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很隨性的人,我突然想寫一本書,於是就有了這次創作,沒錯,我就是這麼一個怪人。不過,說到怪,我可以說已經是很怪很怪的那種人了,但事實上,我還認識一個更怪的人,他就是我的大學同學——楚天成!
你猜對了,我並不是這部作品的主角,我只是這部作品的作者。我的這個大學同學,纔是這部作品的主角。
有正式進入主題之前,我覺得我有必要做個聲明,在此之前,我從未想過有一天我會爲他進行創作。所以,哪怕我與他有過三年同窗之實,我也並沒有對他進行過深入的研究,書架上更沒有一堆關於他的資料可供參考。
當然,我會盡量把我經歷的,聽到的,有關於楚天成的所有我還有印象的事蹟連接在一起,以得前後連貫。
對了,在正式進入主題之前,我覺得我還得坦誠地交待一件事,這部作品註定是一部沒有結局的作品,至於原因,等我完成了這部作品,你自然會知道。
不對,應該說是,等你看完了這部作品,你自然會知道,當然,前提還是得我先寫完。
不客氣的說,在我的印象中,楚天成總是可以用六個字來概括——這個人,不簡單!
那是我大學報道的第一天,我在我哥的“護送”下早早來到了學校分配的宿舍。來這麼早當然是爲了搶牀位,我心中的第一牀位是最裡邊靠左的那個,沒別原因,因爲我高中睡的是最裡邊靠右的,這次我想換下“風水”,同時,我又習慣了睡在裡邊,這點不想改變。
在我推開宿舍門時,我還挺覺得挺幸運的,但當我衝到我早已"企圖“已久的牀位時,若非我心理素質還算可以,我估計肯定會嚇得尖叫起來。
當然,我的反應依然誇張。
“臥槽,有人!”
“什麼情況?”
我哥被我的反應嚇了一跳,連忙湊了過來,順着驚訝的視線看到牀鋪上躺着個人,先是驚訝,而後又舒了口氣。
這個人,可不就是楚天成!當然,當時我還不知道他的名字。
“看來這個位置已經有人了,我看你還是選別的吧。”
雖說在沒有半點收拾痕跡的宿舍裡突然看到某個牀鋪上躺着個人是一件挺瘮人的事,但也不至於把兩人大男人嚇成什麼樣,何況是白天?所以我和我哥都很快就緩過了勁。
“可我就想要這個牀鋪。”
我的語氣中帶着幾分失落與嬌氣。
“但是人家先到,這種事都是先到先得的。”
“不如我們叫醒他打個商量?”
“不太好吧,畢竟……”
“嘿!醒醒!”
我哥還想繼續勸我來着,但我哪會管這些,直接就去喊牀鋪上躺着的那個人。我甚至用手推了推他,但卻沒有反應。
他像是睡死了,任我喊叫推拍,就是沒有反應。
“嘿!你這有點過了!”
我哥顯示覺得我這麼做很不合適,拉住了我,並訓斥了我幾句。
帶着幾分委屈與不甘,我只要爬上了右邊的牀鋪。
我上的這所大學的牀鋪是電腦牀,只有上鋪,沒有下鋪,上鋪睡人,下鋪是連體電腦桌,左邊是書架,右邊是衣櫃,不得不說,非常實用。
我哥知道我不開心,主動幫我清理牀鋪衛生,並把行禮倒騰出來,放好。
千萬別誤會,我哥可很少爲我做這種事,之所以那次會這麼照顧我,一是那時的我並不想上學,二是我剛剛又受了氣。
他一邊收拾,一邊對我說教,開口閉可就是譬如出門在外,要與人和睦相處之類的教條級語句,那叫一個苦口婆心。
陸續有人來到了宿舍,我哥爲了我可以更快地融入新環境,主動與我那些即將成爲宿舍及其家屬交流了起來,並拉着我一起。
社交可是我的強項,所以哪怕因爲牀鋪的事心中頗有不爽,我還是很快的和這些人打成了一片,這點我哥很滿意。
時至中午,我們一起去學校的飯堂吃了個飯,回來時,我特地看了下那個我失去了的牀鋪,那個人還在睡覺。
不知道我哥是不是怕我搞事情,我的東西明明已經收拾好了,他也沒有要走的意思,而是假裝在參觀我們宿舍,時不時和旁邊的尬聊幾句,以造成他在這裡並不多餘的假象。
宿舍的人到得七七八八了,經過一次次的問候與尬聊,我們這些人彷彿已經建立了初步的友誼,部分人甚至已經開始稱兄道弟。
也不記得是誰起的頭,我們開始選舍長,也就是寢室長。
有人主動推選了最爲圓滑的大龍,我們都沒意見,印象中大龍好像故作推辭了一番,又好像是直接厚着臉皮就“走馬上任”了,總之,大龍順利“扎職”了。
大龍雖是新官上任,但也不至於用火燒我們,甚至對我們的推選說了一堆感謝的話,像極了獲獎感言,同時也對我們立下了“軍令狀”,表示定不負衆望。
就在這時,戲劇化的一幕出現了,我們聊得正嗨呢,一個頗有慍怒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們好吵!”
我們的宿舍設計特殊,沒有衛生間和浴室,只有牀鋪,陽臺即是走廊,最裡邊的兩鋪牀中間雖有一個大窗戶,但窗戶外是一面牆,隔着一條下水道。
所以,不開燈的情況下,在白天,最裡邊的兩鋪牀的位置是會顯得有些暗的。
沒錯,這句話正是從那兩個白天也會顯得有些暗的牀鋪之一傳來的。
但見牀鋪上坐着一個少年,臉色頗爲不滿地看着我們。
對頭,這個少年可不就是那個任我喊叫推拍都沒醒來的楚天成?
楚天成睡覺是面朝裡睡的,所以這是我第一次看到楚天成的正臉,算不上英俊,倒也五官端正,最惹眼的,還是他那亂糟糟的頭髮,像是這輩子也沒打理過。
似乎是因爲還沒睡飯,他的臉色看起來頗爲憔悴。
不等我們迴應,楚天成又說話了,不過這次,他是對着一個人說的。
“舍長大人,你能不能稍微管點事,讓他們安靜點,包括你自己,現在是午睡時間。”
沒錯,他這話正是對着新上任的大龍說的。
很顯然,他在我們選舍長時就被我們吵醒了,至少是在大龍發表“獲獎”時就醒了,不然他不可能知道大龍就是舍長。
剛剛還意氣風發,口若懸河的大龍,被楚天成一句話就給搞懵了,甚至還變成了個小結巴。
“這,這,這……對,對,對……對不起。”
大龍面紅耳赤,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後竟是道了個歉。
當時,我留意了下大龍的表情變化,他很顯然是在心裡做了一番掙扎才選擇了道歉,我當時沒想明白,現在看來,他應該只是想給大家留個好印象吧。
楚天成似乎完全沒有在意大龍的迴應,伸了個懶腰,倒頭繼續睡起了大覺。
火撩的場面被楚天成這麼一折騰,瞬間回到了冰河時代,我們一羣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乾瞪眼了半天,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最後,還是大龍滿臉疑惑,依然結巴地打破了沉默:“他,他,他不會一直沒睡着吧?”
“嗯?”
大龍這話瞬間勾起了我一些可怕的猜想,楚天成會不會一直都沒有睡着?我和我哥來到宿舍時,他就是醒着的?
不知爲何,這種想法竟是令我有些不寒而慄,哪怕就算事實如此,其實也沒什麼,但這種感覺,真的是異常微妙。
當然,在不久之後,楚天成無意提起了這件事,那時,他確實是醒着的。
我有問他爲什麼沒有理我,但他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對我笑了笑,滿是嘲諷意味的那種笑。彷彿在對我說,我爲什麼要理你?又彷彿表達的是,我爲什麼要回答你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