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事前安排好的時間晚了兩rì,景旭天也不想,但是西巧國皇帝特意的挽留,讓景旭天也找不出什麼理由拒絕,後來的兩天,一直由巧明雪公主陪伴,看着公主看向自己的熱切眼神,景旭天明白了,真正留下自己的原來是公主巧明雪。
雖然心中已有所愛,但是父皇的命令,還有國家的安昌,讓景旭天不得不走這一趟,非常怕他知道,所以景旭天儘可能的封鎖能透漏給他消息的渠道,但是人算不如天算,世上是沒有不透風的牆的。
回到東景國的景旭天,先向皇帝稟報了事情已經安妥,只等着選吉rì迎娶了,那種公事公辦的態度,感覺象是在討論別人的事情一樣。
“皇兒,你是不是不滿爲父的安排。”只穿了一件淡黃sè袍子的皇帝景文帝,坐在書房的橫塌上,對着立在一旁的太子淡淡問道。
“兒臣不敢,事關國家昌運,即使讓兒臣粉身碎骨也再所不辭。”景旭天直視着自己的父皇,看着年紀不過才五十多的父親,即使天天燕窩蔘湯,臉上還是刻下了cāo勞過度留下的痕跡,心中不禁有些黯然。
“唉……下去吧。”景文帝擺擺手,有些疲勞的靠在軟墊上閉目養神。
悄聲出了御書房,景旭天暫shí 拋開心中一切的煩惱,火急火了的奔回天景宮,正當他清洗一翻,換了身衣裳準備出宮時,卻被突然上門的景柳文攔住了。
“三哥,你這麼急着去哪啊?”
“我有事要出宮一趟,五弟找我有事嗎?”景旭天按壓住迫不及待的心,強裝鎮靜的問道。
“嘿嘿,沒什麼事啦,只是聽說三哥你從西巧國回來了,看你有沒有帶好東西回來。”景柳文在景旭天的寢宮內四處張望了一下。
“哦,這次太過於匆忙,沒有時間去西巧國集市閒逛,下次吧。”注視着景柳文有些失望的神情,景旭天安慰的摸摸景柳文的腦袋,笑了笑又說道:“真是長不大。”
“五弟,我有急事要出去,你想在這玩就在這玩吧。”說完就要出去。
景柳文一把拉住景旭天的胳膊,衝口而出;“三哥是要去找那個池子秋嗎?他現在可能不在家哦。”
景旭天一聽這話,迴轉過身用詢問的眼神看着景柳文。
“他今天和二哥一起出去遊玩了,現在肯定不在家。”景柳文看了看景旭天的臉sè,接着又說:“二哥前段rì子還邀請他去平王府做客,對他可好了,親自帶着他遊覽了平王府一圈,聽說他愛吃宮廷食物,就專門從宮中借了御膳房的廚子去做了一桌酒菜,在宴席上對他也照顧的無微不至,二哥從來沒那樣照顧過我。”最後一句用小聲嘟囔了出來。
景柳文見景旭天的臉sè在一瞬間變換了好幾次,心想自己的任務也完成了,於是隨便編了個理由,急忙開溜,還好景旭天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沒有理會他。
聽了景柳文的一翻話,讓景旭天緊張了起來,對於池子秋的魅力,他比誰都清楚,而且他了解自己的二哥對美好的事物的嚮往,景仲柏對美麗的東西比誰都渴望得到。
想了想,即使景柳文說池子秋出門了,景旭天還是不死心,立刻出發前往元帥府。
其實景柳文只說對了一半,今天景仲柏的確是來邀池子秋出門遊玩,但是池子秋知道景旭天隱瞞的事情後,一直鬱鬱寡歡,對任何事情失去了熱情,整天只埋在自己的房間發呆,所以他拒絕了景仲柏的邀請,景仲柏見他jīng神臉sè都不好,也不勉強於他,只關心的囑咐他好好休息,隨後就離開了。
當景旭天趕到元帥府時,聽元帥府的下人說池子秋並未出門,瞬間一點點猜疑也都煙消雲散了,當他興沖沖的到了池子秋的房間時,卻看見自己的心上人神情憂鬱的坐在書桌前,撐着下巴側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一點也沒發現自己的到來。
景旭天看了下房內房外,未看見有其他人,於是躡手躡腳的走近池子秋,湊近他耳邊,“秋兒,在想我嗎?”
呆坐在那的池子秋,被突然出現在耳邊的聲音嚇了一跳,隨後回味過來那聲音是自己多麼熟悉,總會令自己耳紅心跳,讓自己想的發瘋的那個人的聲音,他回來了,池子秋在心中不停的唸叨。
幾天的苦思,在一聲溫柔的呼喚中,池子秋不禁淚流滿面,轉而撲進那叫人思念不已的懷抱,聞着他身上沐浴後的清香,心中的苦澀一股腦的化爲淚水,不斷的涌出,努力的把臉埋在他的胸口,緊緊的環抱着他的腰,無聲的哭泣着。
懷裡的人兒把臉藏在自己的胸口,景旭天以爲他是歡喜的臉紅,而怕自己取笑他不敢擡起,被緊緊的抱着,感覺到他深切的思念,景旭天收攏自己的雙臂,把懷中的人兒也抱的更緊,聞着他的髮香,不禁沉迷其中。
重逢的激情暫shí 被平穩,池子秋擡頭望着景旭天,這時候景旭天才看見池子秋兩眼紅腫,心痛的吻去那濃密的睫毛上掛着的淚水,不時的低喃着:“秋兒、秋兒、我的秋兒。”
一個熱情似火的法式熱吻過去後,景少陽抱着池子秋坐在凳子上,頭挨着頭,沉浸在溫馨旖旎的時光中。
靜靜地,不知道過了多久,池子秋幽幽的問了一句:“聽說你這次公幹是去西巧國了,是嗎?”
景旭天猛的擡起頭來,眼中的凌厲一閃而過,心裡突的一下,暗中在猜想他知道了多少,笑笑回答:“恩,你聽誰說的?”
“是兩天前去平王府拜訪,宴席上聽說的,說你是給人去慶生去了。”池子秋累了似的把頭靠在了景旭天的肩窩,調整了下位置而閉上眼睛繼續說着:“是誰過生rì啊,還要你去給慶生?”
對於真相的衝擊,景旭天很明白後果會很嚴重,選zé 坦白還是隱瞞?不停的猶豫着,脖子感覺到懷中人平穩的呼吸,不想失去這份安寧,更不想失去這個人,即使違背自己的良心,也想要挽留,這也許就是人xìng的貪婪和自私,但是爲了他,讓良心在譴責中度rì也無所謂。
“是西巧國的皇太后,她老人家過八十大壽,邀請各國前去慶賀,父皇是一國之君不能離國,所以就由我代替去了。”景旭天不動聲sè的敘說着,其實他說的是真實的事情,西巧國皇太后的確在公主chéng rén禮一天後舉行了慶壽活動,但是老人家不喜吵鬧,只在皇宮內部小型的慶賀了一翻,當然正在西巧國做客的景旭天,自然是被邀請參加了,而西巧國公主的chéng rén禮也只邀請了身爲親家的東景國,並未邀請其他國家,這些也都是兩國帝王商量好而做出的舉動。
靜靜聽完景旭天的話,池子秋半天沒有聲響,景旭天心中有些忐忑不安,晃了下懷中的人:“秋兒?”
“恩,我聽着呢。”池子秋換了一邊繼續窩在景旭天的肩頭,“西巧國好玩嗎?”
聽着他平靜的話語,但是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景旭天的心理總是隱約的覺得不安,端正起他的身子,兩手捧起他的臉,看着池子秋略微有些困惑的眼神望着自己,臉上的神情好象有些不滿自己破壞了他舒適的姿勢,而瞪視着自己。
景旭天寵膩的輕捏池子秋秀氣的小鼻子,親嘬了下那緊閉的紅脣,“你啊,我這是去辦公的,哪有時間去玩耍啊,辦完事情就立刻趕回來了,再不回來你的淚水就要衝垮元帥府了。”
緊張時刻過去了,景旭天又回憶起平王府的事情,隨口問了下:“你到我二哥府上去了?他那裡景sè還不錯吧。”
池子秋又往他身上靠了去,有些疲軟的回答:“恩,挺不錯的,你二哥人也好,府上菜也好吃,真羨慕你們有這麼溫柔體貼的哥哥,不象我大哥那麼嚴厲。”池子秋捂嘴打了個哈欠,嘴中還在嘟嘟囔囔的絮叨:“要是把我的哥哥跟你的哥哥換下就好了。”
聽完池子秋軟軟的絮叨,景旭天把心放回了肚子裡。
“秋兒,你困了?”景旭天感覺到池子秋,疲塌塌的整個人靠在自己身上,而且聽他說話的聲音有些不對勁,伸手摸了摸池子秋的額頭,感覺到手裡傳來的不一般的熱度,有些緊張的搖醒着迷迷糊糊的池子秋。
“恩?”池子秋頭腦有些不清醒的看着景旭天。
“秋兒,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池子秋現在很想睡覺,而且感覺頭有些暈沉沉的,自己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根據前世的經驗,自己可能是發燒了,滿不在乎的說道:“恩,可能是發燒了,我睡下就好。”說完就起身走向牀鋪。
景旭天連忙跟上前去,將他扶好把被子給他蓋好,摸着池子秋有些微熱的臉龐,“看來是受了風寒了,還是請個大夫好好看看。”
躺上牀就陷入沉睡的池子秋,不清楚後面發生了什麼,只感覺自己很熱很熱,掀開的被子總被人又給緊緊裹在身上,口渴的時候總被人喂進苦澀的藥水,只有頭上偶爾傳來的清涼讓自己感覺很舒服,從才進入了深深的沉睡中。
回到天景宮的景旭天,不時的想起那大夫所說的話,說池子秋這突然來的病是因爲心病引起,而身體承shòu不了自身造成的壓力,在jīng神鬆懈後隱藏的病根就突顯出來,這心病還要心藥醫,如果醫治不及時將有生命危險。
對任何事都能輕鬆解決的景旭天,但是隻要碰上和池子秋有關的事,就顯的過於慌亂,一夜的無眠思考卻也無法解決當前的危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景旭天嘆息着和着臉上的疲勞,馬不停蹄的前往元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