉頭深深的看向公玉寒雪,眼眸有些奇怪,她喃喃開口道“如果活着,世間將再次掀起什麼樣的風浪呢”怎能不擔憂呢,她知道的也只是傳說,雖說是傳說,可她知道那是真實的。
“風浪?她的力量到底是什麼,怎能可能有那樣強大的力量,畢竟千萬年前是被三大始祖控制着”這便是她疑惑的地方,一個女子最大的力量是什麼呢?難道是那把瑤琴,可那瑤琴被冰絕玉笙他們捏碎了。
似是知道公玉寒雪心中所想,老者緩緩道“瑤琴碎了好呀,碎了好呀,那是魔物,控制心神呀,孩子,有些事情不要問了,終有一天你會知道的,現在知道太多,對你不利呀,去血靈島一定要小心呀”老者話語裡透着語重心長,她實在是不想公玉寒雪遇到什麼意外,可世間的事情就是這樣,有些是註定要發生的,公玉寒雪終究要找回本源,她的力量或許是任何人都無法估計的。
“前輩,謝謝你,我已經做好準備了,我就不跟他們打招呼了,這個你幫我給他們”說着,公玉寒雪從衣衫上撕下布料,寫了幾個字遞給老者。
“好”老者點頭道,然後手一動,權杖一轉,海水開始翻涌,甚至掀起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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