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002年,女殺手彼岸花橫空出世,以其作案時不合常理的半面妝面具轟動全網,名列R國通緝犯榜首。彼岸花善使飛刀,精通狙擊,出世兩個月就引起了國際刑警組織的關注,首次現身那日幾把飛刀,一把匕首,就在20多個警察團團保護之下成功刺殺警部分局副局長楚尋,揚威立名。
年輕的女殺手獨自一人行走在組織大樓的長廊上,身旁陸續走過幾人無不是恭敬地對她鞠躬,她也點頭回禮。隨手用指紋打開一扇門,彼岸花轉身閃進一道更爲昏暗的走廊,消失在衆人視野中。
“BOSS.”彼岸花加入組織不過半個月不到,已經有了面見*****的權利,“任務完成,那個楚尋死得很慘。”她摘下面具,女人面部年齡不過20歲,有幾分妖豔的好看。“彼岸花小姐,”BOSS開口說,“你很優秀,組織這幾日抓到了一個前任B市市長的兒子,希望你可以說服他加入我們。”新的任務下達。
“是。”女人嘴角微抿,退出房間。在看不到的黑色角落,揚起了一個笑。
時旭冷眼看着又一個新面孔進入審訊室:“你們無不無聊,我都說了拒絕。”少年17歲,一身潔白的襯衣上沾了血,可他毫無懼意。“時先生,”彼岸花聊起衣袖,露出手臂上的一個小胎記,“與我們合作百利而無一害,你爲什麼拒絕?”女人笑得張狂,“還可以爲你父親報仇,多好。”
黑暗的環境掩護少年的微表情,女人黑衣下的皮膚白皙,泛紅的胎記刺激着他的記憶,那胎記他再熟悉不過,屬於半年前他認識的那個交換生明冉——一個聰明,懂事的好姑娘。
可這又怎麼可能,世界上會出現相同胎記的人不過千萬分之一,近乎爲零的巧合總不至於剛好被他碰上。說句實話,他與明冉交際不算多,當年只因她哥哥與自己共事方纔在她陌生的學校給她些許照拂,她沒有必要也絕不可能因爲這些小事情爲他涉險。時旭一臉懵,他甚至開始嫌棄自個兒多年練出來的邏輯怎麼到了這兒就卡殼了呢。
彼岸花走到時旭面前,黑衣與環境幾乎融爲一體:“你很恨現任市長那個老頭子,對不對?”借昏暗的燈光她從口袋裡拿出一瓶藥塞進了時旭襯衫的內袋裡,確保不會被守衛發現。“我的愛恨情仇與你何干,我會憑我自己的力量奪回一切,而不是僅僅依靠這些違法的勾當。”提及仇人,少年目光憤恨,情緒激動下牽動了身上的傷,“當年我父親臨死前仍在堅守他心裡的正道,我亦然,有生之年絕不改變。”此時此刻他才名正言順地擡起頭,好確認彼岸花的身份。
女殺手神色狠辣,但那一雙桃花眼乾淨澄澈,是真正的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她轉頭,對時旭眨了眨眼睛,彷彿星光閃爍。面前的女子雖音容笑貌已改,但時旭已然可以確定——彼岸花就是半年前的那個明冉沒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