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是遊簡言的女婿,可是自始至終都沒有站出來說一句話,因爲他知道自己現在正遭受着自己大哥的猜忌,況且雖然他不善於政事,但是今天的事情是非常的明顯,自己的二哥也是藉着太子李弘冀的手來對付幕後的父皇,自己勢單力薄,自保都不夠,怎麼還能捲入這是非之中呢?
李煜見禁衛軍已經將遊簡言拿下,他不敢去看遊簡言,只是對身邊的一個小太監嘀咕了幾聲,只見那小太監小跑到李弘冀的面前,小聲的說道:“ 太子殿下,吉時快到了,陛下還在太廟等着慶王殿下獻俘呢!”李弘冀回頭看了一眼李弘茂,只見李弘茂站在那裡和周宗等人說着話,李弘冀明白了,這是自己的六弟在催自己呢,他冷笑了一聲,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李煜一直都在注意着自己的大哥,見大哥李弘冀已經同意,一顆心頓時落了下來,畢竟今日獻俘是大事,如果自己把事情辦砸了,說不定父皇會把所有的憤怒牽連到自己的身上,畢竟現在自己的勢力最爲單薄,也是父皇可以隨意處置的對象!況且今日在自己的岳父遊簡言的問題上,畢竟自己沒有站出來爲其說話。
李煜親自走到李弘茂的面前,周宗等一些慶王黨人見李煜走了過來,趕緊行禮,李煜一一點頭示意,面色正常,好像那綁縛的遊簡言跟他沒有什麼關係。“二哥,時辰也不早了,該到太廟去了,父皇等一些公卿大臣還在那裡等着二哥的獻俘呢!”李弘茂微微一笑道:“太子那邊事情處理完了?”李煜一愣,點了點頭道:“恩,我剛纔已經問過了,可以出發了!”李弘茂聽了李煜的話,望向李弘冀,只見李弘冀已經翻身上馬,正等着他們!李弘茂一擺手道:“上馬,去太廟!”
永定門的事情,在一開始發生的時候,已經被人飛速的報告給了大唐的皇帝李璟,這件事讓李璟極爲惱火,那封信的確是他自己寫的,當時完全是頭腦發熱,因爲當時馮延魯和鍾饃的投靠,讓他看到勝利的曙光就在眼前,所有在興奮之中就犯下了低級的錯誤,原本是想等湖南事情一了,自己控制住了大權,就把此信給拿到手,可是自己還沒有動手,就被別人捷足先登了,而這個人就是自己的二子李弘茂,就是此人在當着滿朝文武大臣和金陵百姓的面,將此信拿出來,他要幹什麼?李璟一臉的憤怒之色!
李璟此時真想拿劍殺了他的兩個兒子,就是這兩個人讓他失去了做皇帝的快樂,也使得他成爲了一個要看別人眼色過活的皇帝,甚至就連一個女人的心,自己都不能得到,不過,不能得到這個女人的心,但是卻得到了這個女人的身體,這一點還是讓李璟憤怒的心中有了一絲的得意!
“陛下,今日之事,我看是那太子成了慶王的一把劍而已,不過陛下請放心,這太子殿下也不是好惹的,既然太子在這上面栽了一回,我想太子對今日之事,一定會像慶王報復的,這可是我們願意看到的結果!”鍾饃相勸道,“對,就讓他們狗咬狗,朕在一旁看着熱鬧!”李璟氣急敗壞的說道,李璟的話讓讓大殿中的人有些吃驚,鍾饃更是有些失望,這兩父子還真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李弘冀如此,李璟更是如此,可是同樣流的都是李家的血,也是一母同胞,但是李弘茂和李煜顯然要比這兩人高明一些,看來那句老話還真是沒有說錯,一龍生九子,各有不同!
李景遂有些不悅,在怎麼說李弘冀和李弘茂都是他的兒子,怎麼能這麼說,這不是將他自己也罵上了嗎,看來這皇兄是有些氣急敗壞了,連自己罵了也不知道!“皇兄,其實今日之事,也怨不得二郎和大郎,畢竟這件事皇兄不對在先!”李景遂小心的說道,他一直都不喜歡鐘饃此人,這鐘饃以前跟着李弘冀,就出了一些主意,讓這一家人不安穩,有幾次動的心機差點就使得大唐變天,並且此人是一個小人,一心只是爲了自己能夠當上一國之相,這樣一個光靠着使些陰謀手段的人怎麼能當這一國的股肱之臣呢?要是大唐交到這樣的人手上,大唐豈不是完了!
“嗯?”李璟臉色大變,這件事對於自己來說就是一塊心病,畢竟二十萬的大軍在湖南全軍覆沒,如果這件事傳到天下去,這讓天下人如何看待自己,更有甚者,李璟害怕李弘冀會因爲此事來對自己發難,到時候自己可就不好對付了!李璟沒有說話,站在一旁的鐘饃早就看出了李璟的心思,心中冷笑,說道:“齊王這是什麼意思?這件事與陛下何干?都是那馮延魯擅自做主,想要邀功於陛下,這才這麼做的!”李璟一聽鍾饃的話,頓時極爲滿意,趕緊說道:“對這件事就是馮延魯那個賊子做的,本來朕還以爲他改過自新了,沒有想到這賊子是死性不改,枉費了朕對他的栽培!”
“皇兄,你們!”李景遂頓時心中感到氣憤,這件事明明是自己的皇兄李璟做的,但是現在卻不思改過,全部推卸到馮延魯一個死人的身上,這會讓那些跟隨他的滿朝文武更加的對其心灰意冷!“好,既然都是馮延魯一個人做的,那麼信裡竟然有陛下的印璽,那麼這件事又該如何解釋啊?”
“這,這…”李璟一時答不上來,他面露難色的看着鍾饃,鍾饃趕緊說道:“這件事分明就是遊簡言和馮延魯兩人所爲,遊簡言是兵部尚書,又是鄭王的岳父,進出皇宮很方便,再說,到時候在到御書房找一個小太監,就說此人與遊簡言相互勾結,偷盜印璽蓋上的不就可以了嗎?”李景遂一愣,頓時長嘆一聲道:“這件事爲何要將遊大人牽涉進來啊!”
李璟雖然滿意鍾饃給自己找的託詞,但是對於將遊簡言牽涉進來,這多少有些不捨,於是說道:“皇弟說的正是,遊愛卿可是朕的股肱啊,你怎麼能將他也牽涉進來,這不是折了朕的臂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