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歐陽沐在房間裡面吹簫吹了一個早晨,把我嘴都給吹麻了也沒弄出個什麼名堂來。
歐陽沐微皺着眉,看着我手中蕭說道:“法器你先拿着,具體如何使用現在我也搞不懂,裡面有一隻十分危險的鬼將中級魂獸,暫時我還不是它的對手,當初就是它將我所傷。”
我無所謂,將蕭放到一邊說道:“吹簫可是個技術會兒,一時半會兒學不會,屬於正常現象。”
就在此時,我家的大門被人敲響,聽聲音是張萌萌。
老媽開了門,受寵若驚般將張萌萌拉進屋噓寒問暖,就差認張萌萌做女兒了。
張萌萌說:“阿姨,王林同學呢,我來找他有點事兒。”
老媽媽一拍大腿,作恨鐵不成鋼模樣說道:“那臭小子不知道發什麼神經,在房間裡面吹了一早上蕭,耳朵都聽出繭來了,可煩死我了。”
我黑着臉推門而出:“老媽,你可不要昧着良心說話,難道我吹簫不好聽麼?”
張萌萌見我出來,跑到我身邊小聲說道:“王林,我爸在樓下等你呢。”
我點了點頭,跟老媽打了聲招呼就要和張萌萌一起下樓。
老媽見我要走,連忙塞給我一百塊錢,笑眯眯看了一眼張萌萌對我們倆提醒道:“下雨要打傘。”
我一個踉蹌差點就滾了下去,收起錢無奈的回了一句:“今天不下雨”。
來到小區樓下,張萌萌擡頭看了一眼晴空萬里的天空,小聲嘟囔了一句:“天氣這麼好,阿姨怎麼說要下雨呢。”
張哥開了一輛霸氣的黑色越野路虎,他穿着黑色風衣帶着一個大墨鏡站在車頭旁邊十分吸引眼球。
張哥神神秘秘的交給我一個黑色手提箱,我小心翼翼的給收了起來,兩人對視一眼互相微笑點頭,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倆在交易毒品呢。
“這裡是十萬定金,要不要上車點點數?。”張哥拉開了後車門對我說道。
“不用了,我信張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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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哥走後,許玄機不知道從哪個地方衝了出來,一把奪過我手中的手提箱死死抱在懷裡不肯鬆手,聲稱要做我的經紀人。
我們倆誰都不肯讓步,爲了十萬塊錢差點在街頭打了一架,最後還是歐陽沐出面制止了這場即將發生的鬥毆。
歐陽沐協調,三人協商,十萬塊如何分配都得全聽我的,許玄機只負責保管沒有花錢的權利,歐陽沐對金錢沒什麼概念不需要用錢,此事就此杵定。
手裡有錢身邊有小弟,算來算去就差一個妞兒啦,於是,許玄機提着錢,我邁着八字步往商場走去。
找許玄機拿了一萬塊錢去手機賣場,那裡面躺着一部我早就夢寐以求的挨炮5s手機,今天有了錢,無論如何也要把它買下來,至於許玄機,給他限定一千使用資金,讓他自己隨便買。
到了櫃檯,我將錢狠狠的甩在了銷售員的臉上:“兩部挨炮5s,兩張神州行,麻溜兒的。”
以前來給老爹充話費的時候老讓人當成孫子看,今天終於當了一回爺,抹去十二塊錢零頭我還給了銷售員當小費,誰叫他以前瞧不起我。
提着兩部最新挨炮5s,再買了一杯渴望已久的哈根達斯,我這才慢悠悠的往商場門口走去。
等了半個多小時,我實在是有些不耐煩了,許玄機這丫跑哪兒去了,不會是攜款逃跑了吧,想到這裡我連忙叫歐陽沐用特殊方法聯繫許玄機。
過了一會兒,許玄機提着大包小包從商場裡面走了出來,看見他一身裝扮,差點亮瞎了我的24k純鈦金狗眼!
鴻星的鞋,阿尼瑪的西裝,勞力士的手錶,還有一條拇指粗細的大金鍊!
我衝了過去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把將許玄機提起吼道:“丫的,你是不是想死,說了只能用一千!你TMD用了起碼一萬!”
許玄機一把推開了我,仰着脖子自豪道:“嘿,大哥你別激動啊,你猜猜我這一身行頭花了多少錢?”
我黑着臉不說話,腦海中立馬出現了一千種置許玄機於死地的殺人方法,就這操行還想當我的經紀人?真當我是綠寶強。
許玄機伸出三根手指,三萬?我看着手指上的黃金戒指就來氣,正準備好好修理他一頓,誰知道這逼居然來了一句:“全國統一價,三八八。”
三百八十八?
全TM是山寨貨呀!
我所有的脾氣煙消雲散,爲了犒賞沒亂花錢的許玄機,我還專門把沒吃完的阿根達斯給了他。
值得一提的是,挨炮5s我買了兩部,給許玄機一部他死活不要,硬說我這挨炮5s沒他的山寨機牛逼,還說我是賣國賊,最後就要了一張神州行。
有錢真是好,多買了一部手機我都懶得去退,拿回家一部用來打電話一部用來看小說,做一個有計劃的土豪真是爽歪歪。
有了錢當然再也不能讓許玄機睡倉庫,我也沒限額,就讓許玄機帶着狗蛋帶着錢去租間房,金額自由合理分配,以商場的表現來看,就許玄機這摳餿勁兒肯定租房也花不了多少錢。
許玄機聽到我的吩咐,直誇我皇恩浩蕩吾皇萬歲萬萬歲,拍着胸口說不會讓我失望。
美好的一天過去了,我沒在糜爛的奢侈生活中迷失自己,晚上我是又懸樑又刺股認真的看着手中筆記,因爲歐陽沐正在一旁監督着我!
歐陽沐分析道:“如今我們的形式不算樂觀,別人東西不能白拿,距離去古墓你還有十四天,學校我加強了封印,七七四九夜鬼將誕生,如今也已經過去了整整十天,不大不小兩道坎擺在眼前,算下來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所以我們要加快修道速度。”
我提醒道:“還有白芷,我答應她的事兒一件都還沒辦。”
歐陽沐點點頭說道:“等你從古墓回來再幫白芷也不遲,等她心願瞭解,我再送她入極樂。”
我問歐陽沐說,極樂是個什麼地方,我能不能去?歐陽沐回答道:“你暫時還沒有資格知道。”
我竟然覺得歐陽沐說得十分有理,一點兒毛病都沒有。
確實,跟她這麼久每天除了跑跑步看看書之外,我貌似一無是處,最多也就是半真半實弄了五十萬塊錢,想到這些我就一陣心灰意冷。
於是,第二天一早三點鐘我很自覺的起牀鍛鍊,蛙跳,仰臥起坐,俯臥撐等等,在學校學的能做的我都做了,卻始終有有一股無力感瀰漫在我心頭。
歐陽沐嘆了一口氣不說什麼,欣慰的一直跟在我身後,時不時還會跟我講講她以前的故事。
接下來的十三天我基本上如同一個機器人,除了看書就是跑步拉屎睡覺,每天到了學校倒頭就睡,回到家以後將自己鎖在房間裡面記筆記,外帶畫符,等老爹老媽睡覺以後,偷偷摸摸溜出去一跑就是一個通宵,凌晨六點再拖着透支的身體回到家中洗漱吃飯上學睡覺。
在此期間,歐陽沐與我形影不離,我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裡,歐陽沐解釋,目前沒有適合我的練體功法,所以每天只有不斷的透支再透支,只有這樣,才能讓我在短時間內快速提高自身身體素質與反應能力。
十三天下來,入門筆記,和誅鬼驅魔錄裡面的內容我已經記下來了一大半,在歐陽沐手把手教導下各種符咒我也認了個大概,其中還包括師傅給我畫過威力巨大的陽符,只是一直以來我都是用墨水白紙代替硃砂黃紙,按着陽符線條一筆一劃書寫,能不能獨自操作我自己也沒底兒。
明天就是與張哥約定探墓的日子,學校那邊張哥通過關係給班主任送了一點小小禮物幫我請了一個星期的假,家裡我也找個了藉口說去補課,說一個星期以後才能回來。
老爹老媽剛開始不相信,還說我讀書都讀到牛**兒裡面去了還去補什麼課,最後在我和張萌萌的一唱一和下,纔對此事深信不疑。
今天一早按照歐陽沐的吩咐,我揣了幾百塊錢進兜兒往聚福路走去,歐陽沐叫我去買一些硃砂黃紙拿回家畫符用,她也會幫我多畫幾張留給我明天防身用。
算下來我已經有十來天沒有看到許玄機了,我不聯繫他,他就不會主動來聯繫我,一點自覺性都沒有,也不知道他還剩了多少錢,聽歐陽沐說那傢伙和狗蛋在聚福路租了一套房,趁這個機會我還可以過去看看他,許久不見甚是想念,當然了,我主要想念的是許玄機手裡的幾萬塊錢,至於許玄機嘛,愛見不見。
到了聚福路坑蒙拐騙一條街,放眼望去,滿大街都是各種算命先生驅鬼達人誅鬼道士擺的小攤兒,各式避災招財道具應接不暇,看得我眼花繚亂。
兜裡有了錢當然不能買地攤貨,地攤貨看似牛逼便宜,誰知道他們進價花了幾塊錢。
繞着聚福路走了幾圈進了好幾家商鋪也沒找到我想要的黃紙硃砂,不是沒有,只是我每當我起來歐陽沐就一口杵定全是假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