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過神後,大龍率先衝向了楚天成,打起了招呼。
不得不說,大龍在搞社交方面還是很有套路,這熱情的勁,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們有多熟呢!
但是,楚天成的迴應卻是不冷不淡,甚至還特地說明,他的雪碧對嘴喝過,聽起來有點兒在擔心大龍蹭他雪碧的意味。
我們幾個對楚天成的去向頗爲好奇,一個個問了起來,大龍甚至把我們之前的猜測向楚天成求證了一番。
當聽到我們之前的那些天馬行空的想象,楚天成差點笑噴了。
“你們的想象力真豐富,怎麼不去寫小說呢?”
生活與小說的本質區別就是小說必須合理,而生活不用。
若是我在寫一部小說,那麼我必須交待清楚楚天成這幾天去了哪裡,又是怎麼在無法請假的軍訓期搞到三天的假期。
但是我這並不是在寫小說,而我也至今都沒有搞明白這些事情,所以我根本無法給出什麼交待,除非我假裝知道,瞎編一通,甚至爲了增加這部作品的可讀性,將事實神化一番。
但我知道我不能這麼做,因爲但凡我在這部作品中摻雜了一絲的假,我便違背了我的初衷。
那天,我們近乎絞盡腦汁想要從楚天成口中套出點有用的信息,然而楚天成偏偏似乎早就看出了我們的路數,一招也沒中。
當然,像“姨媽來了就有三天假”的說法,我們是打死也不會信的。
也許是楚天成幾次“非凡”的表現,這四天,我們竟然出現了一種病態——無時不在等着楚天成爆發。
可偏偏楚天成接下來的幾天卻表現得比誰都正常,他比我們少訓練了三天,但軍訓的那些動作卻絲毫也不生疏,甚至比大多同學做得都要標準,像是從未離開。
當然,楚天成雖然沒有再爆發,但他依然令我們刮目相看了一番。
不僅如此,消失三天回來的楚天成在性格上也似乎變了個人,三天前的他,拽得那叫一個二五八萬,誰都不甩,除了那天在網吧與我聊嗨了顯得熱情些外,其他時間身上無時不刻不散發出一種拒人千里的氣息。
也不知道那三天竟然在楚天成身上發生了什麼,他算是徹底詮釋了什麼叫做性情大變。
也許,這就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不對,應該說是士別三日,刮目相看。
古人誠不欺我!
他變得極度熱情,主動與身邊的要交流,我們甚至驚訝的發現,他竟是一個非常善於社交的人。
沒幾天的時間,他就和很多同學打成了一片,包括不少女同學,甚至是隔壁片的一些同學。
一切看起來似乎都很正常,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軍訓結束,真正的大學生活開始了。
似乎在開學初,班主任借用上課時間給學生做“思想輔導”也成慣例。
大學不同中小學,學生已是成年人,即是成年人,自然離不開一些關於成年人的話題。
沒錯,戀愛!
有人說,在大學不談戀愛等於沒讀!甚至不少家鄉都認識在大學期間應該找找對象,真心也好,練手也罷。
當然,無論是中小學還是大學,老師似乎都不希望學生談戀愛。
中小學就不多說了,屬於早戀,一方面容易影響學業,另一方面也容易衍生出一堆不必要的麻煩。
想必大學老師也是這種想法吧!
不過,雖然老師的想法可能都是一樣的,但是做法就不能是一樣的了。
在中小學,老師可以用校規來約束學生談戀學,甚至發現了還可以處分那些不聽話的學生。
所以中小學生談戀只能搞地下情,不能見光,見光必死。
但是大學就不一樣了。
大學的學生已是成年人,成年人有權談戀愛,這也意味大學生是可以光明正大的搞對象的,你要不害臊,當着老師的面熱吻都沒問題。
所以,大學老師再怎麼不希望學生談戀愛,也最多建議,不能限制,更不能強行阻攔。
我們的班主任很顯然也是屬於不希望自己的學生在在校期間談戀愛的,甚至爲了說服我們,還給我們講了個故事。
班主任似乎很明白一個道理,若想讓故事具備說服力,必須得是真實的,所以她講的故事是一個真實的故事。
班主任似乎還明白一個道理,講自己的故事,會讓故事更引人,甚至更具說服力,所以她講的故事也正是她的親身經歷,也就是她的大學戀愛史。
我不知道班主任爲什麼要跟我們講這種故事,對於初入大學的我們來說,故事的結局也太特麼的殘忍了。
聽完這個故事,我的腦海裡彷彿有十萬匹草泥馬來回奔騰。
聽完這個故事,我的心裡甚至萌發了一種把班主任從窗戶扔下去的衝動。
千萬別覺得我情緒過於激動,我先將班主任給我們講的故事的大致內容闡述一遍,想必聽完她的故事,你們一定會理解我當時的心情。
班主任在大學期間只談過一場戀愛,那是一個很帥氣的男生,對她非常好,他們在大學期間一直很甜蜜,一直到大學畢業,兩人都很相愛。
畢業後,兩人並沒有像別的大多情侶那樣,畢業就分手,而是一直都很幸福地在一起。
之後,兩人結婚了,並且有了自己的孩子,雖然有了孩子,兩人依然很相愛,甚至老夫老妻了,早上出門上班還是一起牽手出門。
嗯,故事大致內容就是這樣了,班主任在講這個故事時,臉上還洋溢着滿滿的幸福。
沒錯,在這個本應該是悽慘悲苦,慘絕人寰,痛不欲生,不堪回首的故事中,卻無時無刻不充斥着幸福的氣息。
這尼瑪是什麼反面教材?
這尼瑪又是何居心?
不是建議我們不要在大學期間談戀愛嗎?那你講你麻痹的童話故事呢!
童話故事還有個壞女巫,你這故事有什麼?有什麼?有什麼?
當時,我是真想不通,班主任究竟在搞什麼名堂,我給她一下整糊塗了。
當時,我很想站起來,向班主任表達自己的疑惑,但是出於教養,我並沒有這樣做,我知道,假如我真的這麼做了,一定會讓班主任難堪。
班上的同學都炸開了鍋,大多都在對班主任的戀愛史表示羨慕,但沒有人對這個本應該是反面教材的故事表示疑惑。
想必,發現班主任的邏輯出現了問題的人一定不在少數,只是有些人和我一樣出於教養,不想在大庭廣衆下讓班主任難堪,有的人則出於世故,不想第一節課就得罪班主任,也許還有一些人,則是根本不在乎。
就在我被所謂的教養所束縛,心裡憋得慌時,有人做了我想做的事情。
“恕我直言,你跟我們講這些似乎不是在建議我們不要談戀愛,而更像是在激勵我們去談戀愛!”
楚天成的聲音不大,卻像是注入了魔力,瞬間將所有的聲音壓了下來。
一時間,課室裡鴉雀無聲,似乎哪怕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所有人都看向了楚天成,包括臉瞬間紅得像個熟透了的蘋果的班主任。