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千的鐵血軍配合的井然有序,全身的肅殺之氣凜冽森寒,讓人不容小覷,每個人身上都配備無數種兵器,可針對對方的招式來應對,有用短刀的,有用刺鞭,有用五節棍,長槍,劍,戈等等,都是經過公玉寒雪改良設計的,輕巧而鋒利。
鐵血軍的隊伍不斷的變幻轉動,根本就讓人分辨不清他們的實力,他們飛快的速度也讓人反應不過來,即使是高手也都有些蒙了,一開始黑衣面具人還不屑跟這些毫無功力的人對抗,可漸漸的他們發現,即使他們有極高的功力和能力,依然不是這些綠衣人的對手,這……到底是什麼“妖怪”,竟然可以跟他們抗衡,甚至將他們鎖在這個陣勢裡,無法脫身。
公玉寒雪在空中俯視下方的作戰狀況,眼中閃過清冷的光澤,看着演變的局勢,嘴角勾起一個滿意的笑意,這是她的鐵血軍第一次作戰,卻也超過了她的預期,讓她非常滿意,這些黑衣面具人是瓊殺宮頂級中的高手,一樣的無法跟她的鐵血軍抗衡,公玉寒雪心中冷哼,她還真瞧不上這些瓊殺宮的殺手,雖然也是經過嚴格的訓練,但弱者就是弱者,在她心中,也只有她手下的人才是強者。
溪憐幽如水的眼眸如幽夢般暗沉,他的心也在震顫着,快速的跳動着,有些不敢置信,一羣沒有功力的人竟然能將超出他們幾倍的高手鎖在陣勢裡,讓對手招架不住,只能變的疲憊無力,甚至是受傷死亡。
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陣勢,上千人配合的天衣無縫,如果說兩人、三人可以配合的天衣無縫,他很容易相信,上百人能默契的配合他就有些不信,何況這是上千人。
溪憐幽深深的看向公玉寒雪,每次她都能給他帶來無數的驚喜,超越他所有的想象,他認爲不可能的事情,在公玉寒雪眼中都會變成可能,而且此時的公玉寒雪傲然凝立,全身散發着高不可攀的氣勢,她彷彿是一個矛盾綜合體,將嫵媚、清冷、靈動、傲然、絕美、狡黠等等都融合在一起,那麼的美麗和聖潔,此時公玉寒雪在光影裡,如夢似幻,那樣的不真實,彷彿要隨風飛走,讓人抓不住,溪憐幽心竟然有一股慌亂感。
“寒雪”溪憐幽靜靜的開口,打斷公玉寒雪的深思。
公玉寒雪將目光落在溪憐幽身上,有些納悶的看向他,待看到他眼裡的不安時,對他微微一笑道“憐幽,如果瓊殺宮也跟神族有關,你會怎樣?”別怪她未雨綢繆,她也不想溪憐幽會夾在中間難過。
“寒雪,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溪憐幽看着公玉寒雪,堅定的開口,更是一把抱住她,感受她在懷中的真實感,而不是剛剛的虛幻感。
公玉寒雪回報住溪憐幽,在他耳邊輕輕道“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捫心自問,如果她的愛人和她的家國有了矛盾和仇恨,她也會爲難的,無論溪憐幽喜不喜歡神族,他都是神族的一員,哪怕是普通的一人,心裡也會糾結的,而剛剛她那樣問,也是爲了確定溪憐幽的態度,如今他表態了,她便也能放手做了,她的能力和記憶逐漸恢復,神族對她來說也不足爲懼。
溪憐幽只能更緊的抱住公玉寒雪,告訴他自己的決心,他只是怕自己失去她,不知爲何,他心裡很不安,更是有一股恐慌的感覺“寒雪,永遠別離開我,也不要冷漠對我”想起一開始公玉寒雪對自己漠然如陌生人,他的心就受不了。
“放心,你若不離,我便不棄”公玉寒雪在溪憐幽脣上印了一個吻,算是給他的安慰,溪憐幽順勢長驅直入,舌頭入了公玉寒雪口中,品嚐她口中的蜜汁。
待一吻結束後,公玉寒雪目光瞥向下方,看着那幾百的瓊殺宮頂級殺手越來越頹然無力,嘴角勾起冷厲的弧度,冷冷的發佈命令“留一活口,其餘格殺勿論”
“是”公玉寒雪一聲令下後,上千人異口同聲的迴應,聲音更是洪亮,震耳欲聾,讓人聽了都激動不已,心潮澎湃,也只是一瞬間,上千人的鐵血軍不再打疲憊戰,立馬開始快速的取對手的性命,不一會,瓊殺宮上百人的頂級殺手除了一人,算是全軍覆沒。
鐵血軍瞬間完成任務後,隊伍立馬拍成幾排,整齊劃一,不但震懾力強大,更是看了讓人賞心悅目。
所有人都目不斜視,注視着前方,等待公玉寒雪的審閱,公玉寒雪飛身落地,滿意的對大家點頭,高聲道“雖然這是你們的第一次真正實戰,可你們讓我見識了你們真正的能力,我以擁有你們鐵血軍而自豪,你們讓我非常滿意,繼續再接再厲”
“王萬歲,我們絕對不辱使命”上千人整齊劃一的對公玉寒雪彎身行禮,聲音更是嘹亮,響聲震動天地,更是聲聲迴盪。
“好,收隊迴歸”公玉寒雪說着,便帶領鐵血軍回返荒州,這一日荒州的百姓們看到了他們心中神一樣的女王,那樣的傲然絕美,氣質都是冷傲,讓人看了都不得不肅然起敬,而百姓們也是第一次見到了傳說中的鐵血軍,雖然只是一個小小左軍團,可依然讓他們覺得震撼無比,更加堅定了擁護公玉寒雪的決定,相信只要他們的王公玉寒雪在,他們便永遠能安寧幸福的生活,如今家家戶戶心中的神就是公玉寒雪,幾乎每一家都有公玉寒雪的神位,百姓每天早晨醒來都要拜上一拜,當公玉寒雪聽後,只覺得苦笑無比,她也沒想到荒州百姓心中有這樣崇高的地位,不過說明,她一直的努力都是對的,總算沒有白費。
待公玉寒雪成功的回到荒州汕山後,溪憐幽便放心了,待他仔細思忖了這一路發生的事情後,便做了一個決定,他要回神族,他發現神族族老們的野心一直都存在着,從最初讓他下山開始,那些族老們似乎都謀劃好了一切。
利用他扶植曾經的二皇女公玉月盈,也算是扶植一個傀儡女帝,好爲神族服務,後來他想讓赤琉國更加的混亂,想將赤琉國主動送到公玉寒雪手中,計劃很順利,可這背後似乎也有神族插手,公玉寒雪問他說,這背後有一股力量在參與,他想很可能是神族,也許因爲無法扶植傀儡,神族似乎要另闢蹊徑,難道是得不到便要毀滅赤琉國?想到這裡,溪憐幽眉頭深深的蹙起,如水的眼中更是閃着寒光,他絕對不容許任何人破壞他的計劃,也不會容許任何人對公玉寒雪不利,哪怕是他的家族—神族。
這一路上針對公玉寒雪有血影還有瓊殺宮的殺手,血影最初就是在他們神族記載中出現,幾百年來,神族的族老都想段造出強大的殺人武器,有用過藥人、毒人等,可都不如血影殺傷力厲害,所以幾百年來,神族的族老就開始研究培植血影方法,他雖然是神族的族主,可一直對族老們沒怎麼上心,他們做的事情,他便也不知道,如今血影突然出現,還是要對公玉寒雪下殺手,讓他無法坐以待斃,他一定要查清楚裡面的貓膩。
還有這瓊殺宮的殺手,他能看出來這不是普通的殺手,他們喝過神血水,也就是能擁有一些獨特的力量,這神血水似乎便是培植血影的血水,還好公玉寒雪沒事,否則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神族的族老也太猖狂了。
公玉寒雪忙完進屋的時候,便看到在燈下的溪憐幽,此時的他如詩畫般美麗,氣息卻暗影重重。
“回來了”溪憐幽有些心疼的拉着公玉寒雪坐下,看着她似乎有些疲憊的神態,心裡泛起漣漪,她總是這樣堅強。
“嗯,等很長時間了吧,你可以先休息的”公玉寒雪有些愧疚的看着溪憐幽,回來之後,她便忙着自己的事情,將溪憐幽放在一邊,想想心裡還是彆扭,就好像到了家裡眼中只有親人沒有愛人似的,怕溪憐幽心裡不舒服。
“寒雪,沒事,我不辛苦,倒是你這樣累着,我會心疼的”溪憐幽將公玉寒雪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裡,用自己的溫度給她暖手,更是微微用了內力,一會便給公玉寒雪將手暖和了過來。
“沒事,我都習慣了,這樣的日子充實也開心”公玉寒雪溫和一笑,眼中閃着柔和的波光,寬慰的對溪憐幽說着。
可待她仔細看溪憐幽的神情,看着他欲言又止的神態,微微一愣道“憐幽,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我們雖然還沒成親,卻已是真正的夫妻,你若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跟我說”她不希望溪憐幽小心的對她,她不是易碎的洋娃娃,更不希望他因她爲難。
溪憐幽心裡嘆息道“寒雪,我想回去一趟”
“回去,回哪裡?神族?”公玉寒雪有些納悶,爲何溪憐幽要回神族,可轉念她也明白溪憐幽爲何做這個決定。
公玉寒雪剛要張口說什麼,溪憐幽便率先開口道“寒雪,我心意已決,你不必勸我,我不想再出現這幾天的情況,更不希望有任何對你危險的事情發生,無論是血影還是瓊殺宮的刺客或許都跟神族有些關係”
“憐幽,可這樣你或許會有危險”公玉寒雪非常不贊同溪憐幽的這個決定。
“再過幾天便是我父母的忌日,我必須回去祭拜,所以……”溪憐幽繼續堅持。
“好吧,那你小心,我派影衛保護你”公玉寒雪只能無奈點頭,她是無論如何不能阻止溪憐幽行孝事。
溪憐幽深吸一口氣,認真的看向公玉寒雪道“寒雪,我是男子,不該是你派人保護我,我很強大,我不但會保護好自己,我還會保護好你,等我”他一直沒告訴公玉寒雪他神族族主的地位,是怕說了徒增他和公玉寒雪之間的間隙,後來他才明白這種感情是因爲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
公玉寒雪認真的點頭,她明白,其實溪憐幽很強大,無論是氣息還是能力,可她就是習慣將自己身邊的人保護起來,她只是不希望失去身邊的任何人。
“你放心,我會等你回來”
“還有,赤琉國已經混亂不堪,局勢完全按照我的計劃在發展,你可以趕快將赤琉國接受下來,先接受赤琉國再安排別的事情”溪憐幽不放心的囑咐着。
“嗯,我明白,赤琉國定是我的,如果我想要,整個天下都會屬於我”公玉寒雪霸氣的說着,不過她確實有這個勢力和魄力,而且公玉月錦的用途已經沒了,她要對公玉月錦下殺手。
“嗯”溪憐幽一把將公玉寒雪緊緊抱在懷中,然後放開,轉身離開了,他怕自己多待一秒,便不想離開,曾經他絕對是冷心冷情之人,以大局爲重,如今他竟然貪戀起了獨屬於公玉寒雪身上的溫暖。
公玉寒雪一直看着溪憐幽的背影,直到他消失不見了,其實不但是溪憐幽有不安,她也有一股不安,不過她相信無論什麼困難,對她來說都不是困難,因爲她有勇氣面對所有的一切。
赤琉國皇宮
端木秦走近宮殿裡,目光冰冷的落向那個躺在牀榻上的女子—公玉月錦,在他眼中,世界上只有一個人可以讓他用溫和的眼眸去看,除了那個人,他面對所有人時都是冰冷的眼神。
端木秦看着臉色蒼白一直昏迷不醒的公玉月錦,手伸出便想掐上她的脖頸,只要他用力下去,公玉月錦便會沒命,可待他動手瞬間,腦海中閃過月戎劫持白蘭的那一幕,只能忍住不對公玉月錦動手。
看着公玉月錦已經變成如今的這個樣子,他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就算救了又如何,公玉月錦心肺早就受損,不但功力損失殆盡,就連走幾步都會氣喘吁吁。
一開始很多人都不明白,他爲何會對公玉月盈好,反而對才貌雙全的公玉月錦冷漠,其實那是因爲他知道公玉月盈心思簡單,什麼都表現在眼中,就像那個她一樣,他以爲他要找的人就是公玉月盈,可直到公玉月盈死了之後,他才發現他一直都弄錯了,那個人不是公玉月盈,是呀,她怎麼可能還活着,世界上是有奇幻,但不是所有人都如他這樣重新活過來。
之所以討厭公玉月錦,也是因爲他知道公玉月錦擅長陰謀詭計,而這個特質恰恰是他最不喜的,不但是不喜反而是痛恨,一想到有些記憶,他便心裡灼燒的疼,曾經覺得公玉月錦對公玉月盈有用,又是她的姐姐,所以纔沒對公玉月錦下殺手。
如今他是真的厭惡公玉月錦,更是痛恨那種認錯人的感覺,他承認也算是在自欺欺人,腦海裡固執的告訴自己公玉月盈就是她,因爲這樣的話,他還有點念想,他不知道若這念想沒了,他會剩下什麼。
想到白蘭,也是那樣單純的性情,然後會和記憶中的她重合,閉了閉眼睛再睜開後,端木秦便知道他已經做了決定,那便是救公玉月錦,他會讓公玉月錦活着,他不能讓白蘭出事。
端木秦將懷中的一顆藥丸給公玉月錦吃下,然後給公玉月錦運功,空氣中瀰漫着一股藥香。
“咳咳”幾個時辰後,公玉月錦醒了,她睜開眼睛,看到端木秦在自己牀邊,然後理智回神,心裡一喜,端木秦救了自己,是不是他是……
“你將自己那齷齪的心思藏住,我不是月戎,我想殺你而不是救你,救了你,也只是因爲月戎劫持了一個人來要挾我,我平生最討厭別人要挾,告訴他,若不是因爲玄老,我早就對他動手了”端木秦毫不留情的對公玉月錦冷漠的說着話。
公玉月錦喜悅的心情瞬間冰冷無比,臉色蒼白搖搖欲墜,她睜大着眼睛看向端木秦,一口氣上不來,氣的臉色都有些發青,想說什麼卻怎麼也開不了口,嘴脣只能不斷的哆嗦着。
端木秦連一眼都不願意看公玉月錦,轉身就要離開,可待要出了門口後,腳步一頓,回身道“忘了告訴你,雖然你是被我救回來了,但你的心肺已經嚴重受損,無法復原,所以你無論是吃飯走路睡覺都小心些,別一命嗚呼”端木秦說話簡直太毒了,毫不留情。
公玉月錦一直手指頭使勁的伸着,臉色氣的發青發白“你,你……”最後又氣暈了過去。
端木秦走出門外,望着遠處的陽光,心裡竟然有些疲憊,他也不知道這樣一直堅持都是在堅持着什麼。
看到從遠處優雅走來的月戎,端木秦道“我已如你要求救了她,她會活着”話語簡短,相信兩人都明白是什麼意思。
“多謝,那女子在門外等你”月戎點頭淡淡道,無喜無悲,臉色平靜,讓人看不出他的心緒變化。
端木秦腳尖一點,本要飛身而去,似想到什麼,轉頭對月戎道“有時候與虎謀皮,不是長久之計,或許你騙過了所有人,但你能騙自己的心嗎?”端木秦也不知道自己爲何要多嘴,說完後便也沒什麼可後悔的。
看着消失的端木秦,月戎眸色閃過複雜的光芒,他知道端木秦前兩句說的是玄老,後兩句也許只有兩人明白真正隱藏的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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